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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闕定了定神,攥住鄭嫻兒的手,輕嘆:“是我安排得不夠周到,讓你受委屈了。”
鄭嫻兒仰起頭來,向他微笑:“我受點兒委屈是活該的,誰讓我只是個‘外室’呢?若是連我這樣的人都可以隨意進宮去找你,那也太沒有體統了!”
樓闕不愛聽這話,隨手便在她的額頭上拍了一把。
這下子,鄭嫻兒卻是真的覺得委屈了。
樓闕攬著她的腰,邊走邊問:“那個玉墜子,你還留著嗎?”
鄭嫻兒皺眉:“哪個玉墜子?”
沒等樓闕回答,她又忽然想了起來:“就是你坐牢的時候,我從你抽屜裡翻出來的那個,跟那些書信放在一起的?”
樓闕點了點頭。
鄭嫻兒想了老半天,不太確定地道:“可能在首飾盒子裡吧?再不然就是在哪個荷包裡,我記不住了。”
樓闕攥了攥她的手,笑了:“回去找一找,那東西還有用。”
鄭嫻兒有些漫不經心:“有什麼用?拿到當鋪裡去換銀子嗎?”
樓闕笑道:“那枚玉墜子,當鋪裡是不敢收的。你拿著它,不但可以進宮,而且在宮中可以隨便橫著走,天子近衛都得給你下跪磕頭。”
“那麼厲害?!”鄭嫻兒驚訝了。
上臺階的時候,樓闕又伸手將鄭嫻兒抱了起來:“進宮只是一件小事,不算什麼。你把那墜子掛在腰上,朝中那些不長眼的老東西就不敢輕易開口勸我選什麼太子妃了。”
“為什麼?”鄭嫻兒不太明白。
樓闕神秘地向她眨了眨眼:“我若都告訴你了,那該多無趣?你不妨自己猜一猜!”
第125章 宮宴如戰場
第二天,鄭嫻兒發現自己又被樓闕給坑了。
看著擺了滿滿一床的衣服首飾,她簡直欲哭無淚:“不是說好了端陽節的時候再去見皇上嗎?今天是怎麼回事?”
鍾兒站在屏風外面,恭恭敬敬:“今天是專為太子歸宗而設的大宴,比端陽節的龍舟會重要百倍。”
“可是,宮宴不是昨天嗎?”鄭嫻兒覺得自己沒有那麼好騙。
鍾兒不慌不忙地道:“昨天是大朝會,政務繁多,所以推遲到今天了。爺特地囑咐小的替奶奶把行頭都備好了,請奶奶務必要去。”
鄭嫻兒來了脾氣:“我偏不去!樓闕這個騙子!”
鍾兒低頭躬身,十分耐心:“奶奶不能不去。今天進宮赴宴的眾人都會攜帶家眷,就連年僅十五歲的河間王也會帶王妃前往。到時候放眼望去,眾人都是成雙成對,唯有咱們爺孤家寡人一個,那也太丟臉了!”
“他丟他的臉,關我什麼事!”鄭嫻兒生氣叉腰。
鍾兒無聲地笑了笑,低著頭:“爺說了,奶奶必定不會心疼他丟臉,但皇上皇后會心疼、滿朝文武會心疼,這一心疼嘛——選太子妃的事恐怕就要提前定下來了!”
鄭嫻兒一呆。
鍾兒又繼續說道:“其實宮中這樣的大宴,重頭戲就是皇上皇后給各家的公子小姐們亂點鴛鴦譜。那些千金小姐們大都是多才多藝的,到時候誰彈了一首好曲子啦、誰吟了一首好詩啦,皇上皇后一高興,隨手一指就算是牽了紅線了,誰敢說個‘不’字?”
“這可不行!”鄭嫻兒的臉色變了。
有樓闕這個從天而降的太子爺在,那些姑娘們的眼裡豈能看得到別人?到時候什麼彈琴的跳舞的唱曲的畫畫的一窩蜂地全湧上來了,這一場宴會下來他豈不是要娶上十個八個?
可別說他不想娶這種鬼話,到時候人家姑娘跳舞的時候、敬酒的時候,身嬌體軟腳下站立不穩往他懷裡一倒,你說咋辦?總不能眼看著人家姑娘回家上吊去吧?
鄭嫻兒越想越覺得今日的福安殿分明變成了硝煙瀰漫的戰場,樓闕已經危在旦夕。
這還猶豫什麼啊?一定要去,下刀子也去!
於是沒等鍾兒再催,鄭嫻兒已“啪”地一巴掌拍在了桌上:“喊人進來給我梳妝!要把我打扮成豔壓群芳的那種!”
於是一個時辰之後,鄭嫻兒把那一床的衣服首飾全都穿戴在了身上,威風凜凜地出了門。
還沒等上車呢,她就後悔了。
雖然她自己也是個賣首飾的,但並沒有人告訴過她,那些簪環步搖發鈿玉梳加在一起會有那麼沉啊!
還有那件衣服——現在都快到夏天了,還穿這麼厚的、嵌了金線的寬袍大袖真的好嗎?
鄭嫻兒是不肯委屈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