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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兇微有得色出來,心想我的主意是不少的,到時候看你還怎麼偷看我的寶珠?
寶珠不是你的,不是你們的,多看一眼也不行。袁訓這樣想著,用後背拱拱寶珠,索性反兩隻手把寶珠護住。
一左又一右,橫豎是不讓寶珠再露出臉。
那新安縣是出了正月摘的烏紗,原本是想京中發個官員過去。但沒想到太子回奏說官員們為爭這幾個官職行賄成風,皇上大怒,就不再選派官員,只命新安縣的鄰縣代管,等殿試結束後,從中選送良才前往就任。
這個官職就還空在那裡。
袁訓想著怎麼打發走餘伯南,遠遠的不在眼前才好。而餘伯南想著控制自己面上的笑容,看上去都似有心事。
寶珠見有一會兒無人說話,心想要糟,難道他們在醞釀情緒,準備再次開戰?
餘伯南肯定是吃虧的。
表兇肯定是佔便宜的。
寶珠雖然向著自己的夫君,可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在自己家裡表兇打了客人。就強伸出個頭來端詳袁訓面色,陪笑問他:“才回來,不換衣服嗎?”
袁訓哦上一聲,寶珠又叫:“紅花兒,添茶來。”有心對餘伯南笑上一笑說我們去了,又怕這笑把握得分寸不對,又惹自家夫君添氣,就不看餘伯南,想已經叫過小婢添茶,這不是明白讓你坐會兒的意思。
你且等會兒,等我回房哄好我家的這個,讓他再出來好好的招待你。不敢說有多熱情,至少有個主人之道。
寶珠推著袁訓去了。
進到房中,寶珠不歡快也強著歡快,再說她本來就是歡快的。夫君小別回來,又高中春闈,寶珠若雀子般嘰嘰噥噥:“紅花不在,我去給你打熱水淨面可好?”還沒有出去,衛氏送了來。
寶珠就親手捧過大銅盆,送到袁訓面前,再歪著腦袋笑:“哎,淨面了。”
袁訓不接。
他回到房中,那臉就往下一沉,今天兩段怨氣,前氣加上後怨,袁訓有撒嬌的本錢。就往榻上一坐,一動不動像個木偶。
寶珠見他這樣,也是早有心理準備。就放下大銅盆,擰出手巾送到他面前,笑臉兒盈盈:“哎,淨面的喂。”
袁訓不動。
寶珠扳住他面龐,給他擦乾淨了,再笑推他:“衣裳落的全是灰,再聞聞,還有幾點楊花味道。你解衣,我給你取乾淨的。”
再回來,袁訓還是沒有動。
寶珠就抬他胳臂腿,讓他站著解汗巾子,又怕他幾天沒回來就空兒要糾纏,好哄著他:“等下一準兒的客人多,你才回來,可保養著些,寶珠是你的,晚上再纏我不遲。”
袁訓聽到“寶珠是你的”這話,就開始冷笑。
寶珠不管他,知道自己的夫君頂天立地時也能頂天立地,沒有天地可頂時,比三歲孩子還會撒嬌尋事。
心想哄你也哄了,衣服換了、臉也洗得白白淨淨,等你出去見到客人,你再不當個好主人,寶珠也管不了你許多。
他是寶珠推回來的,寶珠就再推他。
抱他手臂,一半扯一半用身子頂上去推他下榻:“去吧,好人兒,你高中了這是大喜的事情,快去見過母親,讓她誇誇你,再去等著迎門候客人。”
袁訓的身子死沉死沉的,像個千年老樹根子扎土裡,長在榻上一樣。他的臉上,繼續是冷笑。
寶珠就惱了,放開他教訓他:“一點兒舊帳,我像是永遠虧欠著你,平日裡沒有不恭敬你過,今天是你的好日子,論理兒來說,今天鬧脾氣不應該!”
她這一惱,袁訓才慢慢吞吞地道:“論理兒說,我應該出去。可我才受過兩段氣,才回房享受你一丁點兒的溫存,我還不想出去呢。”
“哪裡來的兩段氣?”寶珠反駁道:“餘伯南只有一個。”
“不是餘伯南的還有一個呢。”袁訓兩隻眼睛對天,帶著外面受足了氣,你還給我氣受,你真是不應該的神態。
寶珠狐疑上來,放軟嗓音:“還有一個?斷然不是與我有關?那……”寶珠輕咬住嘴唇,也不樂意上來:“是你的王府姑娘給了你氣受?”
“哼哼!”
“她給你氣受,你還不樂死?”
“哼哼!”
“一定是她見到嫁進來沒門兒,要別尋人家,你受的這種氣是不是?”寶珠火了,斜身往對面榻上一坐,小臉兒繃著,也帶足了氣,酸溜溜的道:“你受的氣,總是別緻的。”袁訓咀嚼一下這話,瞅著寶珠陰陽怪氣:“是啊,別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