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部分(第1/4 頁)
“哥哥,明日大婚你會開心嗎?”
“月兒,這是我第二次大婚,或許接下來還會有很多次。不要問我開不開心,這是我作為君王的責任。我不能像父王一樣一生只娶一位王后,但我的心已放不進別人。”
“你不會忘記羽柔嫂嫂嗎?”
“我承諾過她是我今生唯一妻。縱然我有多少位夫人,妃子,她依舊是我唯一的妻。”
“哥哥,世上真的有永遠?”
“羽柔走了,她已經成為了永遠,我心中的永遠。”
“你真的不會再愛另一個女子?”
“月兒,情愛如今於我而言太奢侈了。君王的情愛從來都不是單純的。我如此,軍臣更是如此。看好自己的心,不要輕易託付給他。真相往往比表面的假象殘酷許多。”
月桐愣了愣,悽悽道:“他苦苦求我相信他的心。”
“或許他此刻對你是真心的,或許你在他心裡住下了。可你永遠不知他心裡還裝著多少東西,那些東西在什麼時候會變得比你更重要。我與他都是一國之君,都深知有太多東西比情愛重要。月兒,不要讓他住進你的心裡。”
回想中,月桐的身子禁不住微顫,眼眶不由然泛起水氣:哥哥,嫂嫂是你的永遠,那我的永遠呢?逸郎,你會忘了我嗎?你會忘記我們的承諾嗎?
月桐以水代酒,向昊楓舉杯:“哥哥,為永遠乾杯。”
昊楓微微一怔,悽然笑了笑,一飲而盡。他仰望天上一輪滿月:羽柔,我永遠的妻!
………
小茹為月桐脫下火紅禮裙時,略帶酒意的軍臣走入帳中。月桐聞到他的酒意,猛然想起那一夜他酒醉時的□□,心頭一緊。
“小茹,準備沐浴。”轉身要走離榻邊。
軍臣一手拉住她,把她摟入懷中,笑嘻嘻地想要親吻她。
月桐避開他的熱唇,伸手推開他,皺眉道:“滿身酒味,會燻到孩兒。”
軍臣愣了愣,長長一嘆:“我真是妒嫉起這孩兒了,你對他真好。”
月桐忍俊不禁:“單于的心胸也太小點吧,連個小人兒也容不下。”
“你叫他在你心裡挪一挪,讓點位置給他可憐的父王。”軍臣半真半假地笑道。
月桐輕推他一把,扯開話題:“快去沐浴,你不去可不許你上榻了。”
軍臣一把摟入她,在她耳邊嘀咕:“你陪我一起我就去。”
月桐無奈地瞪了他一眼,推開他,向浴桶走去。軍臣心頭大喜,急步跟上。
暖榻上,軍臣心滿意足地擁著月桐:“月兒,我一定要冊封你,你不能再推拖了。我要你正式成為我的閼氏。”
月桐輕“嗯”了一聲,把臉埋在他的胸膛,不想他借月光窺見她悵然的面容。
………
守在寢帳外的侍女正在打瞌睡,軍芙不容通傳,徑自衝入寢帳,在榻前的屏風外大哭起來。
軍臣與月桐被哭聲震醒,軍臣皺眉怒喝:“什麼人?”
軍芙淚雨滂沱,淒涼無比地道:“單于大哥……他,他欺負我……”
軍臣披上披風,走出來時,看見軍芙雙眼紅腫得像兩顆桃子,心中一凜,嗔怒道:“他怎麼欺負你了?”
月桐也急忙穿上衣裙走出來。軍芙一看見月桐瞪時火冒三丈,衝到她面前,狠盯著她的雙眼:“你哥哥整晚都叫著羽柔羽柔,把我當什麼。又把我弄得好痛,他……,我……”
軍臣原以為昊楓對她動手腳,誰知全是榻上之事,霎時愕然語滯,一下子不知如何安慰她。
月桐淡然一笑:“哥哥昨夜喝多了,酒後或許真是有些不憐香惜玉,弄痛了公主。但有些人酒後可不僅僅是把人弄痛那麼簡單了。”
軍臣驟然大窘,愧疚地看向月桐:“月兒,我都認錯了,你就別再怪我了!”
軍芙愣了愣,軍臣寵幸月桐後,月桐躺在榻上足足一個月之事,她是清清楚楚的。
月桐微微瞪了瞪軍臣,轉向軍芙鄭而重之道:“至於哥哥念著嫂嫂的名字,你該感動才對。哥哥至情至性,你若能住進他心裡,他的心就一輩子跟著你。嫂嫂對哥哥的好,哥哥此生不忘。難道你希望他見了新人,就忘了舊人?如果我是你,我就該好好思量如何鑽進他的心中。”
軍芙嘴唇翕合幾下,卻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軍臣輕拍軍芙的頭:“你大嫂說得很對,別鬧小孩子脾氣。快回去吧!”
軍芙看了看軍臣,又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