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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的一川,慌忙過去,急斥道:“這裡怎麼能讓孩子過來?!嚇著瞭如何是好!”他顧不得形象,俯下身擋在一川和屍體之間,“好孩子,不怕,老夫在這裡,咱這就回屋,啊。”
夫子哄著伸手去扶他,一川卻突然掙脫了,身子一扭,手指指向張承允所在的地方,哭喊的更加厲害,肩膀和胸前都一抽一抽的,幾乎喘不上氣兒:“有鬼!他後頭有鬼!扒住他的脖子了!”
眾生臉色皆一變,紛紛望向張承允,寒風蕭瑟中,張承允身子一抖,突然跪下地去,趴在陳義近旁,臉上哀慼之色更甚,色傷道:“我與陳兄同住一室,平日裡便格外親厚,陳兄,你若還有什麼未了的心願,一定要告訴我啊,承允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誓必…”
“住口!”夫子橫眉怒斥,“子不語怪力亂神!孩子童言無忌,休得你順嘴胡說!”
周圍倏地靜了一瞬,只有一川還在哭,嗓子已經嘶啞。
夫子將他抱了起來:“別怕,沒有鬼,老夫這就帶你回房。”
一川一怔,胳膊奮力搖晃了起來:“我不要…不要回屋!我怕,我要回家!”他折騰的沒了力氣,嗓子啞的幾乎說不出話來,“送我…送我回家——”
夫子一愣,誰都知道一川是成斐從將軍府領過來的遺孤,他這是要鬧著回北境去麼?遲疑間,便問了出來:“家?”
可憐見的,真是嚇壞了。
一川掙扎的四肢突然愣怔怔停在半空,片刻才反應過來,原來他心底裡是把將軍府當做家的。
成哥哥在時,學院裡的日子也和將軍府一般的好,現在他走了,自己跟前又變得冷冰冰的了。
他抽噎道:“將軍府…我要找蕎蕎姐姐…”
第82章
一川如願以償的被送到蘇府時; 蕎蕎正準備往佛堂去,見到門丁抱著他進來,有些意外:“小川?”
一川臉上還掛著淚痕; 朝她伸出了手。
蕎蕎這才看見他的正臉; 見他哭成這個模樣,因路上風大; 掛著淚的面板上都起了皸,趕忙上前將他接在了懷裡; 邊拿帕子給他擦臉:“這是怎麼了?在裡頭受委屈了?”
一川猶抽抽搭搭的; 說不出話; 蕎蕎略一皺眉,轉向門丁:“出了何事?難不成我們姑…侍郎一走,你們就難為我家的孩子麼?”
門丁忙賠禮道:“姑娘可別誤會!這是哪裡的話?實在是…”他眉毛一垂; 嘆了口氣,不無幽晦的道,“實在是學院裡出了些事情,小川還是個孩子; 怕是嚇得不輕,姑娘好好哄哄他,小的還忙著; 便先回去了。”言罷彎腰拱拱手,匆匆離去。
那人才出門,懷中男孩的抽噎便慢慢消了。
蕎蕎抬頭,見一川已經斂了哭聲; 哪裡還有剛才嚇的不行的樣子,恍然愣住:“你你你…你裝的?趕緊給本姑娘下來,死沉死沉的,我胳膊都要斷了!”
一川抬手擦擦眼淚,順著她站到了地上。
蕎蕎甩甩痠疼的胳膊:“都八歲了,還裝哭回府?”她抬手在臉上劃拉兩下,“羞不羞?”
一川沙啞道:“我不是,不是裝的。”
蕎蕎哎呀一聲,拉著他往裡走:“嗓子怎麼都成這樣了?快,給你熬梨水喝去。”
一川卻停住了腳:“學院裡死人了。”
蕎蕎頓住。
一川才說出這句話,渾身又打了個激靈:“是真的,死了。”
蕎蕎還停留在愕然的狀態裡,沒緩過勁兒來。
泓學院那樣的地方,竟也會出人命?
直到一川小步小步的靠過來,啞著嗓子說“蕎姐姐,我害怕”她才趕緊轉過身,半蹲下將他攬到懷中,去拍他的背:“別怕別怕,沒事了,肯定…肯定是意外,別怕啊。”
一川吸吸鼻子:“別人都說他是酒後失足才跌到湖裡…可是我都看見了,不是這樣的…”
蕎蕎聽見他那句話,心下才一鬆,後兩句卻登時叫她的神經又緊繃了起來:“什麼?”她撤身,扶住一川的肩膀,看向他的眼睛,“小川,你看見什麼了?”
一川低頭,沉默良久,才一字字的吐了出來:“成哥哥說別讓我把留意到的事跟其他人說,可是蕎姐姐也不是其他人,我就說了,那個人是被活活悶死的,我從窗戶縫裡親眼看見的,木盆還掉到地上,好害怕…”
蕎蕎看著他的小臉又一寸寸的白下去,話也說不到點子上,忙道:“好了好了,我們先進屋吃點東西,再慢慢說。”
一川輕輕嗯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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