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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江水悠每次來請安也能帶著大公主,仙草見那小孩子快活無憂的,倒也罷了。
誰知道就在顏珮兒忌日將到的時候,趙茁不知為何給風撲了,本是小病,誰知竟發起高熱來,太醫開了兩副藥,吃了幾天都無濟於事,最後竟演變成了不能相救的大症候。
就算有沈君言從旁施為,盡心竭力的,可最終卻仍是回天乏術,無濟於事。
江水悠因為這件事,也大傷了元氣似的,一直臥病不起,最近還在吃藥,操持六宮之權也盡數落在了仙草的身上。
仙草也著實傷心,尤其是想到顏珮兒託孤了一場,自己雖然是無可奈何,卻到底並沒有盡到力,又想假如當初執意把茁兒要過來養著,是否能夠避開這樣的下場?
百感交集,只因拓兒跟懷敏兩個小傢伙都在,不敢過分的痛哭傷神,只強打精神。
此刻見顏如璋說起來,仙草紅了眼圈:“小國舅,也要自己珍重才好。”
顏如璋卻一笑道:“多謝勸慰。娘娘放心,我已經習慣了。”
兩個人之間的話似乎越來越少,加上人多眼雜,略微幾句後,小國舅躬身行了禮,轉身去了。
仙草回頭看他的身形消失在宮道里,突然想起當初那個把自己從冷宮中抱出來的少年,已經是一去不復返了。
直到懷敏的聲音在身旁響起:“母妃,他為什麼哭了?”
仙草一愣:“小國舅並沒有哭啊。”
懷敏奶聲奶氣地說道:“他看著很傷心的樣子……明明是哭了呀。”
仙草俯身把懷敏抱起,看著她圓溜溜的眼睛,不由用力緊緊地將她抱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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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年開春的時候,江水悠的情形才終於又好了些。
這日江賢妃跟劉昭容一起來紫麟宮請安,仙草見她面容黃瘦的憔悴樣子,不由又多叮囑了幾句讓她保養之類的話。
江水悠盡數答應,可雖然面上含笑,禮數週全一如往常似的,可在仙草看來,卻彷彿跟先前的江賢妃有了很大的不同,至於到底是哪裡……好像是氣質上,只無法說的明白。
正說話間,懷敏從外頭跑了進來,也不行禮,便撲稜稜地奔到仙草跟前,小鳥似的投到她懷中撒嬌。
仙草笑扶著她道:“賢妃娘娘跟昭容娘娘都在,你為何不請安?”
懷敏才站穩了,轉身像模像樣地各自向兩人請安。
劉昭容眉開眼笑,忍不住起身靠前,笑道:“小公主真是越來越惹人喜歡了。”
江水悠定定地看著懷敏,本來好像要隨著劉昭容的話也讚兩句,可看著小孩子稚嫩的小臉,可愛的神態,眼圈卻突然發紅起來。
仙草看見她反應異常,知道她多半是想起了趙茁了。
其實在大公主去後,宮內一度曾有些許流言,說是顏珮兒的死跟江水悠脫不了干係,如今貴妃的公主又去了,這顯然是江賢妃不能容人的緣故。
劉昭容見江水悠如此,便知趣地起身,跟小公主的嬤嬤們一塊兒陪著入內殿去玩耍。
仙草便問道:“賢妃可還好嗎?”
江水悠定了定神,掏出一塊兒帕子輕輕地擦拭眼角:“多謝娘娘關懷。臣妾無礙。”
仙草說道:“你……是又想起了茁兒嗎?”
江水悠聽了,突然間悲從中來,無法回答,只捧著帕子遮住了雙眼。
仙草見她這樣,想到趙茁的模樣,竟也跟著真切地難過起來,想勸她幾句,心裡顫顫地無法出口。
半晌,還是江水悠先收斂了悲感,道:“我知道,宮內曾經有一些流言,娘娘可相信那些話嗎?”
仙草說道:“都是這宮內先前發生的事情,太過光怪陸離匪夷所思了,才傳出那些不著邊的話,何必在意。就如同當初王美人身死,我都不在宮內,不還有人嚼舌呢?”
江水悠點了點頭:“多謝娘娘。”
仙草看著她蒼白消瘦的樣子,竟跟顏如璋有幾分相似,心裡想了想,便問道:“當初貴妃設局的時候,你為何沒有對拓兒下手?”
舊事重提,江水悠並沒有多少意外,只淡淡道:“我畢竟還有一點良心,不想對無辜稚子動手。”
“那你當初為何不告訴我,反而去告訴皇上?”
江水悠的唇動了動:“因為我在這宮內最相信跟依賴的人,便是皇上。”她說了這句,抬眸看仙草道:“娘娘不要在意我如此說,畢竟當時我吃不準貴妃的意思,而且我也猜不到,若是先把此事告訴娘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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