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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草順勢靠在他懷中,握著信,喜不自勝:“什麼時候得了的?”
趙踞道:“自然是今日才得了,要是前些天得了,難道朕敢拖延到現在才給你?”
仙草含笑白了他一眼,忙拆開信封,開啟信看去。
徐慈在信上先報了平安,又將自己在西朝的經歷以及如何平定等等都告訴了,讓她放心,又說了想念她跟兩個孩子等等話,雖然言辭剋制,但字裡行間卻也透著濃濃的眷戀之意。
仙草看了又看,雙眼已經朦朧了,把信貼在胸口,喃喃道:“太好了。真想哥哥快點回來。”
趙踞從背後將她輕輕擁入懷內,道:“要有一天朕也跟他們這般離開了你,半晌不回來,你可也是這樣朝思暮想牽腸掛肚的?”
仙草忙定了定神,把信折起來放好,才含笑說道:“你倒是也得肯啊。”
皇帝自然是不能隨意離宮,上次為了她,才破天荒地離開皇宮,出城往夏州走了那一趟。
如今她在身邊……他連放她出宮一趟都為難的很,更是絕對不許兩人分開的,如今卻又說這話。
趙踞笑道:“朕果然不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到底要你總是守著朕,朕也守著你才好。”
這些日子皇帝雖成竹在胸,一力擋住了那些要求出兵的大臣們,但心中自然也有些不安,畢竟西朝的事情敏感而又瞬息萬變,雖然相信徐慈跟禹泰起,可是皇帝仍是捏著心。
雖不怕交手,但是隻煩惱若開了戰,那先前籌謀好的交易通商自然又擱置了,畢竟打仗容易,但好不容易安穩下來的人心,經過此事自然又要浮動。
直到今日禹泰起的親筆信傳到,徐慈也報了平安,才總算定了神。
此刻身心放鬆,趙踞深深呼吸,嗅著仙草鬢邊的香氣,百感交集,便喃喃道:“阿憫,朕有你……真是幾世修來的。”說話間,便輕輕地親吻下去。
仙草聽著這句話,心中卻好像蕩起漣漪,便微微閉上雙眼,任由他施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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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中,徐慈跟禹泰起已經去了夏州兩年。
這日,卻是顏珮兒的忌日。仙草自然記得,雖不能出宮,便仍在紫麟宮裡設了張香桌,把自己手寫的《本願經》燒了給她。
午後,懷敏吵著去外頭玩耍,仙草陪著她,帶了平安跟眾宮婢太監等往外頭去。
懷敏已經能滿地亂竄,正是最為活潑的時候,也不讓人抱,下了地後便追著平安往前跑的極快。
仙草生恐她摔倒,只顧跟眾人一路追著。
不知過了多久,在最前頭的平安汪汪叫了兩聲,懷敏也叫了聲什麼,便止住了腳步。
仙草若有所覺地抬頭看時,卻見前方的宮門口上,站著一道熟悉的人影,竟是顏如璋。
當看見小國舅的時候,仙草突然醒悟,目光一轉看向那宮門……果然,自己竟追著平安跟懷敏到了富春宮前。
顏如璋跟仙草四目相對,剎那間竟各自無言。
此刻懷敏退回了仙草身邊,因顏如璋不常跟她照面,自然還有些怕生。
顏如璋回過神來,這才走過來幾步,向著仙草行禮。
仙草假作無事:“小國舅,許久不見,向來可好?”話雖如此,但是見顏如璋容貌清瘦許多,比先前那如圭似玉的少年,已經相貌大改了,少了一份養尊處優的嬌貴氣息,卻多了幾許凜然的權臣之氣。
顏如璋道:“託娘娘的福,一向安妥。”
仙草看了一眼富春宮:“小國舅……是想起了貴妃嗎?”
顏如璋垂了眼皮:“我先前已經去祭奠過了,只是未免睹物思人。更加上茁兒的事……”說著一笑:“罷了,不提這些了。”
不料仙草聽顏如璋說起茁兒,心頭跟著一痛。
原來自打顏珮兒去後,雖然她臨死之前交代過讓仙草照看著茁兒,但是後來,皇帝卻仍是執意把趙茁給了江水悠照看著。
仙草想著顏珮兒的交代,暗中求了趙踞兩回,皇帝只說道:“你身邊已經有了拓兒跟懷敏,分身乏術,你的身子又不是很好,再多一個豈不更加勞累,就仍舊給賢妃照看著吧。”
話雖如此,仙草其實也知道皇帝的用意:畢竟宮中現在只有這三個孩子,雖然有顏珮兒臨去遺言,打死你若是都養在自己身邊,宮中的人只怕會說三道四,以為皇貴妃霸道。
何況讓江水悠養著,也能分分她的神。
仙草猶豫幾次終於答應了。只不過畢竟同樣都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