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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親是相爺就敢頂風作案,嘖,世風日下,雞犬升天,現在可好,託你的福,那傢伙真的昇天了哩。”
他無言片刻,扼腕嘆息了一聲。
蘇閬喝著水,瞥了他一眼:“你這個表情,我真看不出,你是在嘆世風日下,還是在嘆我心狠手辣。”
衛凌連連搖首:“不不不,這事你做的沒錯,御史老爺子都連口兒的誇,我實是在嘆,你啊,”他鄭重其事,摺扇嗒地往手心一敲,“錯失良緣。”
第2章 阿棠
蘇閬一口水嗆在喉嚨裡。
衛凌揚眉,煞有介事:“你還不知道成斐麼,京中怎麼傳的?溫潤君子人如玉,翩翩風度世無雙,我就敢這麼說,凡是待字閨中的京中姑娘,就沒幾個不想著的,你就這樣把人家攆回去,不後悔?”
蘇閬漠然輕笑一聲:“京中姑娘恁地膚淺,方才他連我三招都敵不過,”她頓了頓,腦海中浮現出成斐一張含笑的臉,“誠然長的是好看了些。”
衛凌好心提醒:“阿棠,相府是鐘鼎之家,書香世族,打打殺殺這種事,還是得你上。”
蘇閬懶的跟他廢話,兩手搭在石桌上,握的嗑啪嗑啪響,衛凌乾咳兩聲,把臉扭到一邊去了。
蘇閬停了動作,以手支頤間,想到方才把如玉君子拷在樹上的那一幕,唇角不自覺的揚了揚。
二人沉默間,身後小路上踱過來一個與蘇閬的清俊眉眼有幾分相似的男子,手裡託著兩個棋盒,看到滿亭的陽光愣了愣:“呀,來晚了,都是父親拖的,”說著衝兩人道,“擱這兒幹曬著作甚,到我房裡去。”
蘇閬幸災樂禍的道:“二哥,偷聽被父親逮著了吧?”
蘇城面色晦然:“我為了誰?你的人性呢?”
早晨他起來去尋老爹時衛凌還沒到,卻看見堂門兩側後頭藏了幾個丫鬟,眼瞅著堂中竊竊低語,蘇二公子不明所以,繞到丫鬟們身後一問,心知不好,成家二公子來了,他在蘇府女子中立起來的英俊聲名一朝不保,那還得了?當即遣散了幾個臉頰紅紅眼角生風的小丫頭,穆然從後門繞到屏風後,義憤填膺的…聽了牆角。
老將軍顯然對這小白臉兒印象不錯,說話的口吻都比平時軟了幾個度。
蘇城越聽越有被鳩佔鵲巢的危機感,心下懸懸間,末了聽見父親一句話,神思突然開了竅,蘇老將軍這是把燙手山芋給丟到自己閨女懷裡去了。
“我趕忙殺到樹下給阿棠報信,你猜怎樣?阿棠好身手,就這般,”蘇城一手奪過蘇閬手中樹枝,有模有樣刷刷甩了兩下,嘿然笑道,“啪,給壓樹上了。”
旁邊笑吟吟的衛凌臉色一黑:“什麼?”“早知道拉上你了,他們兩個人在樹下頭,風吹過去,花一飄,那景色,跟畫兒似的…”
蘇閬聽他越說越不對勁兒,打斷興滋滋的人道:“你說成斐是來給何良那廝求情的,我氣不過才會了他幾招,誰知道他那樣弱。”
蘇城適時停了話題:“我躲在窗後頭看的正起勁兒呢,就被老爹派來的人給拽走了。”他正了顏色,“父親把我教訓了一頓,這倒沒什麼,不過他還說,今年朝堂上,風聲要變。”
後生們對幾十年前的江山之爭無路感同身受,唯靠史策所載可知一二,書曰前秦亂,亂到權貴相殘,國君迭替,民不聊生,起義的竿子揭的一個賽一個高,而後皆免不了又倒又砸,烏七八糟,多少年了才出來太。祖皇帝那樣一個大人物,率部下興刀兵,平四夷,削貴權,逐鹿中原,終舉起了陳國的大旗,與南齊分鼎而立,直到今日。
朝代中事猶若四時之更,春間繁色盎然蔭然黯然,末了散了亂了,終入晚秋,真到沒落時,老天雨打風吹,霜降雪來,折騰不死誓不罷休,待到來年清風過,融掉寒冰,畔前生新芽,又成春花拂落,熬完料峭,方復一路繁華到深夏。
蘇閬的關注點打小和史官要強調的不一樣,兒時便指著墨字質疑,大陳太。祖皇帝英明神武天下第一,相對而言,南邊皇帝建起的齊國與陳分庭抗禮,那兩個皇帝也相差不到哪裡去,一個天下怎麼能有兩個第一?書上寫的差,兩個皇帝分明不分高下,當再打一架,話甫出口,就被她爹狠狠敲了腦袋瓜。
兩個天下第一到了也沒分高低,陳齊兩國幾十年來各據九州南北,相安無事到現下,好事不消提,各自安好便罷,然南齊沒有什麼事情傳出來,陳中官場上先悄悄變了風雲。
大陳既立,太。祖完成大業,休養生息,安黎民撫功臣,自不用說,可就在他宮中擺宴,論功行賞,封官立權時,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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