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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他便只能拿太子心愛的女人發洩找痛快。
魏紫吾捏緊手指,淡淡道:“前幾日與岐王是怎樣一回事,別人不清楚,父皇再清楚不過。從前與英王解除婚約,也不只是兒臣自己的原因。”
幾個皇子還候在殿外,皇帝便沒有再說別的,讓肖梁傳召,又道:“太子妃,朕渴了。”這是讓對方服侍他喝水 。
宮人將呈著水的托盤遞向魏紫吾。
顧家兄弟三人走進殿來,看到的就是皇帝靠坐在床欄,少女高挑纖細的身影立在皇帝床邊,雙手捧著杯盞,奉到皇帝面前。
殿裡的空氣漂浮著龍涎香,雖是白日,依舊燃著高高的燭。燭光下皇帝的神情淡漠,魏紫吾只露個側臉,看不清神色。
皇帝喝了水後,打量著步入殿內的三道身影,他這三個兒子臉上都沒有什麼表情,此時的面部條線偏於冷硬,視線都在隱晦地打量魏紫吾。尤其是太子,眼底一片翳色。
皇帝突然對魏紫吾道:“太子妃會否覺得,讓你侍疾很委屈?朕記得你曾到遼西照顧病重的魏嶢許久,你能對你爹如此,那朕身為你的翁父,你照顧亦是應當的吧?”
這顯然是說給太子聽的。
魏紫吾道:“父皇多慮了,兒臣並沒有覺得侍疾委屈。”
皇帝說完這番話才看向幾個兒子,道:“你們一道求見,所為何事?剛剛才來關心過朕,現在應當是有政務要稟罷?”
顧見毓與顧見緒皆答是,要“稟”的事早就在心裡默出來了。太子則直言道:“太子妃在此,兒臣過來看看。父皇需要子女侍疾,兒臣與太子妃一同照顧父皇,豈非更好。”
皇帝道:“太子受的是內傷,繼續休養為上。只需太子妃一個人過來就行了。何況她也不是每天來朕這邊,偶爾朕叫到她的時候,表一表孝心,還是需要的。”
孝字任何時候都是第一位。見太子似要反對,魏紫吾擔心皇帝藉機給他扣帽子,立即道:“父皇說的是。大哥大嫂他們此前都侍過疾,兒臣代太子侍疾也是該的。”
皇帝這才滿意點點頭,又對幾位皇子道:“在朕腿疾未愈期間,若非十萬火急,你們有事便與蕭聞德和賀雲棋先議著。”雖然太子已能下地走動。但皇帝分毫沒有提讓太子監國的事,反說太子內傷受得重,讓太子繼續休養。意思是他自己能夠如以往一般處理政務,哪怕是現在腿腳不便,也能在床榻上解決。
提到賀雲棋,皇帝又道:“朕方才已下詔,將賀雲棋提擢為左丞相。”
這賀冠棋原是戶部尚書,成績與資歷倒也是足夠,不過,從前有重要人事任免,皇帝都會知會太子一二,這次卻是單獨就決定。可見皇帝準備加強集權,且在面上也不打算再顧忌太子。
皇帝的言行表達出的意思,魏紫吾、顧見緒和顧見毓都看懂了,皆是眼神各異。
太子本人並沒有什麼不悅神色,連語調都是分外的平和,漫不經心道:“也好。兒臣亦覺得自己尚需休養,現下就有些不適,還請太子妃先送兒臣回去。”他朝魏紫吾伸出手。
魏紫吾看了看太子,覺得他人的確是不大舒服的樣子,忙上前握住他的手道:“你怎麼了?殿下。是哪裡不舒服?”
“婼婼,我頭有點暈。”顧見邃看著她,頗有些有氣無力。
魏紫吾趕緊改為扶住他的手臂,讓他可以搭力在自己身上,帶著微微著急,低低道:“殿下總是愛逞強,我就說你該再多躺躺的,你還不聽我的。”
魏紫吾聲音雖低,但這裡的都是武藝高強之人,耳聰目明過於常人,自然都將她的嗔怪聽得清楚。
皇帝感覺是一記鐵拳落在棉花上,心中尤為不快,卻又不能對身體不適的太子呵斥,臉色頗為難看。顧見緒和顧見毓看目光投向今天格外柔弱,不得不依靠著魏紫吾站立以緩和暈厥的太子,更是面色森冷。
顧見緒和顧見毓正欲上前“幫幫”太子,顧見邃已笑了笑,道:“好,我聽婼婼的,回去便多躺著。”又道:“那父皇,兒臣先回去休息了。”
皇帝心下冷笑地揮揮手,示意他趕緊走。
魏紫吾剛轉身,就遇到了蕭聞德和新任的左相賀雲棋。她扶著顧見邃走得慢,剛走到殿外,又有內侍急急要見顧見緒。
皇帝允了內侍入內,便聽那個稟報道:“殿下,王妃先前喊腹痛,才叫太醫的一會兒功夫,太醫去診,已經小產了。”
蕭聞德聽到蕭令拂遭遇小產之事,自然是滿面悲痛。顧見緒也露出愁色,似十分傷痛,道:“父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