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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燕的皇子們遙遙勝出。魏貴妃是有意選擇了清幽亭,從略微支起的窗戶縫隙“不經意”往低處看去,如她所願地看到了幾位去往更衣間的皇子。
太子自是在其中,對方已脫下被汗水溼透的衣衫,打著赤膊。魏貴妃看到的只是太子的背影,心依舊跳得要從嗓子眼蹦出來一般。
從背後看,太子的身形更是高挑英偉,寬肩窄腰,雙腿修長有力,赤裸的背部肌肉線條勻稱完美,充滿力量感,面板泛著上等瓷釉般的光澤,薄汗涔涔。足以令任何女子看得本能的臉紅心跳。
宮裡的寂寞深刻而漫長,這樣多的女人守著皇帝一個男人,似魏貴妃這般嘗過男女情事懂得箇中滋味的,自是益發的空虛難熬。她看了兩眼就趕緊關上了窗戶,生怕被人察覺。
種子自此埋下,太子赤著上身的背影,連帶那天慘白刺眼的日光,都印在魏貴妃的腦中,再也無法剔除。當天晚上為皇帝侍寢時,被那具熟悉的身體壓在身下,她居然覺得很噁心。
魏紫吾的話打斷了魏貴妃的思緒:“姑姑,我覺得向太子下藥這事,若非到萬不得已之時,不可妄動。”
她知道,魏貴妃既說出這樣的話,定是已準備好秘藥,甚至是巫蠱。以魏貴妃的性格,很有可能是巫蠱,只是差一個如何實施成功的過程。
魏紫吾道:“宮中歷來最忌諱巫蠱和奪權,皇上龍體康健,這幾年想是不會出什麼變數。現在若就對太子下狠手,怕是……為歧王做了嫁衣。”
其實魏紫吾是不好與自己的姑母說,魏貴妃在她爹病倒後,就急迫得有些自亂陣腳。僅從除掉太子奪嫡的威脅,這的確是個管用做法,太子若是真的不能再延續皇族血脈,自然不可能再做儲君。
但是從前魏家支援顧見緒與太子爭鋒,抓兵權也好,奪取對朝政的影響力也罷,可以說是各憑本事,所以皇帝和太后都放任著,約莫也是當成對太子的磨礪。但若是姑母對太子用蠱或是毒,究竟太陰毒下作,皇帝和太后若知曉,絕對不能善了的。
魏貴妃看看她,道:“放心吧,姑母不會貿然行事的。”又道:“婼婼,你上回提出解除與你表哥的婚約,我尊重你的意見。但你要記住,我永遠是將你當親生女兒來看。”
魏紫吾點點頭,走出翊華宮時,她心中紛亂,魏貴妃將這樣陰私的事告訴她,說明相信她如舊。可是,太子那邊……
魏紫吾眼前突然浮現出太子的容貌,那樣從小到大都在雲端上的人,如果真的中了姑母的算計,不知會有多痛苦。
她一直對太子有所保留,因為她對太子並非完全信任,她想著,得先看父親的身體情況,若是傅予州真的治好她的父親,她自當履行契書的約定。若太子是想透過傅予州去挾制她父親,進而助段潛完全獲得定北都護府的兵力,她也會有一些反擊的手段。
魏紫吾獨自坐在花園一角許久,直到太后派來服侍她的宮人上前道:“魏二姑娘,外邊兒天冷,您還是快些回慈頤宮罷。您若是凍壞了,娘娘定會責罰我們……”
魏紫吾看看這小宮女,也不欲讓她們為難,旋即站起身。
可沒走幾步,小宮女被突然出現的石安靜叫走,接著魏紫吾便看到了太子。
魏紫吾還未來得及行禮,太子已將她的手拉過去。男人的手和女孩的手軟硬對比鮮明,大手將小手完全地包裹住。
魏紫吾愣愣神,這也太曖昧不清了,連顧見緒都沒有拉過她的手。萬一被人看到……隨即就想抽回,卻根本抽不動。
她很快聽他用再自然不過的語氣道:“手都凍成這樣,還在外面坐著。我幫你暖一暖。”
魏紫吾看了看太子,這男人說是為她暖手,實際卻是一下一下撫摸她的手背,她的身體變得有些僵硬,原本想問:“殿下這是什麼意思?”思索了片刻,選擇沉默將臉別向一旁。
見魏紫吾這樣還能裝傻,太子哂笑一聲。既不拆穿,也不逼她。
太子伸手別好魏紫吾鬢旁掉落的一縷髮絲,低頭看著她:“魏二,你沒猜錯,我對你就是那個意思。我以為,從我答應幫你開始,你就該明白我想要什麼。”
被說中心思的魏紫吾臉微紅,但即使對方這樣說,她也不相信自己有這樣的魅力,能讓太子因為她與魏家化干戈為玉帛。中間總是有什麼隱情還沒有浮出來。
太子一瞧魏紫吾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反正無論他說怎樣的真心話,她也不會相信的。頓時也歇了再補充幾句的心思。聲音冷淡:“一會兒去了慈頤宮,顧見緒也在,離他遠點兒。知道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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