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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茶道:“那天回來後……就會叫母妃了,只可惜當時我還昏迷著,沒親眼見到。”至今說起來,雪茶仍覺遺憾。
安安道:“你身上的傷都好了?”
雪茶一怔,這才又看她一眼:“已經都好了,對了,公主殿下也都大好了?”
安安笑道:“我本來也沒怎麼傷到。不過你這樣關心,我還是挺高興的。”
雪茶低下頭:“我聽說那個宋傑在鎮撫司畏罪自盡了。”
安安皺眉道:“他去了也罷了。我雖然也不喜歡他的所作所為,但畢竟他曾經是我的師父。”
說到這裡,安安苦笑道:“原先我聽他教導我的那些道理,還覺著過於狠毒了些,現在才知道原因,唉。”
雪茶也格外氣憤,忍不住說道:“自古以來都是這樣,心腸最狠最毒的就是那些叛變投敵的漢奸了。”
安安怔怔地看著雪茶。
雪茶察覺,忙道:“當然,現在咱們兩國議和了,不能說你們是敵了。”
安安才笑道:“當然,現在大啟的人去了我們西朝,或者西朝的人來了大啟,都是尋常的。畢竟皇上正忙著在夏州那裡設定商棧,以後只要沒有戰事,很快的只怕就分不清誰是西朝人,誰是大啟人了呢。”
雪茶哼道:“這倒未必,不管怎麼樣,西朝人就是西朝人,大啟人就是大啟人。”
安安聽了這句便不言語了。
雪茶發現她沉默的有些異常,想想自己說的……當下便也不做聲了。
兩人正沉默,拓兒卻道:“夏州、夏州……”他念叨了兩聲,突然叫道:“舅舅!”
雪茶吃了一驚:“小殿下,您是在說禹將軍?”
拓兒點頭道:“舅舅!”
雪茶笑道:“小殿下會的越來越多了,先前並沒聽他喊禹將軍舅舅呢。”
安安道:“小殿下,你先前也在夏州呆過一段時間,什麼時候再去好不好啊?”
拓兒道:“好啊。”
安安笑對雪茶道:“到時候讓雪茶公公陪著你去怎麼樣?”
拓兒回頭看向雪茶:“雪茶、去嗎?”
雪茶遲疑片刻:“要是殿下去,奴婢當然陪著。”
安安笑看他一眼:“你要不要先替小殿下去探探路,這次跟著我一起去西朝見識見識如何?”
“什麼?”雪茶心頭髮緊,叫道:“我可不去。”
安安道:“你怕什麼?難道真的怕我們那的人把你吃了?你放心,我先前跟你說的那些話,多半都是編出來的嚇唬你的,不是真的。”
雪茶呆住:“你編的?”
安安笑道:“是啊,我只是看你聽了吃驚的樣子怪好玩的,故意逗你。”她見雪茶鼓著嘴不言語,便又問道:“這樣的話,你去不去?”
雪茶跳起來:“我不去!我去那裡做什麼?我要留在宮內伺候皇上、小殿下還有德妃娘娘呢。”
安安道:“那要是皇上叫你去呢?”
“皇上?皇上才不會……”雪茶笑起來,可才說了這句,忽地覺著異樣,他皺眉警惕地問道:“你為什麼這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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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雪茶跟安安陪著拓兒去乾清宮的時候,紫麟宮中,仙草進殿,請顏如璋在對面桌前落座。
宮女們上了茶,便悄然退下。
譚伶看兩人一眼,便在仙草身後七八步遠站住,垂手而立。
仙草抬手請茶,微笑說道:“小國舅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顏如璋抬手將那白玉茶盞拿起,卻又重新放回,默默道:“其實我的意思,娘娘只怕也猜到了。”
仙草垂眸不語。
顏如璋嘆道:“我知道這話不該說,但是卻又不得不說。”
仙草才輕聲說道:“是為了貴妃嗎?”
顏如璋道:“不錯,皇上讓貴妃去了謹修宮,我去探望過一次,貴妃的境況十分的不好。我也不瞞著你,這會兒府內的長輩們很是不快,覺著皇上……是在針對顏家。”
仙草輕聲說道:“小國舅該知道的,皇上向來重用你,也向來抬舉顏家。對貴妃……應該是皇帝私人之情,而且除了遷居謹修宮外,並沒有降貴妃位份之類的,且也是因為富春宮毀了才特遷去的,貴府內眾位難道不知嗎?”
顏如璋笑道:“你自然是聰明人,也不必我拐彎抹角,皇上的確厭棄貴妃,不然的話,又怎麼會把小公主抱走讓別人養著呢。不必說為貴妃身子著想之類的話,你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