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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講啊,人醜呢便要懂得收斂,人貴自知這句話真是有道理,只有些人就是不懂。”
圓臉秀女已經說不上話來了,她這輩子還沒見過像任豐年這樣脾氣的姑娘,嘴巴賤脾氣怪愛管閒事。只她自家便不願再同任豐年摻和下去了,這種人早晚有人來收拾,她又何必賠上自家?
圓臉秀女想通了,便轉頭繼續描眉,嘴裡說上一句:“你這般幫她,只人家卻不領你的情呢。”然後便住了口,不再說話。她也怕說多了,任豐年又起來亂咬人,得不償失的還不是自個兒。
一邊的蘇繡面上一紅,立馬訥訥道:“豐年妹妹……”
任豐年不理她,也把身子背過去。若非蘇繡是蘇家姑娘,同如如還有那麼些關係在,她也懶得給她出頭。而照她這般隱忍下去,大約阿貓阿狗都敢上來踩一腳。不過,蘇繡這人一看便是有點心機的,她與這樣的人也處不來。
第二日的事情還要簡單些,便是查些儀容問題。眾人候在大宮室裡頭排排坐著,待教習嬤嬤來一個個看腰背,腰背以挺直而纖細為上下,面貌無須是絕色,只要是端正秀氣些便可,左右選秀也非是選絕色,選的卻是可擔得起高貴身份的宮妃,而女子重德,其次才是容。
任豐年毫無意外的又一次過了關,若比較脾氣性格,她可能是所有秀女裡頭數一數二的差,但要是比較容貌儀態,她天然便是一副美人相,想把自己折騰醜也是不大可能。
今日之事到檢驗完便沒了,眾位秀女皆回了房裡,若非必要皆不能出來,一大屋子也有兩個宮女侍候著,倒不算是委屈。只任豐年發覺之前那個圓臉秀女再沒出現過,她床鋪上的東西也盡給收拾走了。
任豐年心裡頭嘆息一聲,說真的,這姑娘長得也沒那麼抱歉,儀容也算端莊,除了性子小氣多事之外,大問題也不多。這趟選秀也實在有些忒嚴格了,這一屋子人到如今,便又少了三個。
過了晌午,任豐年本想開窗瞧瞧,只開了一道縫卻發現房外頭也站著好幾個筆挺垂首的宮人,清一色的淺色鑲黑邊宮裝。她這才發覺,恐怕說是由著她們在房裡待著,恐怕外頭耳聰目明的宮人不會不清楚裡頭有甚個事體。
任豐年儘管想作死,但也有個限度,萬一真兒個觸了宮規,而非是心性問題,她怕是沒法子完整走出宮了,不由心下惴惴不安起來。
回過身便見幾個秀女皆瞧著她,任豐年只淡淡頷首,並不多說道。這幾位餘下的皆不是蠢人,自然不至於再與任豐年言語爭執,一則沒甚麼精力,二則現下大家皆是前途未卜之人,互相為難並無甚麼意義。
不過這個姓任的姑娘確有些忒過了,她彷彿對每個人都瞧不起,一副搭理她們不若多睡睡覺的模樣,直叫人心生不悅。幾人之中不乏有曉得任豐年底細的,這才悉悉索索說起來。
橫豎屋子裡沒宮人站著,她們小聲說兩句話也沒什麼。其中一個姓劉的姑娘便呶呶嘴道:“你們可曉得,那個任姑娘家裡做甚麼的?”
她身邊兩個皆有些好奇,嘴上又不好說,只用眼神催促她快些說。
那劉姑娘這才看了眼任豐年那頭,小聲道:“她家從前是做生意的,後頭捐了個七品官,她爹如今在浩水做縣令呢。”
那兩位姑娘對視一眼,皆看到對方眼裡的微微驚詫。時下雖無商賈低賤之說,但商人的地位也算不得多崇高,至少是比不過文人墨客的。她們也不成想,這位鼻孔朝天的任姑娘竟然是這樣的出身。
只浩水縣令這樣的職位,恐怕比某些六品官還吃香些,她們各自比了比自個兒家裡,都有些無言。捐官能捐到這樣,權貴子弟都未必能得的職位,這任家未必就沒有些根基。
其中一個姑娘小聲道:“我家也算是書香之家,五代內皆有人做官的,像她家這般一步至此的,我瞧著也危若累卵,想保住如今地位,可不算容易。”
那位劉姑娘也同意道:“是這樣呢,聽說她家只有個天生痴傻的男丁,恐怕等她爹退了,她家又得變回商賈人家。”
幾人說著,心裡頭都多了幾分不可言說的滿足感。
任豐年這樣長得這樣美,家裡官職又不錯,為人還鼻孔頂天的,怎樣都不是討女人喜歡的型別。女孩子之前總有些攀比計較不能說出口,而如今聽到些她家的底細,這幾個秀女心裡頭皆多了三分不屑,七分放鬆,彷彿任豐年也不過是如此。
然而任豐年根本不在意她們在想什麼,因為她壓根沒想過要中選,也不屑背後說人小話。而她雖閉著眼,一副睡著的樣子,這幾位那些小話,她也全聽在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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