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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頁正義,還在阿棠那裡麼?”
蕎蕎唔了一聲:“小姐不是把它們拿給侍郎看了嗎,不知是不是還在小姐那。”
蘇城雙眉緊鎖,握住了她的肩:“你去阿棠房裡找找,千萬悄悄的,別驚動了她。”
以成斐對大陳的心,決計說不出‘竟落淵潭,作亂賊子’這樣的話,定是有人存心陷害,他想不明白,成斐明明知道張承允可以模仿筆跡,為何要阻止自己說出來。
不管成斐是不是另有謀劃,他都得先把那兩張紙尋著,攥住最直接的證據,留住後路,才能安心。
蕎蕎見他說的鄭重,眸光微微一閃:“公子要它做什麼,還瞞著小姐?”
“你別管了,”蘇城沉聲道,“這樣,你先去通知小廚房裡的人備桌酒菜,就說我新任職,讓她過來喝兩杯。”
蕎蕎見他不願多說,也沒再問,點頭道了聲好,轉身出了門。
時近一更,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唯有詔獄周圍燈火通明,仍舊亮如白晝。
詔獄坐落在宮禁之內,是專司關押朝廷要犯的地方,也因如此,守衛極其森嚴,非皇詔任何人皆不得入,方圓數里之內,除卻巡兵不時持戈走過的腳步聲,半點雜音也沒有。
青石板鋪就的長路盡頭,隱約出現一個轎輦,不疾不徐的朝這裡行了過來。
巡兵們日夜緊張的神經頓時就繃直了,長戈橫指,厲聲喝道:“來者何人?”
轎輦在近處停住,帳子被撩開,下來一個身披明黃斗篷的男子,將寬大兜帽撩到背後,抬起臉來:“是朕。”
才入石門,光線一下就陰暗了許多,獄中鋪就長深甬道,沿路懸著幾盞壁燈,每走一步,四周皆會響起沉悶的回聲,久久不散,越往裡去,空氣越發沉悶,獄卒身影拉的越長,斜橫在昏暗的石壁上,狀若幽魅。
鐵鏈被抽。動的突兀嘩啦聲在門外響了一陣,緊接著,牢門被緩緩推開,些微光線透進來,照亮了成斐的臉。
成斐已被除去了官服朝冠,身著赭衣靠坐在牆角,一手搭在膝蓋上,對這些聲響恍若未聞,眼睛不知落在何處,似在冥思。
孤零零一張矮桌上燭火微弱,不時在他面龐上投下躍動的影子,映襯的他的臉色有些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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