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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滿湖波粼如片片刀光,刺入他的眼眸,割裂他的血肉。
林士德仰天高歌:
“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
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何日見許兮,慰我彷徨。
願言配德兮,攜手相將。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
“好一句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老天爺,我就看你如何使我淪亡。”林士德的怒吼飄搖而上,怒中有怨,怨中有苦,苦中有悲,悲中有傷。語音渺渺,飄散在天湖之間,無痕無跡。
蕭逸之全然聽不進他的怒吼,心中只不斷地重複著:天地尊榮。
蕭逸之坐在房中,手拿竹簡,逼迫自己專注在竹簡的文字上。但思緒卻如斷線的風箏,飄搖在外,捉也捉不回。
月桐的王族血脈註定她此生與宮廷脫不了關係。以她出塵脫俗的美貌,林士德所言的一國之後就絕非子虛烏有。
康哥哥,那個讓她日日牽念的康哥哥本就是不該出現的牽絆。既無緣分,又何苦糾纏不休?
相遇相知,卻無法相依;莫不如不遇不識,無念亦無痴。
一時痛,或一世哀,你要她承受哪種?
念想至此,他的手一緊,猛地把竹簡重重地扔在地,竹片散落,滿地凌亂,滿地悽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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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月桐眼上的紗布拿下時,重見天日的月桐不斷地在房中蹦來蹦去,大呼小叫:“太好了,不用再做瞎子。”
小茹笑道:“姑娘是在開心終於可以見到康哥哥吧!”
月桐杏目一亮,殷切地問:“康哥哥什麼時候來?”
小茹甜笑道:“康公子三日前不是約姑娘今日午時在雅亭相見嗎?”
月桐雙眸笑意滿滿:“之前都是他看見我,我看不見他,今日終於不虧了。”
小茹揚眉道:“姑娘和康公子初次相見,讓奴婢為姑娘好好打扮,好讓康公子驚豔。”
小茹為月桐穿上淡黃色的細錦衣配上一條淺綠色的蝴蝶裙,腰間環繞一條冰藍色絲綢,盡顯她輕盈婀娜的身姿。小茹輕挽起垂鬟分髾髻,插入一支垂蓮玉簪子,髮尾飄逸地垂於肩上。月桐冰肌瑩徹,雙眸似水,根本不需要再做任何脂粉修飾已是人間絕色。
月桐沒穿過漢人華服,也沒挽過髮髻,在銅鏡中看到自己的模樣很是新奇,也覺得煞是好看。
“小茹姐姐,康哥哥是不是長得很俊?”
“康公子和姑娘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佳偶。”
月桐霎時雪頰泛紅,輕咬粉唇,扭扭捏捏地問:“那,康哥哥,會不會,喜歡我?”
小茹掩嘴輕笑,為她梳理長髮:“康公子每日都會問:姑娘睡得可好?吃得可好?用藥了沒?眼裡心裡都是姑娘。”
銅鏡中,一張玉臉,嫣紅似霞,綻放如花。
☆、第8章 走了?
月桐蝴蝶般向雅亭翩躚而去。她坐在欄邊,望向一平如鏡的湖面,湖中倒影出她絢麗的笑靨。明眸閃閃,湖中的浮蓮竟似羞愧地閉上花蕾。她輕快地哼著曲子,殷切地左右顧盼。
蕭勝之百無聊賴地逛到湖邊。在長安時,有爹在旁,他的心性必須得收斂。來到鳴月莊,本以為四弟必然在莊中收藏了各色美人,如此便可□□無邊。誰知望眼看去盡是平庸姿色,掃興至極。雖然可以去華榕軒抱姑娘,但娘在,總不能天天去。本以為陪娘來鳴月莊便可風流快活,誰知卻變成飢渴難當。
雅亭中剔透玲瓏的身影躍入眼中,彷如偷下凡塵的仙子。蕭勝之驚喜得情難自禁,向雅亭跨步而去。看見月桐清透無暇的臉蛋,楚楚動人的身姿,更是意亂情迷。
聽到急速的腳步聲,月桐立即回望曲橋,一個二十來歲的華衣男子走來。他長得也算俊朗,卻面帶輕浮之色,和她想象中的康哥哥並不一樣。
月桐試探地叫了聲:“康哥哥?”
蕭勝之愣了愣,隨即面露輕佻之色:“小姑娘是在等人?在下蕭勝之,是鳴月莊的…嗯,大公子。”
月桐頓時心安,還好不是他:“蕭大公子好,小女子是在等人。”
蕭勝之漸行漸近,心花蕩漾地盯著月桐:“小姑娘看著眼生,是新進莊的?”
月桐柳眉微皺,冷言道:“難道蕭大公子認識莊中所有人?”
蕭勝之又再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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