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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話,她留在王庭只是為了翰兒?她的心依舊飄揚在外,落在他掌心的只是一抹若有似無的影子。
………
蝶君前來向月桐辭行時,看見月桐坐在榻邊暗暗垂淚,輕輕一嘆:“你身懷有孕,單于不想你長途跋涉去長安是怕傷了你和孩子。而且你看見太傅夫人,生死離別,難免痛心,對孩兒不好。我會代你去盡孝,你安心地養好身子。”
月桐拉住蝶君的手,悲泣道:“拜託你,代我好好陪陪外公外婆。”
蝶君重重地點頭:“我會的。你不要生單于的氣,單于是為了你好。”
月桐無力地看著她:“我明白。你路上小心!”
月桐看著蝶君的馬隊漸行漸遠,她的心也越來越空洞。她抬頭望向湛藍的秋空,幾縷輕雲緩緩飄過,一個強烈的念想倏然洶湧而上。
她急忙回帳,在布帛寫上四個字,放入竹筒封好,交給福叔:“加急送去!”
………
靖侯府。
劉莫寒正在書房中的案几前看書。一個小男孩坐在下方的案几上書畫。
“爹,孩兒畫好了。”小男孩恭敬地把圖畫呈上。
劉莫寒接過一看:“你畫的馬身上為何有點點紅印?”
“爹不是說過世上有日行千里的汗血寶馬?孩兒畫的正是汗血寶馬,馬流的汗是紅色的。”
劉莫寒微微點頭:“過些日子,爹帶柏然去匈奴草原見識真正的汗血寶馬。”
劉管家匆匆而至,送上王庭來的急函。
劉莫寒開啟布帛:我想見你!四個字如烙印,刻入他的眼眸。
過了半晌,劉莫寒才穩住翻騰的思緒:“王庭有什麼動靜?”
“太傅夫人病危,單于派君左賢妃代替閼氏前去長安看望。”
劉莫寒思量良久,看向柏然:“下一個月就是你生辰,爹明日帶你去單于王庭看汗血寶馬,當作你的生辰賀禮,如何?”
柏然喜逐顏開:“是真的?”
劉莫寒把布帛緊攥入掌心中,像是握住了一團火焰,明知會被燒得體無完膚,卻也義無反顧地守護,甘之如飴地緊握。
他在布帛上寫了封信,放入竹筒,遞給劉管家:“加急送給單于。你下去準備,我與世子明日要啟程前去單于王庭。”
☆、第129章
單于王庭。
文叔送來了布帛。
“月兒:
我回長安探望了外婆。外婆得知你一切安穩,心甚安慰。我已為外婆請來最好的大夫,確保外婆的病並無大痛,平和安渡餘生。物有生住異滅,人有生老病死。你常說,月亮上的人希望地上的人快樂,外婆會和你父王母后一般會在月亮上守護你!而我,無論何時何地都牽掛著你。
逸郎”
過了良久,月桐輕撫隆起的腹部,緩緩地把布帛放入火盆。
布帛化成了灰燼,字字句句卻刻入了心頭。
───
月桐連續六夜把祁翰放在榻上與自己同睡。軍臣來到時,他說一句,她就不冷不熱回一句。他想靠近她哄幾句,她就把祁翰抱到兩人中間,軍臣看著她身旁一個,腹中兩個,軟她不吃,硬他不敢用,只能無奈地悻悻離去。
四日前軍臣才接到劉莫寒的來信說要帶世子來王庭看汗血馬。四日後,劉莫寒竟然就到了。
劉莫寒微笑道:“柏然急著想看汗血馬,我就快馬加鞭趕來,也讓他體驗一下趕路的滋味。”
軍臣把柏然抱入懷中:“看來表弟是著意要培養小世子。”
“我就一個兒子,不培養他還能培養誰?”
軍臣搖頭道:“你對女人再不上心,為了子嗣總要多納幾位妃妾。王庭中的公主臣女,朕任你挑。”
“單于美意我心領了。過些時日再說吧!聽聞太傅夫人病危,單于派了君左賢妃去長安看望。”
軍臣悶悶道:“月兒有了身子,怎經得起長途顛簸?她卻死活要去,我不許,她就生悶氣。六天了,對我冷冷冰冰的,我的心意她是一點也不領。”
劉莫寒淡淡地笑了笑:“我待會去拜見閼氏,為單于說幾句好話。她只是一時轉不過彎,又太想念太傅夫人才會如此,單于不必太介懷。閼氏就是小孩子脾性,多哄幾日就會好的。”
月桐坐在院子裡看著祁圓,祁翰蹣跚學步。兩個孩子相差一個月,祁翰雖是小的,卻明顯比祁圓頑皮古怪。所有人暗地裡都說祁翰模樣像軍臣,骨子裡卻像足了月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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