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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趙踞發話,讓高五等待了拓兒出城,說是去見夏葉。
仙草不得同行,只在宮中耐心等候,等到拓兒回來才放心。
可是問拓兒這一行如何,拓兒卻畢竟詞不達意,只能零星斷續地說了幾句,比如見了夏葉之類。
雖拓兒沒說別的,但仙草心中已經有不好的感覺。
後來在趙踞來紫麟宮的時候,仙草問起此事。
趙踞起初不肯告訴她,仙草說道:“不管是什麼,我都受得住,只要你告訴我實話。”
皇帝溫聲道:“不是不說,只是怕你聽了不受用。”
仙草低低道:“其實我也猜到幾分了。你說便是,我不喜糊里糊塗的給矇在鼓裡。”
皇帝才皺眉道:“夏葉……病入膏肓,見了拓兒後就去了。至於那莫不亢,他倒也算是個情種,見夏葉去了,他便也隨著自盡殉情了。”
仙草雖然早有準備,但真的聽了皇帝這樣說,想到昔日夏葉為了拓兒奔波的種種,略略一窒,即刻便溼了眼眶。
皇帝將她擁入懷中,道:“不必為他們難過,這兩人生生死死一處,也算是種造化,朕已經命高五將他們厚葬了。”
仙草不想當著他的面流淚,默默地隱忍了片刻,才說道:“原先夏葉好好的,怎麼突然病的如此?連那怪醫都沒有法子?”
“嗯……正所謂醫者不能醫己,這莫不亢再能耐,畢竟也不是神仙。”皇帝回答。
趙踞說罷,在仙草背上輕輕撫過,道:“想想他們,朕便更覺著現在的來之不易。”
仙草緩緩抬頭看向他,卻見皇帝喟嘆著,鳳眸中卻似乎藏著一絲憂色。
察覺仙草在打量自己,皇帝卻又一笑道:“看什麼?”
仙草說道:“多謝你……肯讓拓兒見她一面。”
皇帝看著她溼潤的眸子,欲言又止,只笑道:“也算是完了她一個心願,罷了,不要再提此事了。”
皇帝對仙草說了大半。
只有一件沒有說實話。
那就是夏葉的病。
夏葉是習武之人,好端端地自然不至於就突然患病。
原因卻是……她有了身孕。
只可惜夏葉的體質正是不適合有孕的那種,這在莫不亢發現後已經晚了。
所以就連醫術到達出神入化境界的莫不亢,也無能為力。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莫不亢才心心念唸的想要帶拓兒去見夏葉。
莫不亢本是個怪人,當初曾經想把拓兒留下來當作自己跟夏葉的孩子,也曾因此而要挾夏葉給他一個孩子就放了拓兒。
誰知因為自己的執念,卻害死了自己最愛的人。
當初拓兒還在襁褓中就給他擄走,兩人一塊兒照顧拓兒,就如同照顧自己親生孩兒一般。
因此他不顧一切也要完成這個心願,算是替夏葉,也是替自己。
而夏葉在見了拓兒後,終於撒手人寰。
莫不亢見狀,也立刻毫不猶豫地自行了斷,追隨而去。
皇帝之所以不說實情,是因仙草正懷著身孕,要知道是這種慘事,只怕會加深她的難過。
至於紫麟宮陳設的這香案,以及上面的果品等物,自然是為了夏葉跟莫不亢。
此刻仙草聽拓兒點了出來,心頭一酸。
卻不想讓拓兒看出來,畢竟這孩子甚是敏感,生恐他跟著難過。
因此只含笑溫聲道:“拓兒真聰明。”
拓兒道:“那個、也是為了姑姑嗎?”他回頭指了指桌上堆積的佛經。
仙草把拓兒抱入懷中:“是為了許多人。”
拓兒靠在她的懷中:“母妃……”他很想安慰仙草不要傷心,可是一時又不知道如何表達,就只說蹭著仙草,呀呀道:“拓兒、拓兒喜歡母妃。”
仙草眼眶一熱,把拓兒抱緊了些:“母妃也喜歡拓兒,最喜歡拓兒了。”
正如沈君言先前所分析的,拓兒先前閉口不言,是跟他嬰兒時期就給擄走脫不開關係,那只是他本能自保的一種方式,所以在先前乍然跟仙草重逢,拓兒心中也仍是警惕著。
直到日常相處的點滴,讓小傢伙逐漸放開心結,知道了面前的女子是真心的疼愛喜歡自己的。
雖然那時候拓兒一直都不開口,但仙草卻始終都會跟他耐心地說話,而所說的最多的,自然是他的母妃是如何的喜歡他。
母子相親本是天性,且仙草一句句溫柔話語如同春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