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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不舒服之後,她立刻改了主意:“陪我回去把這身行頭換了!”
小枝沒有異議,樓闕派過來的一個叫“豔娘”的丫鬟卻按住了她的手:“這衣裳首飾都是太子殿下挑的,還是不要換了吧?”
“可是很累啊!”鄭嫻兒不樂意。
豔娘笑道:“皇家宴會本來就是為了爭奇鬥豔,誰最好看誰就贏了,累一點也是值得的。”
鄭嫻兒認為不值得。
豔娘又溫柔地勸道:“宴會上的那些千金小姐們一個個都恨不得把全部家當穿在身上,奶奶若是太寒酸了,那些不長眼的說不定還以為您不受寵呢!”
鄭嫻兒想想也是這個理兒,只得耐著性子忍下了。
豔娘低頭一笑,溫柔如水的眼眸中竟露出了幾分狡黠的意味。
宮中,福安殿。
早朝還沒散呢,提早趕過來的各府子弟和女眷們便已經陸續到了,一個個打扮得珠光寶氣的,或站或坐,花團錦簇地聚了一院子。
當然,也有些容貌出眾心思靈巧的姑娘們偏要反其道而行之,穿得十分素淨,於一片珠玉琳琅之中顯得格外特立獨行,少不得便吸引了許多或讚歎或鄙夷的目光,隱隱成為了眾人矚目的焦點。
這幾位女子之中,又以相府的寧大姑娘最為出眾。
這會兒,寧錦繡的身邊團團坐著七八個珠圍翠繞的姑娘,“姐姐”長“姐姐”短,吱吱喳喳地說個不休。
寧錦繡有一下沒一下地搖著扇子,面帶微笑地聽著眾人的恭維,一副鶴立雞群的模樣。
除了這一幫之外,剩下的那些女子又以禮部尚書的幼女邢婉姝為首。
此刻,邢婉姝同著三四個素日交好的小姐妹一起賞花歸來,遠遠地看見這座亭子裡坐滿了人,當時便沉下了臉,冷哼一聲:“又是那個礙眼的東西!”
旁邊的小姐妹忙勸:“邢妹妹不必理她。她那點兒故作清高的小把戲,連咱們都瞞不過,太子殿下又怎麼會被她哄了去?”
另一人也忙跟著道:“那張臉生得本來就平常,她還偏要學古代的美人不施粉黛素面朝天,真是愚蠢!我若是她,至少要往臉抹二斤粉才敢出門!”
這說話的女子面容十分精緻,自有幾分嘲笑別人容貌的底氣。
邢婉姝抬手扶了扶鬢邊的步搖,面上露出了幾分笑容。
她自信論容貌論妝扮,自己都是這滿園子少女之中最拔尖兒的。至於比她更受矚目的寧錦繡,在她看來不過是一隻不起眼的灰麻雀,仗著家世被人硬生生吹捧成了個世外仙姝罷了!
真要比起家世來,邢家難道就差了?寧丞相才是三朝元老,邢家可是三四百年的名門望族!
這邊小姐妹幾個正在七嘴八舌地嘲諷寧錦繡的“假清高”,那邊亭子裡寧錦繡也看見了她們,嘲諷地勾了勾唇角。
寧大姑娘是不樂意親自罵人的,於是旁邊的姑娘們便識趣地替她開了口:“那邊不是邢家老七?瞧她打扮的那個樣兒!一身綠裙子站在花木叢中看不見,只瞧見她那顆腦袋花花綠綠的亂晃,跟鸚鵡似的!”
這句嘲諷頗為到位,寧大姑娘聽得甚是滿意,微笑著開了口:“你們不知道吧?年前的時候,偽帝派人前往桑榆縣樓家傳旨,禮部尚書竟然異想天開地託了傳旨的李公公順道替他家說媒,要把七姑娘嫁給樓家五公子,也就是如今的太子爺!——你們猜最後怎麼著了?”
幾個姑娘聞言立刻瞪大了眼睛,七嘴八舌地追問起來。
寧錦繡不慌不忙地抿了口茶水,悠悠道:“樓家給回絕了唄!說起來這邢尚書倒確實有識人之明,可惜他就沒好好掂量掂量,看自家女兒到底能不能配得上!”
“真的啊?有這種事?丟死人了!”姑娘們紛紛掩口,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
有人故意用憐憫的語氣嘆道:“這麼說,咱們邢七姑娘還真是可憐,上趕著給人家送過去,人家還不要!我要是她呀,早羞得不敢出門了!也虧她臉皮厚,丟臉丟到姥姥家了還能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到處亂晃!”
另一人接道:“到處晃也沒用啊!樓家已經回絕過一次,難道太子殿下肯吃回頭草不成?我看她呀,還是乖乖認了命,找個不嫌棄她的將就著過算了!”
“話可不能這麼說,”有人帶笑嘲諷道,“堂堂尚書府嫡小姐,心比天高也沒錯啊!人家就是惦記著太子殿下,做不成太子妃,做個側妃或者侍妾也好啊!”
“喲——”有人拉長了聲音笑道,“做太子側妃?那豈不是要日日給咱們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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