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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桐怒盯著蕭勝之,恨恨道:“這個淫賊竟敢輕薄我,真的是不怕掉腦袋。”目光掠過蕭逸之冷俊的臉龐,心中一震,他是康哥哥嗎?
小茹和文叔會意地嘆了口氣,小茹憐惜地問:“姑娘沒事吧!”
“就憑他?匈奴我都不怕,他是什麼東西?”突然想起他自稱是鳴月莊的大公子,不由有些惴惴不安。
蕭逸之冷冷地注視著坐在亭中驚魂未定的蕭勝之,冷漠地問:“大哥沒事吧?”
大哥?月桐霎時心中一駭,那這男子就是鳴月莊的少莊主?月桐看著蕭逸之,冷吞一口氣:我傷了他大哥,他會不會跟我算賬?如果他一怒,不再醫治哲安叔叔,那可就糟了。
“沒事?怎麼會沒事?”蕭勝之怒吼“四弟,你把這潑辣丫頭給我抓起來,看我怎麼整治她。”
月桐這一驚非同小可。她緊握匕首,牢牢地盯住蕭逸之,心中不住盤算如果他要出手,她就只好跳湖逃跑了。但哲安叔叔呢?心裡驟然彷徨不已。
蕭逸之冷淡道:“大哥受了傷,先去醫治吧!”
家僕把蕭勝之抬上竹兜,蕭勝之盯著月桐,眼中有恨有欲:“我會讓她在我身下鶯鶯求饒。”
聽到蕭勝之如此銀/穢之語,蕭逸之臉色倏地沉了下來。月桐雖聽不懂他話中的銀/靡之意,卻明白他的報復之心,剛想反言相譏,瞄見蕭逸之冷清的臉色,心中有悸,硬生生地把惡狠狠的話壓回去。把怒火轉為熾熱的目光,怒掃過去。
蕭勝之一走,蕭逸之就轉回看向月桐:“你沒事吧!”聲音很是熟悉,但卻充滿了不近人情的冷漠。
“是他對我冒犯在先,我才傷他的。你要算賬就衝我來,別,別難為我叔叔。”說到最後,已是怯怯滿腔。
蕭逸之注視著月桐因憤怒驚嚇而紅噗噗的臉,一字一頓道:“我可以向你保證,他永不會再碰你一根頭髮。”
月桐半信半疑地望著蕭逸之:“那,你是不會找我算賬,對嗎”
看著月桐緊握匕首,蕭逸之悠悠道:“你把匕首收好。我如果真要找你算賬,這匕首可以幫到你嗎?”
月桐微微遲疑,把匕首放回匕首套中。蕭逸之目光掠過匕首套上刻著的鳳凰,心中一陣抽緊。
月桐拉了拉小茹,低聲問:“康哥哥呢?”
小茹怔怔地望向蕭逸之,不敢輕言。蕭逸之穩了穩心中的觸痛:“康公子已經走了。”
月桐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小茹和文叔同是又愕然又詫異。
“走了?他去哪了?不是說好今日來見我的嗎?”月桐惘然地問,言語中失落至極。
“他沒說去哪,只說不會再回來了!”蕭逸之淡漠道。
“不會的。他答應過要等我眼睛好了會教我吹簫,還會教我做菜,他不可能就這麼走了。”月桐望向小茹:“小茹姐姐,幾天前康哥哥還吹了首很傷心的曲子,我知道他心裡很難過。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他不會一走了之,連句道別也不和我說。”
小茹滿懷疑惑地望向蕭逸之。蕭逸之冷淡道:“康公子本就是個風流人物,對不少女子說過山盟海誓,想騙你易如反掌。連別人長什麼樣子都沒見過就以為能懂他,你是天真,還是愚昧?”
小茹和文叔如遁入迷霧之中,茫然不解地注視著蕭逸之。
月桐呆了半晌,康哥哥是個風流人物?康哥哥是在騙我?倏然,她眼眶含淚怒視著蕭逸之:“不許你誣衊康哥哥。他的曲子是用心吹奏的,他的菜餚也是用心去做的,你沒聽過,沒吃過,不許你說他騙我。我眼睛看不見,心卻沒瞎,我知道康哥哥的心意,他絕對不是在騙我!”她的淚珠在凌厲的目光中晃動,是最柔情的堅執,最銳利的傷痛。
蕭逸之身子驟然一抖,他猛地緊攥拳頭把心中的震撼壓下。
“我沒興趣管他是真情還是假意,更沒興趣知道他是不是在騙你。總而言之,在我鳴月莊中,不會再有康公子這個人。”話音飄渺間,人已毅然決然地跨步離去。
月桐呆呆地看著蕭逸之遠離的身影,滿腦子混雜在震驚和酸楚之中,淚水潸然而下。康哥哥走了…康哥哥真的走了…
小茹萬般不解地望向同是一臉迷茫的文叔。文叔重重地嘆了口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蕭逸之獨自一人關在房中,從午後至深夜,不吃不喝,也不許任何人進來。他在房中案几上的沙池中用竹枝寫字,一遍又一遍。
夜深了,文叔忍不住敲門:“少爺,你多少吃點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