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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話,魏紫吾提出去翊華宮一趟,對方自是允了。
魏貴妃見到魏紫吾第一句便問:“婼婼,太后昨晚傳你去所為何事?”
魏紫吾道:“太后本是要我為她抄寫佛經,誰知我醉成那樣,只好作罷。”
“我猜也是這樣。”魏貴妃點點頭:“我們婼婼的字畫皆好,被太后看上也很正常。就是皇后太刁惡,氣得我一晚上都沒睡好。”
她安慰道:“別生氣了,姑姑。”
“婼婼,讓你受委屈了。”魏貴妃目光冷毒,道:“你放心,總有一天,我會叫薛晚英那個賤人向我們跪地討饒。”
魏紫吾略作沉默,她更憂心的是別的,道:“歧王不在京中,避開了京中這趟渾水,卻是已將應州都督府的力量收入掌中,與定南都護府亦來往甚密,定是在等著表哥與太子鬥個兩敗俱傷,坐收漁利呢。”
皇后所出的兒子正是歧王顧見毓,序齒為五。
魏貴妃道:“不錯,可太子畢竟還是你表哥的最大威脅。”說完又道:“太子……絕對不能讓太子娶溫蜜或者蕭令拂。最好是……能想個辦法能對太子下藥,讓太子暫時無法人事,當然更無法誕育子嗣,再將此訊息傳揚出去。”
魏紫吾擱在木椅扶手上的手指顫動了一下,她發現魏貴妃在提到太子時,眼中總有一種異樣的狂熱,似怨恨又絕非怨恨這樣簡單。魏紫吾目光微動,試探道:“太子可不是好暗算的,若能讓他中……那種毒,還不如直接毒殺他。畢竟太子這樣的人,若是瘋狂反撲起來,那著實可怕。”
魏貴妃道:“嗯,婼婼說得是。真要動手,當然不能給太子反撲的機會。”
聽對方答這問題甚為敷衍,明顯是口不對心,魏紫吾心下奇怪的感覺更重了。她慢慢問:“姑姑是不是想留下太子性命?”
第20章
魏貴妃看看魏紫吾,注意斂了斂外露的神色,道:“當然,太子暴斃固然能夠永絕後患,但若太后和皇上震怒深究,難保不會查到咱們頭上。”
魏紫吾點頭附和,心下卻是想,若太子真的失去生育能力,太后和皇帝的震怒絕不會比殺了太子小。
“婼婼,你說……姑母是不是老了?”魏貴妃突然問。
魏紫吾微怔後答道:“姑姑才不老,看起來至多二十歲,好看著呢。”
魏紫吾說的並非違心話。她這姑姑保養得宜,三十七歲的年紀,皮肉上難尋一絲歲月痕跡,她又愛穿顏色輕俏的衣裳,比如今日穿的便是一襲棠紅蹙團金朱雀的束腰宮裳,一張臉孔豔光四照,胸前巍巍奪人注目,看起來真的也就是雙十年華,與小姑娘們最大的不同,大概是神態言行間的成熟風韻。
魏貴妃噗地笑出聲:“我們婼婼這張小嘴就是甜。”
她是真的喜愛這個侄女兒啊,魏貴妃有些落寞地皺了皺眉,她從來就不喜歡周漓慧,也不喜歡魏如珂,若非情勢迫人,她才不願讓兒子娶別的女人。
便拉過魏紫吾的手輕撫,心道:乖婼婼,暫且委屈你一段時日,等你表哥有朝登極,姑母自然有辦法叫他依舊立你為後。
且到那個時候,魏貴妃又想到太子……這是她心中不可告人的隱秘,終有一天她是要實現野心和心願的。
太子的舅舅謝檁,也就是皇后的親兄長,生得難得一見的俊美英武,當年也是諸多貴女傾慕的物件。
不過謝家的人都短壽,敬懿皇后的父親早逝,敬懿皇后本人亦在鮮花怒綻的年紀就香銷玉隕,謝檁也僅僅活到了二十多歲。
魏貴妃被選入宮時,想到不能嫁給暗暗傾心的謝檁,還傷心地哭過幾場。後來隨著時光推移,她對謝檁的愛意也漸漸淡了。
但魏貴妃看著一天天變成少年的太子,唇紅齒白,面容越發的稜角分明,那一張臉的輪廓,多多少少與謝檁相似。不知從哪天開始,魏貴妃看著十五歲的太子,突然就重新勾起她少女時期的心事。
她起初也只是在太子身上尋找謝檁的影子而已。真正令她連謝檁也忘了,純粹只記著太子,是在太子十九歲那年。
那是五月的天氣,因著新羅王子與使節一定要同幾個皇子比賽蹴鞠,皇子們自然要應戰。皇帝與王公重臣在一個看臺觀賽,女眷們則在另一個看臺。
場上的精彩自不必提,太子有多出風頭也不必言,聽聽耳邊公主們和溫蜜的呼喝就知道了。
天氣實在太炎酷,魏貴妃聲稱自己中了暑熱,叫上魏紫吾陪伴自己,離開看臺到清幽亭避暑氣。
比賽結束,毫無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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