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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絕非弱女子吧!”蕭念之微笑道。
月桐呵呵乾笑幾聲:“反正少莊主就是對我不好。”說完又覺得不妥,忙道“也不是不好,唉,我也不知道。不說他了,二公子,你會下棋嗎?我們下幾盤可好!”
一條不知何處而來的魚跳出水面,驚擾了滿湖平靜,月桐趴在欄杆上看魚,有些懊惱道:“可惜現在天氣冷,不然我就要下湖抓魚了。”
到底怎樣的人能擾亂蕭逸之的從容不迫?蕭念之看著她閃閃明眸,彷彿明白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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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蕭逸之與蕭念之一起用晚膳,蕭念之道:“今日午後,我與月桐姑娘對弈了兩個時辰。”
蕭逸之淡然道:“她只是小打小鬧,棋藝雜亂無章。二哥有空就陪她胡亂玩一下,不必認真。”
蕭念之道:“她的確是不按常理下棋,但學得極快。我從沒遇過一個比她更聰慧的女子。她若用心學上一兩年,可就不知是何等光景了。”
“就兩個時辰,二哥就下此定論?”
蕭念之若有所指:“對的人又何需一下午才看出?或許只看一眼就已知曉了。”
蕭逸之臉上的淡然微微沉了下來。
蕭念之追問:“人近在眼前,又為何說是水中月,鏡中花?人就在身邊,又何苦思斷腸?”
蕭逸之悽然道:“二哥,月桐的事就請不要再問了!”
蕭念之有些愕然:“我知道你是萬千心思,可有些事二哥不能不說。月桐是沒明白你的心意,或許是你根本不讓她明白。只是這樣世間難得的女子,一次錯過可能會是終生錯過。她一出鳴月莊門,會有多少貴公子,甚至官門子弟洶湧而至。”
蕭逸之默然無語。
蕭念之剛要再開口,文叔禁不住道:“二少爺,這些事少爺明白。少爺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二少爺就無需再問了。”
蕭念之嘆了口氣:“世間就一個‘情’字讓人甘之如飴,也讓人肝腸寸斷。也罷,我們兩兄弟今日就忘情地痛飲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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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月桐總愛來找蕭念之下棋。天氣好時就在雅亭下,不好時就在蕭念之房中下。有月桐在,總有滿湖笑意,滿房樂意,讓蕭念之融融顏開。蕭逸之經過湖邊,聽到雅亭傳來銀鈴般的笑聲,忍不住止步,遙看兩人歡快地對弈。蕭念之向蕭逸之招手,示意他過去,蕭逸之百念交集,默想片刻,轉身離去。
月桐看著蕭逸之離去的身影,對蕭念之叨唸:“這少莊主對人總是冷冷淡淡的,幸好二公子你不一樣。”
蕭念之微嘆道:“我只是個自在的閒人,四弟身負重責,豈能相比。月桐姑娘看深一些,或許可以出四弟的不同之處。”
月桐秀眉微蹙:“他實在是太難懂了,我是千頭萬緒都看不出所以然。總之他是一天到晚地算計這,算計那,我沒少被他算計。你看,我之前把這雅亭的圍欄踢破,他就要我繡一幅圖賠。我現在用這鳴月莊的東西可真是再三的小心,不然破了一個碗,又要我賠一幅圖。壞了張案几,又要我賠另一幅圖。那我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離開鳴月莊了。”
蕭念之微微一愣:“月桐姑娘打算何時離開?”
月桐道:“兩個月後。如果少莊主認為我配得上為他繡圖,我繡完圖就走。”
“月桐姑娘打算去哪?”
“去長安,找我外公。”
蕭念之感慨道:“你若走了,有人可就思斷腸了。”
月桐愣住了,望向蕭念之:“誰會思斷腸?”
蕭念之微微一笑:“這湖裡的魚兒啊!”
月桐哈哈笑起:“不錯,它們沒少聽我念書,我走了,它們肯定會想我的。”
蕭念之看著她滿臉天真的笑意,悠悠道:“我有位朋友寫了首賦,我念給你聽聽,看看寫得如何?”
“風蕭蕭兮露霜寒,獨倚欄兮簫音茫。
念伊人兮暗沉吟,求不得兮難思量。
交同心兮喜若狂,怒天意兮恨無常。
諾言逝兮夙願惘,命難違兮隻影傷。
水中月兮鏡中花,念枉然兮情惆悵。
竹悽悽兮月愴愴,意渺渺兮思斷腸。”
在一旁侍候的劍書臉色變了,詫異地望向蕭念之。蕭念之若有所思地回望她一眼,劍書的臉發燙,忙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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