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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不時下意識的蹭兩下; 彷彿不自覺討好這個給她順毛的主人。
他垂眸; 目光一寸寸掃過掌下的姑娘。她更纖弱了,腰肢更加細瘦,胸前卻更加細膩飽滿; 雖身著寢衣; 只露出小道雪白的溝壑; 卻丰姿難掩。她的面頰也比從前更蒼白嬌氣,微微上揚的唇角失了血色; 時不時發出軟糯的哼聲。
她是個天生適合撒嬌的姑娘。
老太醫提著藥箱子為任豐年診斷,片刻後對身邊的聖人一揖,深吸一口氣; 恭敬道:“稟陛下,這位……娘娘應當是無事。只大約吃了甚麼性味相沖的藥材,才暫時有了這樣的反應,實則於身子無礙。臣有一藥方可緩娘娘熱汗之症。”老太醫說著,便拿了筆,仔細寫了半張紙,低頭恭敬遞給皇帝。
皇帝嗯一聲,修長的手指捏住紙緣。他仔細把藥方看一遍,遞給身邊的宮人,淡淡道:“賞。”
周太醫回到府裡,見燈火通明處妻子正一樣樣欣賞錦盒裡的飾品。他張開手掌,讓手裡的汗水乾一干,舒口氣上前道:“怎麼這麼開心?”
妻子笑道:“你在宮裡辦事辦得好,老祖宗也開心,到底這御賜的東西就是不同。”
周太醫想起偏殿裡帝王平淡卻壓迫的眼神,和低沉冷寂的氣氛,手心又冒起汗來。聖人如何,並非是他這樣的小官可以揣測的,有些事體,他也不過是隻能埋在心裡。至於床上的少女,他也是忐忑許久,才叫出的“娘娘”。
他看著幾個錦盒裡的珠玉首飾,心裡嘆息一聲,有了幾分揣測。當今陛下,並不似先帝那般含蓄。先帝的任何旨意與話語,裡頭都暗含玄機,臣下們不但要盡責,而且要把話都猜的漂亮。
而當今陛下,行事果斷凌厲,且從不做彎彎繞繞的事體,一是一,二便是二。周太醫不過是給宮裡貴人診斷的,再紮實幾年,太醫院院首也並非空想。他自然比尋常太醫更通曉人□□故,更得皇室的偏好。他不由暗暗思慮起來,陛下叫他來診這姑娘,是為了暗示他甚麼?
月上中天,周太醫心裡終究嘆息一聲,不管怎樣,這姑娘將來若真能大貴,他也少不了暗中為她周全。
任豐年醒來時已是第三日清晨,偏殿裡頭空空蕩蕩的,一個侍候的人都沒有。她發覺自個兒換了身小衣,凌亂的黑髮也被梳理的很順。任豐年不曉得發生了甚麼,只得幹著嗓子啞聲道:“有人麼?”
她話音剛落,便有兩個宮女進了殿門。其中一個往碳盆裡加了些紅羅碳,另一個恭恭敬敬的垂首侍候她起身。
任豐年被她輕柔扶起,吃了幾口茶水,偏頭詢問道:“我這是在哪裡?”
那宮女低頭道:“在飛遊宮的偏殿裡頭。”
任豐年抓著床單有些發怔。她本以為,若是自己發了熱,便有機會被移出去,故而橫了心,吃了阿於配的藥丸。不成想自己只是被移到偏殿裡,身上分毫不曾損到,反倒被打理的很精細。
任豐年覺得有些無力起來,倒在柔軟厚實的被窩裡不想動彈。而那兩個宮女也不曾催促什麼,只是靜靜在一旁候著。忽然,任豐年直起身子,輕聲道:“我……想見他。”
兩人還是筆直站著,彷彿木頭泥胎,並無反應。
任豐年又說了幾聲,她們兩個都恍若未聞。任豐年有些煩躁,她總算曉得了,這兩人即便伺候她,也不忠心於她,旁的事體根本使喚不動啊。
她又在床上癱了半日,才懶散起身,悶悶道:“你們準備關我到甚麼時候?”
其中一個圓臉宮女這才恭恭敬敬回到道:“姑娘,這並非是咱們能決定的。”
任豐年抿嘴不樂道:“好吧,那要不你們給我找點話本子看?”
圓臉宮女想也不想,答應道:“姑娘要的,咱們自當盡力。”
任豐年接下來便看著話本子,癱了一整天,全日皆有人把她服侍的很舒服,但就是沒人說話。任豐年也曉得,這些宮人皆是無法自主之人,與她們計較並沒有任何意義,故而倒是和和氣氣的,並不曾為難她們。
到了黃昏時候,她書頁只翻下一半,腦袋卻驀地困倦起來,眼裡的書冊也看不下去,手都陣陣發軟。“啪”的一聲,話本子掉到她面上,發出清脆的紙聲。任豐年最後的意識:臉疼……
第二日,任豐年一大早便醒來了。她覺得彷彿有甚麼異樣的地方,卻說不上是哪裡。直到宮人伺候她打水洗漱的時候,她才看見自己雪白的手指上的黃玉約指。
任豐年頓時就不想洗臉了,費了吃奶的力道,也不曾把約指摘下來,仔細看看才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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