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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風是極為罕見的汗血寶馬,流的是血紅色的汗,小鎮的馬伕如何見過,只當是受傷了。月桐忙用錦帕為它把血汗擦乾淨。馬伕看著月桐用如此名貴的錦帕來擦馬,很是驚訝。
回到客棧時,全部人都還在,月桐禁不住頭皮發痳,急步走向掌櫃詢問房間的事。
掌櫃笑道:“鄭爺讓出一間上房給公子,就在二樓。”
月桐輕吁了口氣,向鄭浩作揖道:“謝鄭爺,在下今日疲乏,需要休息,就不陪了。”說完急步走上二樓,卻被從上而下的一個十來歲的男孩撞了個滿懷。男孩匆忙向她道歉後急步奔走。
月桐急忙衝上二樓,跑進房間,關上門。
月桐深深地吐了口氣,頹靡地坐在榻上,不斷地槌打痠痛無比的雙腿。雖然騎了一日馬,月桐很想沐浴,但在這個客棧裡她沒看到一名女子,又沒人為她守門,只好叫小二送來一盆熱水,擦擦身子便算。她把長劍放在身邊,和衣躺下,很快就入睡了。
次日清晨,馬蹄聲四起,月桐驚醒過來,從窗戶往下看,蕭逸之一行人已在準備要出發。月桐急忙蒙上面巾,戴上斗笠,衝下樓去。
鄭浩正與蕭逸之,蕭慕之寒暄,看見月桐,微笑道:“武兄弟休息得可好?”
月桐壓下嗓門:“謝鄭爺關心。”
鄭浩道:“武兄弟有沒有不見了什麼東西?”
月桐還沒想明白,就看見鄭浩的手下押著一男孩一女孩走進來。男孩便是昨夜與她撞了個滿懷的。
“昨夜,這小賊偷了兄弟的錢袋,我派手下跟去,看見他倆是一夥的,就一併捉回給兄弟處置。兄弟看看,錢財有沒有丟?”
鄭浩的手下把錢袋遞還,月桐拿過,看也沒看就綁回腰間:“謝鄭爺!”
“這兩個小賊武兄弟要如何處置?”鄭浩見月桐只顧低頭喝茶,忍不住問。
月桐看了看這兩個孩子:“錢袋沒丟,就算了,放了他們吧!”
鄭浩臉色沉了下來:“這道上可是有道上的規矩,偷了東西是要砍手的。”
男孩臉色陡然大變,女孩痛哭而起,哀求道:“求求大爺,不要砍我哥哥的手。哥哥只是想給我買肉吃才會偷錢,要砍,就砍我的手。求求大爺,求求大爺。”
鄭浩理也不理地示意手下拿出大刀,要把男孩押出院子。
月桐蹙起眉頭,冷冷道:“他沒偷我東西,錢袋是我給他的。鄭爺就不必砍他的手了。”說完把錢袋解下,扔給男孩:“錢袋拿好了,別讓人以為你偷東西。多買些肉給你妹妹吃。”
鄭浩眼皮子抽跳:“武兄弟這錢袋裡的錢幣可不少,又都是長安天元銀號的,武兄弟想必是長安城的達官貴子吧!既是位貴公子,又何需遮遮掩掩?”
月桐淡淡道:“我是什麼人礙不了鄭爺的事。謝過鄭爺,在下告辭。”拿起長劍就要走。鄭浩的手下伸手攔住了月桐的去路。
鄭浩冷冷道:“鄭某人一而再的向武兄弟表示友善,想結交武兄弟你這位朋友,武兄弟竟如此不給面子。今日鄭某人還非得要看一看武兄弟的盧山真面目。”
鄭浩的兩個手下冷不防左右拉住月桐的手臂,掀下她的斗笠,再要伸手拉開她的面巾。
月桐驚嚇中,雙腳往地上一蹬,借兩個手下之力凌空跳起,向兩人各踢一腳,兩人立即飛倒在地。月桐要摔下來時,急忙轉身,手臂撐在地上,在地上滾了兩下,又跳了起來。
鄭浩其餘的手下已衝了上去。月桐急忙往外跑,衝到馬棚,跳上疾風,全力飛奔而去。汗血寶馬全速賓士,其他普通的馬根本追不上,不一會兒已看不見後有追兵。
一路上黃地蒼蒼,月桐的心情不由然緊繃難解。那鄭浩竟如此強橫無禮,看來前去敦煌要更小心謹慎。
疾奔了一日,去到一個小鎮的客棧時,院外的馬棚裡沒有看見蕭逸之和鄭浩一行人的馬只,月桐的心稍穩,微微細想,他們可是認得疾風的,只好騎到客棧山後的樹林,把疾風綁在樹上後向客棧走去。
這次月桐問了住宿的價錢,怪不得她昨夜拿出一錠金子時,眾人那麼詫異。月桐要了一間上房,讓小二把晚膳送到房間去。回到房中,東西放下後,月桐才驟然想起今日把錢袋扔給了那男孩,禁不住跺腳拍腦,後悔萬分。
房外傳來了馬蹄聲,月桐偷偷地望出去,是蕭逸之一行人馬。此時,小二到晚膳送到,賠笑地立於一旁,等候月桐打賞。月桐尷尬地笑了笑:“我錢幣留在馬上,我待會出去拿,明日再打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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