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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好像和平日不大一樣。”
蘇閬唔了一聲,口吻裡帶了點調侃:“想是才接了朝中軍職,還不大適應,說起來,他也是為著你接的嘛。”
蕎蕎雙頰一紅,哼哼道:“小姐就取笑我吧。”
蘇閬挑眉笑了笑,同她一道往洛長街去了。
銀樓裡金銀玉飾一應俱全,男子所佩帶鉤皆陳列在一面方格分出的矮匣裡,多為金銅所制,明燦燦的,蘇閬尋了一圈,只在最下頭的格子裡瞧見了幾塊順眼的,皆為象牙玉石雕琢,瑩潤雅緻,不見奢氣,她俯身,拿起一塊淺浮雕蟠螭紋的絛鉤,在手中磨挲了兩下。
掌櫃的迎上來笑道:“姑娘好眼光,這是京中柏老師傅親手琢磨出來的,今早才收到小店裡,若是給年輕的公子戴,正頂頂合適。”
絛鉤以一整塊羊脂白玉雕成,觸手細膩溫潤,配以玉環,其上雙螭盤旋,雕的很精緻,不過寥寥數筆,迥勁有力,頗有騰雲之狀,絞紋清雅不失英氣,同成斐確實挺相宜,蘇閬一笑,將它遞到對面:“勞煩掌櫃的給包起來罷。”
蘇閬捧著木匣出去,蕎蕎湊上來央著看了幾眼:“小姐備好束腰,就只等著婚前三禮了?”她歪一歪腦袋,思慮道,“奴婢記得小姐之前說,侍郎選定的日子是二月十六,可他出去一趟又得半個月,時間還來不來得及啊?”
蘇閬的指尖有一搭沒一搭的輕敲著匣面,垂眼笑了笑:“禮數之類,對我來說越簡越好,虛文是做給外人看的,終歸是我倆在一處,不到那天就來的及。”
蕎蕎點頭沉吟:“也是。”她說著,往跟前又湊了湊,緊緊挽住了蘇閬的胳膊,“小姐成了親,奴婢就不能總和小姐在一塊了,捨不得怎麼辦?”
蘇閬一指頭敲在她額角,嫌棄道:“相府和將軍府離的又不遠,時時都能見到的,別在大街上膩歪我。”
蕎蕎卻貼的更緊了,搖著頭使勁兒蹭了蹭。
被她拖著,兩人在街上耗了許多時間,暮色將至時才回到府中,蕎蕎唸叨著蘇城愛吃栗子糕,提溜著點心往蘇城那裡去了,行至房門前時,小廝阿雨守在外頭,見蕎蕎過來,慌忙朝她使了個眼色,迎上去悄聲道:“姑娘還是別進去了,公子好像心情不大好。”
蕎蕎想起晌午他回來時不自在的神色,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他今天是怎了,在宴上吃癟了嗎?”
阿雨為難道:“不應該啊,擢升的旨意下來,魚符官章下午送到了府中,公子制授中郎將,不是好事麼?”
蕎蕎沉默片刻,邊往前走邊道:“我去看看吧。”
阿雨還想說什麼,到底忍住了,嗐了一聲,悄悄跟至門邊:“公子向來喜歡姑娘,去勸勸也好。”
吱呀一聲,房門被推開,天色很暗了,房中還未點燈,黑沉沉的,寂寂無聲,蘇城坐在案邊,聽見動靜,頭也沒回,喝道:“不是不許你們進來麼!”
蕎蕎身形停住:“是我。”
蘇城一怔,倏地回過頭來:“蕎蕎……你回了?”
第92章
蕎蕎點頭; 抬了抬提著點心的手:“給公子帶了些栗子糕,奴婢放這了。”她俯身,把紙包擱在靠近門扇的一張圓凳上; 轉身便要退出去。
蘇城忙起身; 三步並作兩步追至門邊,一把拽住了她的袖角:“剛剛不是吼的你。”
蕎蕎順目望去; 他身後的案上擺著嶄新的朝服印章,顯然方才就是在對著這些物什發呆。
她一笑:“奴婢知道; 公子許是想自己靜一靜; 我才要走的。”
昏暗裡逆著光線; 看不大清蘇城的神色,只聽他道:“你回來,我就不想一個人了; 進來坐吧。”
不待蕎蕎應聲,他便一手將她拽進房中,一手帶上了門扇。
咣噹一聲,四周沉靜了下來; 他挨的很近,右手還停在門上,蕎蕎的活動範圍一下變得很侷促; 從案上收回了目光,往後靠了靠,溫聲道:“公子若是不想在朝中供職,真的不必為了奴婢為難自己; 公子若是因為這種事不開心了,奴婢也會不開心。”
蘇城一愣:“你想什麼呢。”
蕎蕎垂首:“我知道公子不喜歡拘著,今天回來就覺得你不大對勁,別為了什麼委屈了自己。”
蘇城心頭微動,將她攬進懷中:“胡思亂想,沒有的事。”
蕎蕎抬起頭:“那你今天是怎了?”
“沒,沒有,”蘇城別開眼,按在她肩胛的手暗暗收緊,片刻,微一撤身,定聲道:“對了,前幾日張承允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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