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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只能照做便是,他隻日日暗求不要把禍事引到他任家來。即便心裡害怕擔憂,任豪還是能維持住面上的鎮定,過兩日也會記得指派些私下裡已經完成的雜務給這人處理,顯得他並沒有在養閒人,而是提拔一個“能幹”的“管事”。
這頭等折騰完任想容,任豐年從南苑裡出來時天色驀地變陰,不過幾瞬便有幾顆黃豆大小的雨滴落下。念珠和佛印兩個給她趕回了正院裡,反正在自己府裡,想怎麼任性也沒人敢管。
她只想一人走回去,路上獨自想想心事兒。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她有些消化不過來。她卻不曾想到,原本萬里無雲的天氣說變就變了。
任豐年抿著唇瓣,不肯回南苑躲雨,只好自己快步回院裡。冷不防竹林裡出來一個人,倒把她嚇一跳,豎起眉毛正要訓斥,卻跌進那人深不見底的淡漠眸子裡。
李琨雖化作名不見經傳的小廝在任家休養,卻並不閒散,該做的事一樣也不落下,而部下的摺子皆是批閱過後交給暗衛處理,他自己並不親自出面。
今日批閱完,看了外面的天色和時辰,卻莫名想出去走走。然後便無目的踏著青石板走,拐入竹林間的小道上。
天上果然下起雨,他撐起事先準備好的油紙傘,發覺自己竟絲毫不意外的,看見那位任小姐被淋的通身溼透。雨水沾溼了輕薄的綢衣裹住青澀幼嫩的曲線,她有些茫然和惱怒的快步往回走。
每次見到這個小姑娘,她十有八|九都處在憤怒和茫然之中。而他不滿二十載的人生裡,這樣的情緒幾乎杜絕。
他手上執著一把雪青色的油紙傘,無意義的彎了彎唇角,把傘遞給她。
任豐年瞪他一眼,一把接過,沒好氣的說:“你家小姐我都淋成落湯雞了!再撐傘有何用!”不過有傘總比沒傘好,說著勉強護住身形,看也不看他,轉身便想要離去。
李琨瞧著她笑笑:“大小姐。”
任豐年在傘下回頭,頂著溼漉漉的長髮,不耐煩道:“作甚。”
李琨的長髮也溼透了,雨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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