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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她走了。”
司馬尹點頭,心下憋的那股子氣又散了幾分,神色舒緩不少,眉間卻又隱隱現出幾分憂慮之色,衝一旁徐漮道:“先生,不會有事吧?”
徐漮仍是那副不急不緩的聲調:“將軍放心,咱們不過耗她幾天,待磨磨她的稜角,鄙人便即刻安排兵士過去補缺,不會誤事的。”
司馬尹舒了口氣,閉眼靠在了椅背上:“那安排兵士的事,便勞煩先生了。”
徐漮眼底滑過一抹讓人不易覺察的精光,躬身敬聲應了。
蘇閬無功而返,一旁巡士見她回來,皆問道:“副尉,將軍今日會補兵過來麼?”
蘇閬眉心微蹙,沉聲道:“再等等,快了,另外,我昨夜吩咐下去佈置的預備機關,每隔三個時辰就要檢查一遍,別被外頭的野物進來闖壞了。”
現在司馬尹擺明了就是和蘇家軍過不去,將這個大攤子丟給了寥寥八百名兵士,現下北口守備空虛,直覺告訴她,要隨時做好被偷襲的準備,才不至於意外發生時手忙腳亂,那些佈置雖不能完全彌補目前的空缺,若真出了事,卻還能抵擋一陣。
一陣,一陣便夠了,她就不信有哪個白痴將軍會為了一時痛快真的不顧大局,這幾天累些便累些吧。
蘇閬閉眼想著,將心裡升騰的那股氣硬生生壓了下去。
兵士們日夜無歇,捱了整整三天,幸而敵軍那邊沒傳來什麼異動,北口相安無事,但軍中已然疲色漸重,蘇閬心裡也愈加焦躁起來,出了營房就要再往中軍帳裡去時,岑帆突然迎上來抱拳道:“副尉,將軍補兵了!”
蘇閬沖沖的腳步頓住,神色振了振:“當真?”
話音未落,營前的空地上已然傳來一陣戰靴長戈及地踏出的鈍鈍之聲,蘇閬呼的鬆了口氣,心道司馬尹還算有分寸,大步上前預備迎接,卻沒見著他人,只遠遠的看見一個身著白袍的瘦高人影,領著一隊從王軍中抽調出來的兵士,慢悠悠走到了她近前。
蘇閬眸色微沉:“徐軍師?”
徐漮嘴角勾著些許若有似無的笑意,揚起袍袖向她:“將軍已抽調了五千兵士來補北口空缺,副尉這回總可安心了。”
蘇閬心下稍定,便走向高臺邊道:“有勞將軍和軍師了。”然而在踏上高臺放眼望去的那個瞬間,她的神色一下僵住,驟然便冷了下來。
營前空地上一排排士卒站的還算齊整,然眼睛所見之處,不是十四五歲的新兵,一團孩子氣,便是年近半百的老卒,鬢角花白,更甚者其間竟還夾雜著上次戰中掛彩的傷員,傷口上裹著的白布都還沒撤!
蘇閬心底地無明業火騰一下竄的老高,驟然怒目轉向為首的人:“徐漮!”
徐漮原本只是捻著鬍鬚淡淡的笑,被她一聲吼瘦削的雙肩冷不丁打了個激靈,然很快便恢復了以往的模樣,緩聲道:“副尉還有事?”
……混蛋。
把守軍的命和戰事當成兒戲?!
蘇閬掃了一眼下頭計程車兵,那些些微或懵懂或渾濁的眼睛,此時都抬了起來,一雙雙都瞧著她。
她狠狠閉了閉眼,忍住就要噴薄而出的怒氣,下了木階,看也不看徐漮,大步朝中軍帳的方向而去。
大帳兩邊篝火未熄,晨光下冒出縷縷黑煙,蘇閬很快便到了近前,便要撩帳,附近巡守的兵士見狀不對,刷拉都圍了上來,冰冷堅硬的長戈將她拷了個結實。
蘇閬凌眉冷然一掃,握住了腰間幾乎按捺不住的長劍:“放開。”
四周計程車兵都緊緊盯著她,眼含戒備,手中長戈握的更緊了。
蘇閬胸口微微起伏,發冷的話一字一句從齒間迸出來:“我讓你們放開。”
士兵們還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只得了令不能讓蘇閬進入大帳,見她如斯反應心下竟都不由有些發怵,面面相覷了半晌,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她不想動手的。
蘇閬抬眼,眸間怒色升騰,圍在周遭的兵卒被她的眼神嚇住,身子不覺往後微微一撤,她倏地握住戈柄,揚手一揮,一隻長戈便錚的旋了出去,對面計程車兵只覺手腕狠狠一震,整個人已經摔在了地上,前面被撕開一個口子,蘇閬抬步便往裡走,手一把揪住帳布之時,身後驀然想起一聲拉長調子的命令:“把她給我拽回來!”
兵士們蜂擁而上,反手摺住她的胳膊,蘇閬肩頭銳利一疼,強硬地被幾人一齊押著轉過了身,冷戈便從後壓上了她的脖頸,胸腔裡一口濁氣堵在心坎,被人壓的直不起身,肋骨都有些隱隱作痛,仍狠狠抬起頭,逼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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