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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領悟:“你是不想讓我睡?”寶珠嗔怪:“是不想你睡這房裡。外面有榻,外面去睡可好不好?”
“就這兒好!”袁訓往後一倒,倒在迎枕上有輕輕的一聲,然後閉起眼睛:“我打個盹兒,不拘多長,姓餘的到,再叫我。”
他立即睡著,而方姨媽母女此時相扶相攜,也到了老太太正房。進來先奇怪,老太太叫,怎麼老太太倒不在。
梅英齊氏都在這裡,梅英冷淡:“姨太太病了?哦,那先坐著吧。老太太?老太太鬥牌呢。”房內,有洗紙牌的聲音。
老太太的丫頭,都是要巴結的。方明珠就對她笑:“梅英姐姐……”簾子一響,進來好幾個男人。
方明珠愣住,她自然也不會有避嫌的心思。直直盯著中間的那個人,公子!
方明珠聽母親的話,從餘家逃出來,但心裡還是愛餘伯南。母親說什麼,方明珠就答應什麼。但是方明珠也不會忘記,她是餘家的妾。
餘伯南等於是讓人挾帶進來,見到方氏母女自然不奇怪,見不到老太太,他更不奇怪。他不甘示弱的在客位上找個椅子坐下,心想你就是把我弄到太子府上,我總不是賊,我是客人,我就坐這裡!
方氏母女,就把眼睛盯著內室簾子,一個準備好一包子眼淚,一個準備好一嗓門兒的哭訴,準備等老太太出來,就上前去哭求。
隨餘伯南進來的幾個男人也不出去,叉手分兩列站好。而對間裡,有人輕咳一聲,紅花急匆匆打起簾子,袁訓從裡面緩步出來。
他並不是什麼翩翩佳公子,也不是顏如珠玉的傾國傾城的貌。但一襲雪白綾子的單衣,帶著睡後的幾分懶勁兒出來時,方氏母女都驚呆住。
這個就是寶珠的女婿?
有一種人精神頭兒好,就像少年男女往人堆裡一站,天然青春好水色,好似荷花亭亭出碧葉,讓人不想看,也要多看幾眼。
又像老食客遇到佛跳牆,吃飽了也要來上幾碗。
方氏母女盯著袁訓看的眼神,就像饕餮看大餐。
袁訓奪人眼目的不是英俊,雖然他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但他最吸引人的地方,就是他少年的氣質,健壯的體魄,再來由精神抖擻而明亮過於別人的一雙黑眸。
用炯炯有神來形容,似乎還少三分派頭。
用清澈明亮來形容,也還遜色五分。
再加上他剛打了個盹兒,這打盹兒後的人,有如像剛出浴的美人兒,天然出芙蓉。
這朵子男芙蓉讓餘伯南呲牙不服,卻讓沒有認真見過袁訓這等人的方氏母女震驚如遇鬼。
居然還有這樣的人存在?
他家爹孃是怎麼生養出來的!
貪婪的目光,讓袁訓不悅。狠瞪了方氏母女一眼,眸飛如針刺,方明珠哎喲一聲,垂下了頭瑟縮幾下。
另一個人的目光,卻與袁訓撞上。
餘伯南冷笑,挑釁似地抬抬下巴,你找我來,想說什麼!
袁訓才坐下,兩個人就眉飛色舞,眉飛的是你擊我擋,色舞的是還你以顏色。
“餘公子,”袁訓把伯南兄三個字也改了。
餘伯南繃緊臉抬手:“袁大人?”他嗤笑目視站在袁訓兩邊的幾個差人,你小袁身無官職,只能算是太子府上當份兒差,這個,餘公子為了奪妻之恨,還思量以後報仇,早就打聽得清楚。
雖然傳訊息的人還有一句:“太子府中此人甚為得用。”餘伯南也不管了。這是在安家,在安家餘伯南就不怕,安家祖母不至於看著你姓袁的再胡鬧。他諷刺地問:“大人這是三堂會審的架勢?”
看你兩邊站的,生怕不嚇人是怎麼的?
袁訓立即還他:“三堂會審今天不是,不過我這兒有一份外省三堂會審的判書,上面你畫押收了妾,你還記得?”
“你當然有這東西!你把這東西弄在手上,你打的什麼主意!”袁訓手中居然有他納方明珠的那份判書,餘伯南是頭一回聽說。
羞惱中,他卷卷袖子奮力站起,把一雙眼珠子狂瞪著:“你想欺負寶珠,你休想!”
袁訓還沒有回話,寶珠聽不下去,她就在對間,特意不坐內室,讓紅花搬把椅子坐到簾幔內,坐著針指聽袁訓不要又把自己帶出來。
果然,他不說,餘伯南也會說。
“紅花兒,”寶珠就叫上一聲。
餘伯南一凜,人軟了下來。袁訓也皺皺眉,知道寶珠在偷聽。聽紅花脆聲回話:“姑娘使我作什麼。”
“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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