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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一軟,險些跌倒。
來報信的小太監眼明手快,忙伸手扶住了他:“皇上,是真的!狀元郎平安回來了!”
“哈哈……賞!”皇帝大笑一聲,嗓子裡有些發啞。
張平眯起眼睛向那小太監瞅了一眼:“你小子,好福氣!”
說話間,那一大群人已經湧到了廊下。
皇帝終於看清了:前面是羽林衛統領押著一身玄衣的樓明安,後面是一眾羽林郎押著兩三百身著輕甲的兵丁,樓闕不遠不近地跟在旁邊,神色平淡。
皇帝搭著那小太監的手,慢慢地走回書案後面坐下,彷彿能夠清晰地感覺到自己一顆痛到四分五裂的心慢慢地又完整了起來。
平安,回來了。
他緩緩地抬起頭,神色平淡:“齊非,怎麼回事?”
羽林衛統領拎著樓明安一同進門跪下,沉聲道:“回稟皇上:微臣率眾自西池歸來,聽百姓議論說有大量不明身份之人包圍了遇仙樓,因此前去檢視,得知輕甲將士是定北王的府兵,正圍住樓狀元意圖殺戮。微臣心想此事關係到王爺和新科狀元,不敢貿然干涉,因此來請皇上決斷!”
“兩三百府兵圍住酒樓,只為殺樓闕一人?”皇帝沉聲問。
齊非低頭道:“正是。酒樓中百姓已被驅逐,現場除王爺和府兵之外,僅有樓狀元一人。”
“好,好啊!”皇帝抓起桌上僅剩的紙鎮向樓明安擲了過去:“沉船沒有淹死他,你終於忍不住要親自動手了是嗎!帶兩三百府兵鬧市之上當街殺人——你好本事啊!”
樓明安膝行上前幾步,仰起頭來:“父皇,您不能只聽旁人一面之詞就給兒臣定罪!請齊統領說句實話,你趕到遇仙樓的時候,看見的究竟是本王要殺樓闕,還是樓闕要殺本王?”
沒等齊非回答,皇帝已冷笑起來:“你的意思是說,樓闕獨身一人,於數百府兵的包圍之下,險些殺了你?如此說來,樓闕也不必進翰林院了,朕直接給他一支兵馬,讓他替朕開疆拓土去算了!”
樓明安擦了擦眼睛,眼淚滾滾而下:“父皇!您這是打定了主意要偏袒樓闕嗎?到底誰才是您的兒子?”
“不必哭了,”皇帝指了指地上散落的奏章,“你先把你面前的那份案卷撿起來看一眼!”
樓明安依言撿起地上的一本摺子,正是大理寺剛剛送過來的那份案卷。
草草看了兩眼,他的眼淚便收住了。
“你還有何話說?”皇帝沒再看他,眼睛盯著光光的桌面。
樓明安跪直了身子,平靜下來:“父皇,這都是刁奴挾怨報復,偽造了謊言構陷於我!兒臣不認罪!”
大理寺卿跪上前來,冷笑:“王爺的意思是說我大理寺審案不明,令王爺蒙冤了?”
樓明安“啐”地吐了口唾沫:“你們大理寺勾結的是誰,真以為本王不知道嗎?”
“夠了!”皇帝拍桌,“你是王爺,不是靠撒潑打滾就能過日子的市井潑婦!你做的那些事,你府裡的人都已經招了,證據確鑿,你什麼都不必說了!”
樓明安霍然站了起來:“這麼說,父皇是要治我的罪了?您也說了我是王爺!您要治我的罪,總該給天下人一個交代吧?別說我最終並沒有殺了樓闕,就算是殺了他又怎樣?難道您要我為他償命不成?身為君王、身為父親,您如此刻薄寡恩,讓天下人怎麼想?”
寧丞相抬起頭來,沉聲道:“王爺這話可就說錯了。您幾次三番謀害樓狀元,皇上若是不管不問,那才是真正的刻薄寡恩,那才是真正要寒了天下文人士子的心吶!”
樓明安臉色微變:“寧丞相,你也被樓闕收買了嗎?——父皇,樓闕他尚未入朝,便已經開始結黨營私,其心可誅……”
皇帝沒有再理會他的叫囂,徑向張平下令道:“擬旨:定北王樓明安,狼子野心圖謀不軌,謀害親兄不孝不悌,著褫奪封號廢為庶人,圈禁府中無詔永不得出!”
樓明安臉色大變:“您要廢我為庶人?!可是——寧丞相,你說句話啊!父皇若是廢了我,將來這天下……你們要扶持誰?河間王那個廢物嗎?!”
寧丞相和大理寺卿都沒有說話,皇帝已經語氣平淡地念出了第二道旨:“桑榆縣士子、新科狀元樓闕,朕之嫡子也。二十年前,偽帝上下其手殘害宗親,朕深為憂懼,遂於嫡長子降生之後,令工部尚書樓衡抱養,歸於民間。今此子學成還朝,朕理當為其歸宗,載入宗譜。”
“大周國本當立,朕之嫡長子樓闕日表英奇,天資粹美,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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