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飾鋪子。本來是隱密的,可無巧不成書,再或者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讓安家出門的管事見到,這就家裡都知道。
安老太太聽到,鼻子哼一聲後,指桑罵槐道:“嫌我弄得不好,我倒省下錢。”她就罵罵罷了,第二天送布料看花色照樣不停。
老太太沒嚴禁不許,三奶奶張氏也不甘示弱,她一樣有私房,也就半公開的拿出來給玉珠做衣服。又聰明機靈的送幾塊給安老太太,說給老太太做衣服。安老太太笑納過,再酸酸溜溜的道:“還是你們這不花用的人私房多,我的就快精光。”
好在她也收了,張氏打扮玉珠就算過了明路,從此理當公開。可是又怕二房和寶珠多心她想讓玉珠壓過姐妹,還是半公開狀態。
寶珠沒有爹孃,卻有忠心耿耿的奶媽。衛氏差點兒也跟著忙,寶珠好笑地道:“今年做的衣服還沒穿遍,祖母又給做了,我們再接著做,像是我們也嫌棄祖母給的不夠,”她下面一句更為恢諧:“以後祖母不肯再給,也就大有理由。”
衛氏想想也對,但別的房頭都弄,她們不弄總是不對勁兒。衛氏就整理了一些藥材,都陳了年,有些能用,有些不能用。又自己添錢買了一部分,給寶珠姑娘補氣色。自然的,也送給老太太用。
安老太太再罵上幾句:“嫌我給吃的不好嗎?”一樣的收下。背後,還同梅英笑:“難得她們有心孝敬孝敬我,我樂得收下。我花了那麼多,也應該有些回頭子兒。”
老太太全然不管,各房裡在這一條上,就各自為王,各自為政。
寶珠更為放心,奶媽燉補品,喜歡大廚房上收拾。她說有些是藥材,大冬天的門窗關得緊,在房中收拾弄得藥味兒第二天散不了。奶媽在廚房上,那剛才的事情她也不會發現。
既然不可能有人看到那方勝,寶珠就心定神閒,和紅花閒話幾句,等奶媽回來用過補品,就去睡下。
這一夜自然是恨方明珠的,第二天早上起來還在恨。還沒恨完,紅花鬼頭鬼腦的進來笑:“方表姑娘怎麼了?總在我們院子外面伸頭探腦。”
寶珠氣得手一哆嗦,穩住後冷淡地道:“誰知道呢,她又不是正經的人。”這句話算是寶珠有生之年罵人中,最狠的一句。
罵過請安用早飯,在上午,方表姑娘在院子外面轉悠,好似賞梅花;下午,方表姑娘依然悠閒,在風雪中閒庭散步;晚飯前在老太太房外遇到,寶珠往外走,方明珠往裡進,寶珠狠狠給了她一眼,這一眼瞪得又尖利又屑譏,瞪得方明珠有如當頭澆下一盆涼水。
她剎時清楚,寶珠是不會去的。
寶珠要是不去,餘公子一個人等在那裡會不會心中難過?
第五十四章抓賊
晚飯後,方明珠躡手躡腳地走出來,來到香蘭苑外面。
香蘭苑,確切來說是安家園子的一部分,有單獨的月洞門。裡面種的各色奇花異草,經霜更濃的香草更是品種齊全。
安家爺們四個去世以後,幾個寡婦住不下以前的院子,閒下來過於空曠。格局又切入內宅,賣出去的話,隨便有個人站在牆頭上,就可以直觀姑娘們起居。要為賣宅院而調整大家住處,又沒有合適的房子,只能留在手中。
安老太太理財有智謀,索性緊鎖苑門,多種香花草。春天的桃花諸般花,夏天的金銀花外加香草,秋天桂花當季,冬天全家人用的梅花上雪,都從這苑中出來。一年出息的銀子,也是不小的一筆。
除了明眼人能看明白以外,大多數的人都認為老太太糊塗了,擺著一個大院子招灰髮黴,還一季一季的長雜草。
那是他們生財的觀念還不夠好。
方明珠就是認為這空院子沒用處的其中一個。此時她在苑外停下腳步,見雪地處處一片白同,心想這個鬼院子,晚上風吹草動陰影重重好似藏著一家子鬼。也正是有這個院子,才方便餘公子在這裡會見寶珠。
四姑娘不來,可怎麼是好?
方明珠只有送信的能耐,慫恿寶珠出來的本事卻沒有。四姑娘不出來,方明珠有一個笑話就看不成。
她本來想撞破他們,再毛遂自薦的以後為寶珠次次偷情開路,再從餘伯南那兒混點兒感激。
哎呀,現在四姑娘裝清純裝生氣,撇下餘公子一個人在這裡喝北風,萬一生病,方明珠覺得自己心挺痛。
算了吧,去知會他一聲,讓他知道誰真正是對他好的人。
北風裡,方明珠把衣襟扯緊,頗有得意之色。看看還是我疼你吧?寶珠寶珠!她在屋子裡喝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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