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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四少快要跳腳。
小袁則面有微笑,似乎讓他罵得很是舒服,很是享受。
一旁卻有人不答應。
哄亂的人散得差不多,而馮四少的罵聲也嘶啞著小下來。起初罵人嗓音太大,又不是習慣罵人的人,這嗓子就力氣不濟跟不上。
但尋來的阮梁明還是能聽清楚。阮梁明牽著兩匹馬,在缸外面大翻白眼兒:“哎,一女百家求好不好,這是應當的!哎,你以後有女兒,難道衝著青梅竹馬就肯許親?衝著頭一個來求親的就肯答應?”
“噗!”再就看到袁訓的模樣,阮梁明這抱不平就打不起來,改成失笑一大聲。他哈哈放聲:“小袁,人家在罵你,你這是什麼表情?”
他這才看到袁訓抱著手臂,晃著腳尖,那臉上浮動笑容,滿面的得意,滿面的傲氣,滿面的斜睨。
好似面前那罵聲是段空氣。
“哈哈哈哈……”阮梁明迅速同情馮家四少起來,你還沒讓他氣死,算你小子命大!
換成任何一個人,得不到前來掂酸還遇到對方是這個模樣,醫生接下來的生意可就興隆。
馮家四少也氣得的確不行了,見又來上一個,而阮梁明又大笑特笑。雖然小侯爺正轉而在同情他,馮家四少又不知道,就是知道,也不要他同情。馮四少跺跺腳,啞著嗓子甩下一句:“殿試上再比!”
拂袖而去。
阮梁明更是大笑:“哈哈,他罵你半天,怎麼他還這麼氣盛?”袁訓這才放下手臂,撣撣衣上不存在的灰塵,像撣走的是馮家四少,慢條斯理,故作不生氣地道:“他得不到,氣也應該。但是氣得吃藥,我可不付錢。”
他說得輕巧,也一直以為自己並不生氣,自己氣別人就行了。但手一放下來,心裡的火氣騰騰往上躥,也是氣的不輕。
阮梁明和他重新去看榜,見果然,他和馮家四少並列春闈第五,那些說閒話的人並沒有說錯。當下阮梁明說恭喜,說回家去把備好的賀喜東西送過來,再去知會各家親戚,中午在袁家吃高升酒。
袁訓就同他分開,回自己家讓寶珠預備酒宴。
……
三月的輕風,細細裁剪著人的心情。微起的雨絲中,一雙燕子歸巢而去。今天放榜日,街頭巷尾都在津津樂道談論,而酒樓上早就有呼三吆四的祝酒聲。
三四枝夭桃從僻靜處生出,彷彿在打探這人間的熱鬧為著何來?
袁訓的心,也很快把馮堯倫撇下來,轉成小別勝新婚。
他出京近半個月,半個月寶珠可想不想我?又加上剛回來就看到自己高中春闈,怎能不讓他的心情如雨中碧桃,一個接一個地吐出花苞兒來。
見家門在即,袁訓更輕快的似要從馬上飛起。出門兒在外,就算別人招待的好,也是感覺吃不好睡不好的,同家裡相比,是相差許多。更何況他們有時候辦事情,大多是不知會當地官員,更別說會有人招待他們。
“溜魚片,瓦塊魚,乾脆來個一魚四吃,再讓寶珠親手燉個大蹄膀,”袁訓吸溜下口水,想入非非:讓寶珠給我換衣服,讓寶珠給我洗臉,讓寶珠給我……然後就見到一個人從家裡走出來。
這個人是順伯。順伯樂顛顛,手舞足蹈地走出來:“小爺,你中了,你高中了!”秋闈是地方性的考試,春闈卻是各地秋闈考出來的人彙集京中而考的試。從秋闈一甲第十九名,再到春闈的第五名,袁訓算得上是高中。
袁訓中了,最開心的莫過於他的家人,包括有他的母親,他的寶珠,從小看著他長大的順伯和忠婆。
順伯搖擺著身子,喜歡得路也走不穩。袁訓滿面笑容,下馬把馬韁交給順伯,隨口道:“誰是頭一個來恭喜的?”門旁邊還有兩匹馬,看得出來家裡有客人。
還必定是男客人。
北人騎馬,南人乘船。北方的官道上時常能見到騎馬的婦人,但袁訓往來的人家,卻沒有騎馬拜客,又帶著個丫頭還騎馬的婦人。
他就滿心裡喜悅的猜測,來的應該是親戚和知己家。
才說到這裡,見門房內的小客廳內——這是設下來給跟著主人來的隨從們坐的——走出一個人。這個人見到袁訓回來,就行了個禮,垂手說了句恭喜袁爺。
袁訓見到他後,饒是受了個禮。那滿口中甜津津的尋寶珠做菜吃的口水,就變成又苦又澀,好似寶珠給他上的將是一盤子苦黃蓮。
對方是道喜的,袁訓還不能甩臉色。對方是個僕人,袁訓還必須擺出為尊者的氣度。其實他的心裡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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