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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臣這裡買的藥方!”
一語方出,平地起驚瀾,眾人目光陡然扎聚在他指向的地方,申平伯面無人色,砰地一聲巨響,竟直接從椅子上跌了下來,酒壺也被帶的歪倒在地,淋淋漓漓灑了一身,他也顧不得,忍痛嘶聲道:“你信口胡言!本伯從未見過你!皇上,皇上!”他轉身跪倒,“臣對先皇耿耿,豈敢謀害?臣的祖父為大陳立下汗馬功勞,皇上一定要信臣,是這個蠻子汙衊!”
伯納猛地抬頭:“伯爺怎能說出這樣的話?”
“本伯從未見過你,你們多羅自己做的事,竟要朝著本伯潑髒水?!想都不要想!”
伯納慘白的臉色泛起一層異樣的紅,喘著氣道:“伯爺,臣是財迷了心竅,可臣若是知道伯爺買這方子,竟是存了謀害先皇之心,如何敢給你?伯爺害了臣不說,難道還要將罪過推到整個多羅身上麼?伯爺當年給臣的銀鈔票據,可還在臣身上呢,怎能抵賴的過?”
第113章
咬的極重的票據二字傳至眾人耳中; 申平伯身形霎時一僵,原本只是沉肅著臉色一言不發的襄南候遽而抬眼,雙目陡然陰厲起來; 兩道視線射向申平伯。
申平伯脊背一動; 險些往後跌倒,伯納膝行上前; 抖抖索索從懷中掏出一沓陳舊單子,兩手奉上:“臣不敢欺瞞陛下; 票據就在這裡; 陛下一看便知。”
江涵示意李伯鍾:“給朕拿過來。”
李伯鍾垂首應是; 走到伏在地上的伯納面前,俯下了身子,手要拿起他捧離地面幾寸的那沓紙時; 眼中卻精光一輪,執著拂塵的手指往下一按,啪嗒一聲輕響,蓄甲的小指迅速勾起什麼; 就要往他嘴裡送,伯納毫無防備,眼見的指甲馬上要破口而入; 身側突然有一隻酒杯嗖然飛至,砰地一聲響,生生將那柄烏木拂塵砸飛了出去,李伯鍾也被帶地往後退了兩步; 險些栽倒在地,手中票據掉在地上,拂塵骨碌兩圈,停了下來,從方才被他用手指按開的空口出灑出一片紅褐色的粉末。
殿中眾人紛紛抬頭去瞧,成斐收回方才擲出酒杯的手,冷笑一聲:“陛下讓你拿個票據,中官這是做什麼呢?”
李伯鐘身形一僵,江涵雙目微眯,命令道:“把他給朕拿住,召太醫來,瞧瞧拂塵裡頭藏了什麼!”
兩側侍人一擁而上,將他制住,拖到了一旁,又拾起那沓票據,奉給江涵,江涵接過來,只翻了兩下,怒氣遽然上湧,一把將其拂落在地,冠上冕旒凌凌作響,兩道冷冰冰的視線如電般射向申平伯:“你不敢?朕看你不是不敢做,是敢做不敢當!”
申平伯面色如土,跪伏在地上,雙肩抖若篩糠,險些攤倒,一瞬的沉默間,突然抬起頭,神色和方才伯納指認他時如出一轍,悽聲道:“陛下,臣是受人指使的!”他失措間對上戚覃一雙凌厲的眼,咕咚嚥了口唾,砰砰叩頭,“是襄南候,是襄南候指使微臣的,臣不敢不從啊皇上!”
滿殿大譁,太后登時怒氣上湧,喝道:“罪人胡說!安敢無據構陷!”
“母后安坐,”江涵沉聲道,“朕會查明。”
他抬眼,看向太后臨坐的戚覃:“襄南候,申平伯所指之事,你可有什麼要說的?”
說話間,太醫已經進殿,得到江涵點頭示意,自行去了拂塵旁邊,戚覃面色如石,站起身來,聲音繃的緊緊的:“臣不知他此話如何說起,當年先皇歿時,臣如何做的,不必臣自說,陛下和太后也知道,臣只能說,此事與臣無關。”
“與侯爺無關麼?太醫鄧季已經招供了。”話音剛落,門外傳來一陣有力的腳步聲,封策帶著人走進殿中,向江涵行了一禮,擲地有聲,“陛下,此為鄧季畫押供狀,其上有此人趁先皇摔傷養病時利用藥膳相剋之理,謀行不軌的事,臣查調了太醫院和御膳房的記檔,皆是吻合,另有太師之死,與他亦是脫不了干係,鄧季已經供出幕後主使,便是襄南候。”
襄南候雖還站著,卻身形一震,看向押在封策身後的鄧季,神色幾欲噬人,一旁蘇嵃額角迸出青筋,霍然起身:“果然是你!當年太師遺言,王崩於侯,今日兩方指證,你還有何話可說?”
太后聞得此言,好像天靈蓋被一道驚雷擊中,怔怔站起了身:“哀家不信,”她看向戚覃,聲音淒厲,“長兄?!”
“臣不認罪。”戚覃抬首,眼睛掃過殿中或義憤填膺或坐立不安的眾人,“正所謂忠言逆耳,放到臣子身上,也是一樣!本侯知道平素在朝中得罪許多人,但臣這些年為皇上,為朝堂做了什麼,老臣俱知,不怕旁人議論,即便有小人存心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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