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第2/4 頁)
這個女人,是真想拖著他一起死!
黎賡的心裡十分不是滋味,再加上驚魂未定,他竟許久都沒有再挪動一下。
直到頸下傳來一陣劇痛,他才忽然意識到鄭嫻兒一直被他壓在身下,兩人互相摟抱著,這個姿勢實在……
而此刻,那女人正在咬著他的脖子。
當然不是情人之間那種纏綿的吮咬,而是猛獸咬住獵物的那種生死相搏的撕咬。
她還是沒有放棄殺他!
黎賡忙抬手撞向鄭嫻兒的肩膀,逼著她鬆口後退。
鄭嫻兒鬆了口,唇角一大股血水流了下來。
黎賡抬手在自己的頸下摸了一把,隨後醒悟過來:那是她自己的血!
“你傷得厲害,別亂動!”他有些急了。
這個女人……剛才在峭壁上撞了那幾下子,也不知有沒有摔壞肋骨,只怕連臟腑都傷得厲害。可她竟然顧不上自己的傷,還是隻想著讓他死!
那麼恨嗎?
黎賡試圖把鄭嫻兒推開,後者卻仍然死死地纏著他。
軟軟的身子抱在懷裡,沒有半分旖旎,只有冰冷的殺意。
黎賡試探著開了口:“鄭姑娘,先前的事情……不是那樣的!我們之間有誤會!”
“我早就想殺你了,”鄭嫻兒咬牙道,“我活下來就是為了殺你!”
黎賡怔忡不語。
鄭嫻兒咳了幾聲,自嘲道:“桐階一直說你秉性中正,我看得出他是真心珍重你這個朋友,所以……看在他的面子上,我本來已經打算放過你了,沒想到今日居然是你要殺我……黎大公子,你還是把我扔下去吧!”
黎賡小心地扶著石樁坐了起來,摟著鄭嫻兒慢慢地退回了觀景亭中。
離峭壁遠了些,他終於悄悄地鬆了一口氣。
鄭嫻兒虛弱地笑道:“我是個亡命之徒,留著遲早是個禍害……可別告訴我你又心軟了,我不信。”
“你放開我,先看看傷!”黎賡皺眉道。
鄭嫻兒非但不放,反而趁他不備翻了個身,再次將他壓在身下:“你要給我看哪裡的傷?胸前的?還是大腿上的?”
黎賡皺眉,試圖推開她。
鄭嫻兒壓住他的肩膀,雙目迷離地看著他:“黎大公子,想我沒?我伺候人的本事是媚姐親自調教的,那天夜裡又被灌下了極烈的媚藥,照理說沒有伺候不好的道理——你怎麼會不喜歡呢?”
“你放開!”黎賡的眉頭擰得死緊,一臉貞烈。
鄭嫻兒“噗”地一笑,曖昧地蹭著他的身子:“當時我是因為藥性太烈所以一直迷迷糊糊的,你呢?第一次在桐階那兒看見我的時候,你為什麼沒有認出我?是因為女人太多了不值得記住,還是顧念兄弟情義而不肯說穿?後來幾次見面,你總是對我橫眉豎目,究竟是因為瞧不起我,還是因為放不下我?黎大公子,我雖恨你入骨,卻也始終忘不了——你是我的第一個男人!”
“我不是!”黎賡本能地反駁。
鄭嫻兒掐在他脖子上的手微微一顫:“你說什麼?”
黎賡這時才察覺到脖子上的涼意。他心下一驚,忙起身扭住了鄭嫻兒的手臂:“你還是要殺我?”
“不然呢?”鄭嫻兒疼得大汗淋漓,猶自笑個不停:“難道你真的相信我要睡你?黎賡,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這種男人很噁心?——不對,你根本就不算個男人!”
黎賡小心地放開了鄭嫻兒的雙臂,自己站了起來:“你傷得不輕,咱們得快點回去!”
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的腳踝已經腫得跟饅頭一樣了。鄭嫻兒的手指在上面留下的血印子還在,已經變成了青黑色。
鄭嫻兒動了動身子,這才發覺自己渾身都疼得厲害,可見確實是傷著了。
但她無所謂。
她還是想找機會殺了這個男人。
黎賡見說不動鄭嫻兒,只好扶著她在石凳上躺下,然後警惕地退避到一旁,強作鎮定地道:“據我所知,枕香樓從未有過逼良為娼之事。若有,我絕不放過——把你的事情告訴我!”
鄭嫻兒冷笑著,不想理會他的問題。
黎賡定定地看著她:“我說過,你我之間有誤會!”
“誤會?”鄭嫻兒嗤笑,“那個叫‘媚姐’的女人不是枕香樓的人?胡二混和秦三他們不是枕香樓的龜公?我好端端的出門逛廟會,被人打暈了裝在麻袋裡送進枕香樓,什麼都不知道就被喂下了那種該死的藥,然後媚姐那個女人就開始用各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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