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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寶珠走開,笑聲猶又低又濃的過來。
餘伯南先是尷尬的,他怎麼會幫人做生意?小婢不解風情,以為這叫無趣。但見寶珠笑靨如花,笑濃盛過花香。能讓佳人一笑,是萬金千金都不換的事。餘伯南也就笑了,笑著回味剛才寶珠的側影,寶珠的句句字字,其實不過就一句話。
寶珠的步態,寶珠的笑聲,寶珠……
“噗!”
一捧雪從梅花上落下,落了餘伯南滿頭滿肩。他徹底醒來,好笑著自己取帕子擦。一個色彩豔麗的身影出現在眼簾中,她嚷著:“我來我來,別弄溼你的帕子,”
方明珠提起裙子,跑得比中箭兔子還要快。好在雪地此時也給力,沒有滑她一跤。沒到餘伯南面前,方明珠的手先伸過來,來不及取帕子,就拿自己新衣服的袖子,看也不看的就往餘伯南臉上肩上擦拭,一面擦拭一面問:“冷嗎?”
雪的原因,餘伯南面頰上激起數片紅暈,他本來就白,白加上紅,白裡透紅,和他靈透的眸子一樣透出靈氣。
方明珠本來是喜歡他的,強行讓打散的感情,心底猶有根源。她忽然就自慚形愧,想要討好他,又不知道說什麼。想到該問候時,又怕嗓音他不喜歡,措詞他不喜歡……
急切中,方明珠又要表達自己的好,又要買他的好,又要討他的喜歡,急匆匆問:“你餓了嗎?想不想熱茶喝,學裡累不累?上學的人最傷身子,你每晚什麼時候睡?可睡得好……”
方表姑娘沒有人教的,她問的雖粗,卻是她的內心話。
但餘公子,卻是有人教的。見粗話一句接著一句,就浮上煩躁來。跺跺腳,推開方明珠。
第二十八章逞強
男女有別,別人家的男人晚上幾點睡,睡得好不好,是別人家丫頭奶媽的事,與方明珠無關。
餘伯南心中的聖賢書打著滾兒的翻上來,推開方明珠還不夠,還想講幾句。他沉著臉,眼睛斜對地上,並不看方明珠,隻眼角有她那一團花團錦簇,正色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言!非禮勿動!”
最後罵上一句:“豈有此理!”扭頭就走。
把個方明珠氣得怔住。北風吹過,把她的心吹得灰灰冷冷。內心翻騰著在叫,我不就是喜歡你!喜歡你又怎麼了!就是喜歡你,我並不嫁給你!
由這句話,想到自己是要往京裡侯府去的,方明珠馬上開心起來。故意打出一臉的笑,高強昂著頭:“哼,我還有侯府呢!”
沒門有窗戶的心情,讓方明珠的沮喪一掃而光。
抬眼,面色又一變。不遠處,又是一株老梅。梅花下面,掌珠挑著眉頭,一臉諷刺的笑容。從她站的距離,方明珠就知道全讓表姐看了去。
方表姑娘也是個要強的人,怎麼丟這口氣!
故意把袖子上的雪漬握在手中,這是剛才給餘伯南擦雪時蹭上的。一扭一扭走到掌珠面前,笑吟吟道:“表姐什麼時候來的?”
“你讓人推開的時候來的!”掌珠從不放過刺表妹的機會。看看她的名字,看看她此時還有臉得意。
方明珠越得意,安掌珠越生氣。
安掌珠的原名,叫珍珠。她是安府的長女,頭一個孩子生下來,家人去對安老太爺和安老太太道喜,當時,還是安老爺和安太太。聽說是個女孩,坐著的安太太起來的意思都沒有,鼻子裡:“哼!”
賠錢貨這三個字,還算她嚥下去沒有說。
兒子不是她親生的,孫女兒與她何干!
安老爺重男輕女,聽說是孫女兒,也沒有興致。又見太太沒表示喜悅,那天恰好天明朗,安老爺繼續出門找人去逛,安二爺見父母親都不放心上,自己去看了幾眼,見女兒眼珠子大,頭一個孩子安二爺新奇的喜歡,興沖沖再去上房告訴安太太,請安太太起名字。
安太太隨口道:“眼珠有彩,就叫珍珠吧。”
安二爺沒放心上,全家人就叫大姑娘為珍珠姑娘。
珍珠姑娘滿月後,邵氏可以哭死。她孃家有個丫頭,就叫珍珠。邵氏哥嫂來看外甥女兒,添油加醋把親戚家裡叫珍珠的丫頭全拎出來講,邵氏從此和婆婆就更不對。
珍珠姑娘長大幾歲,看母親臉色就知道她不喜歡自己名字。然後,她討厭的表妹來了,表妹來了沒多久,改名叫明珠。邵氏還沒表示,到底是她的親外甥女兒,珍珠姑娘借題發揮:“原來名字是可以改的,那我要叫掌珠!”
表妹叫明珠。
表姐從此叫掌上的明珠。壓你一頭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