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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意,本將,就卻之不恭了!”
從華榕軒出來時,已是夜深。上了馬車,強忍了一日的蕭勝之狠狠地拽起蕭逸之的衣領,怒不可遏道:“你是明目張膽地誣陷我。別以為爹信你,你就可以胡作非為,你只是一個歌伎的狐媚孽種,你以為爹真的會把鳴月莊交給你?”
蕭逸之淡漠地凝視他:“爹信我就是因為知道我不會胡作非為。爹一向禁止我們與匈奴直接往來,你明目張膽地地向敏達通風報信,如果爹知曉今日之事,你認為爹會怪罪於誰?”
蕭勝之冷哼道:“你竟敢隱瞞夜光杯遇酒變紅的事,爹會輕饒你?”
蕭逸之狡慧地冷笑:“你以為夜光杯真是把酒變血紅?我明白地告訴你,這夜光杯中的酒,我要它變什麼顏色,就變什麼顏色。”
蕭勝之臉色凝結了。
“你和大娘不遠千里而來,不會只為了把林士德激回長安。我早料到你會打夜光杯的主意,只是沒料到你竟愚昧地勾結匈奴。你安排要敏達來搶杯子,一來想討好匈奴,二來借匈奴之手打壓我,的確是一箭雙鵰的好計。可惜,你算錯了!”蕭逸之的目光玄冷似冰,句句鏗鏘:“大哥,你以前如何待我,我可以記住,也可以忘卻。今日之事,我可以如實向爹稟報,也可隻字不提。從今往後,如果我聽到你或大娘再對我娘出言不遜,以前種種,我保證會加倍奉還。如果你想打倒我,那你要先衡量你是不是鬥得過我。你詐,我會比你更詐;你狠,我可以比你更狠。你要好好記住!”
蕭勝之的眸子漸漸被蕭逸之的身影占據、覆蓋。他看見的不再是四年前任他魚肉的畏懦男孩,或者兩年前青澀的少年,而是一隻狡猾的狐狸,甚至一隻兇狠的狼。
☆、第11章 癩蛤/蟆
蕭逸之回到廂房的暗室時,月桐已和衣倒在榻上睡著了。她手握匕首,眉間有輕微的顫抖。蕭逸之眼中泛起酸澀,為她輕輕地蓋上毛毯時,月桐猛地驚醒:“那匈奴人走了?”
蕭逸之點點頭。
“他,是匈奴的將軍?”月桐探問。
“他是匈奴右大將軍敏達。”
月桐心頭猛然緊繃,暗暗地拿緊匕首,防備地注視他。
蕭逸之看出她眼中的驚懼,淡然道:“鳴月莊與匈奴一向沒有交集。這匈奴將軍知道鳴月莊中有一個夜光杯,就上門討要,我把他打發走了。”
月桐狐疑地盯著他一臉從容:“他,真的,走了?”
蕭逸之冷冷清清道:“你放心,鳴月莊最不屑與匈奴打交道。再說,你一個農家女,他堂堂匈奴大將軍對你沒興趣。”
月桐雙眼一亮,忙不迭點頭:“對,我家是種葡萄的。只是,我一看見匈奴人就,就害怕。還是避開比較好。”說完,忍不住重重地吁了口氣。
蕭逸之鄭而重之道:“你既然為鳴月莊做過事,我一定會保證你和你叔叔的平安。我的帳一向算得清楚分明,不會讓你吃虧。”
月桐愣了愣,忙抽笑道:“謝少莊主。”
“走吧,我帶你回房休息。這些日子專心把琴棋文書練好,其他事情不用多想。”
兩人走出暗室,緩步走到湖邊時,隱隱約約地飄來縷縷簫聲。月桐仔細聆聽,喜出望外地歡呼而起:“康哥哥,是康哥哥!”
她疾奔向遠處湖邊的人影,蕭逸之劍眉緊蹙,快步跟上。
“康哥哥!”殷切的叫喚聲打斷了簫聲,人影在皎潔的月光下漸漸分明,月桐霍然止步,失落地輕喚:“劍書姐姐,原來是你。”
劍書愕然中忙向兩人行禮。
月桐苦澀道:“劍書姐姐,你的簫聲和康哥哥的有點像,我還以為康哥哥回來了。”
劍書看向月桐身旁的蕭逸之,怔怔難言。她與蕭逸之的簫都是三夫人教的,吹奏起來自然有相似之處。
蕭逸之輕嘲道:“天下簫音大同小異,你別一聽到簫聲就胡思亂想。”
月桐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眸光旋即黯淡下來:“少莊主請先回吧,我想在湖邊坐坐。”說完不再理會蕭逸之,在湖邊坐下。
蕭逸之的喉嚨抖了抖,像是有什麼說不出,又咽不下。他微微猶豫,向劍書使了眼色,快步向竹林深處走離。
“月桐姑娘,秋夜天氣寒涼,別在外待太久,會傷身子的。”
“劍書姐姐,你夜深時分吹簫,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劍書澀澀一笑:“奴婢沒什麼心事,奴婢好久沒吹簫,怕生疏了,就練一練。”
“我好久沒聽到康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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