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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信窩成一團,攥在手心大步離去,冷冷拋下一句:“傳我的令,點兵。”
。 。 。
昨晚颳了一夜的風,今早醒來時院子裡那棵樹的周圍落滿折枝滿地,寒意蕭瑟,好像一晃過去,便完全入冬了。
大夫每日都會按時來,兩個侍女也照顧的無微不至,蘇閬精神頭恢復的很快,自己下床走路已經沒問題了。
還沒到用早膳的時候,蘇閬自行起了身,倚在門框上出神。
王軍才調回開河,成斐肯定很忙。
既然他不能來,待幾日她再養養,是不是就可以去軍中找他?
還是算了,擎給他添亂。
冥想間,肩上忽的一暖,侍女軟軟糯糯的聲音傳來:“姑娘怎麼站在風口上,趕緊進屋吧,別受了寒。”
蘇閬緊了緊她給自己攏上的披風,回身道謝,看著她略微有些深邃的清麗眼窩,不覺勾起了一點神思:“你是本地人?”
見那侍女應是,笑道:“說起來,我家中有個妹妹,老家也在北境呢。”
那廂也笑了,頰邊有個小小的酒窩:“定然是個和蘇姑娘極親近的人了。”
蘇閬點頭:“是個很可愛的丫頭。”出來這麼長時間,也不知道蕎蕎怎麼樣了。
以她的性子,沒人拘著,府裡又用度不缺,可別撒歡玩脫了就好。
蘇閬想著,雙眉微彎,折身進了房間。
還未坐下,身後忽而響起一陣有力的腳步聲,在空曠的院子裡顯得極為清晰,蘇閬恍然回頭,還未看清走過來的人,岑帆的聲音已傳至耳中:“副尉。”
蘇閬才提起來的一顆心又沉了下去。
岑帆走上前抱拳行禮,手裡提溜著的那兩尾肥魚一晃一晃,已經結了冰,見蘇閬的眼睛落在那上頭,笑道:“成大人特地吩咐的,給副尉補補身子。”說著將其遞給一旁侍女,“趁著新鮮熬了湯吧。”
蘇閬坐下,問了一句:“那他現下在做什麼呢?”
話音才落,蘇閬無語的撫了撫額。
真是個蠢問題。
果然岑帆笑道:“自然是在忙軍中的事了。”
蘇閬點頭:“回去還要麻煩你督著他些,別熬壞了。”
岑帆想到先前輪到他夜巡時中軍帳裡半夜才熄的燈,扯著麵皮乾笑了兩聲,滿口應了:“好嘞。”
他瞥見蘇閬神色頗有些寥寥,起先有些吃驚,而後使勁憋出了一句話:“副尉放心,大人若得了閒,肯定會來看你的。”
不待蘇閬說什麼,他突然站起身,笑道:“屬下軍中還有事,且先告退了。”
言罷俯身行了個禮,匆匆離去。
待踏出院門,他才長長吐出一口氣。
剛才那個姑娘,真的是自己的副尉?
蘇閬給他的印象一直停留在果敢剛毅這一層面上,特別是在交戰時,眸子像極了封凍三尺的湖下藏著的冰錐,方才見到她,卻發現那些看似堅不可融的冷鋒已經消了許多,特別是在提及成斐時,眼底竟不自覺的流露出了柔軟的脈脈神色,一雙瞳仁若剪秋水,極…美。
得懷著什麼感情,才能讓人一瞬間轉變這樣多呵,像冰雪瞬間消融了一般。
可話說回來,冰雪春。水,本就是一物生。
一陣寒風打來,直激的岑帆打了個哆嗦,才意識到自己的失神,忙狠狠拍了拍臉,竟然恍惚了,副尉可是成大人的!
他使勁把蘇閬那雙眼睛印在自己心裡的影子壓下去,大步往回去了。
才至軍中,便看見方臨一身黑色勁裝,抱著長刀往中軍帳的方向走,岑帆還停留在自己方才對蘇閬想的入神的愧疚感裡,心裡默默捶著自己往前去,沒留神險些撞著他,兩人斜斜擦肩而過,方臨卻突然轉回身,朝著他的背影道:“喂。”
語調裡不帶任何起伏,冷冰冰硬邦邦。
他本就是這樣的性子,可口吻聽在旁人耳中,就帶了點盛氣凌人的意味。
岑帆略一皺眉,回過頭去:“喂球!喊岑兄!”
方臨:“哦。”
岑帆:“……”
方臨又道:“你去看蘇姑娘了,她不好?怎麼魂不守舍的。”
岑帆卡了卡,吞了口唾,才道:“氣色好多了。”他一頓,又添上一句,“就是看著想成大人怪想得慌。”
方臨雙手環抱:“捨不得了。”
岑帆重重呸了他一聲:“副尉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看不過她不開懷不行?”他對天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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