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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旁努力觀察白行簡表情的持盈迷惑了,因為她已經完全看不透夫子所想,讓他說出來更不可能,讓他說給她聽更是異想天開。她正洩氣,便聽到鳳君這句袖手旁邊的話,頓時生氣,再半路截獲鳳君明顯不懷好意打量白行簡的奸詐目光,更是氣不過。
“父君!兩任蘭臺令都因掌管一國曆史而陷入危難,你卻退避三尺不管不顧,袖手旁邊落井下石,搬弄是非居心叵測,我對你太失望了!母上也會對你極其失望轉而移情別戀也未可知!”
“……”鳳君險些滑落座位,一口老血梗在喉頭,“寶寶,你怎麼可以這樣說父君!父君在你心中的形象怎麼可以這麼不入流!父君太傷心了!”
持盈逞了口舌之快,發現把鳳君打擊得生無可戀,有些不忍,但念及親爹的固執,一旦她動搖,必然潰敗。如果鳳君不給蘭臺撐腰,那前任蘭臺令恐怕將凶多吉少,夫子也會抑鬱寡歡。看一眼夫子,持盈便決定要跟親爹作戰到底,要抓住鳳君的把柄才行。
“父君,你還記得卿月樓上的卿歌闕嗎?”
☆、第41章 君生我未生
鳳君受到一記重擊,造成無數點傷害。
手撫心口,鳳君面容震驚萬分,整個人都不好了:“臭丫頭如何知道的?”
珠簾後的賢王和豆包兒棄棄虎軀一震,大事不妙,持盈要自爆,必然會炸出他們。
寶寶變成了臭丫頭,持盈不高興了,鼻子裡哼了哼,直擊鳳君軟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那花魁叫我代為問候父君近來可好,有空上她樓裡坐坐,談談天,喝喝茶,以及做些不可描述的事……”當然是持盈腦補發揮了九成內容。
“臭丫頭快閉嘴!”鳳君臉上變了一輪顏色,赤橙紅綠紫,輪成了一塊調色盤。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揭穿黑歷史,還是風流史,尤其是在一個耿直的史官與一個別國使節面前,他俊朗貌美的面孔沒處擱放了。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別國使節馮聊這時候也摻了一腳:“原來鳳君也有紅顏知己啊,先前我還以為大殷是女尊國,西京世家姜氏公子以半壁江山作嫁妝,嫁與女帝,後宮為妃,必是宮門不出,殿門不邁,對其他女子目不斜視呢。看來出使一趟,開拓眼界,很有必要呢。”
鳳君要被氣死,又忐忑得要命:“我嫁與陛下,自是死心塌地絕無二心,你們說的什麼紅顏知己花魁娘子,告訴你們,我統統不認識!”
持盈見她爹炸毛了,俊臉微紅,非常不淡定,持盈就淡定了,算是找準了她爹的死穴:“那我去問問母上,是不是有人捏造父君和花魁的緋聞,造了個大謠。”
鳳君覺得一生造的孽都在今日償還,兒女都是債,尤其這個臭丫頭,上輩子才不是什麼情人,一定是有血海深仇,如今討債上門!鳳君咬碎銀牙,霍然起身:“瑤國公主並非不能贖罪,念及瑤國使節一片赤誠為大殷,若能尋得大殷史官董狐下落,馮外使營救董狐家僕之舉便算功不可沒。為早日營救董狐,早日贖回瑤國公主,馮外使便多多費心了。”
馮聊:“……”
持盈覺得她爹的腦洞被刺激壞掉了,連向了不可知的領域:“讓外使去營救我國史官?”
鳳君是中和了各方要求,提出了個平衡各方的條件,即——你們的要求都給你們滿足,但需遵守我的規則。多方制約,一舉擊潰。看似解決了難題,實則畫了個餅。
垂簾角落後,賢王讚賞道:“薑還是老的辣,小姜,你要學著點。”
姜慕之不知如何評判他爹此舉,作為一個小姜,大約是無法理解老薑的思維。救瑤姬出獄,剛有了希望的火苗,轉眼被疾風吹拂,要滅未滅,風中之燭。
沉默半晌的白行簡拄杖起身,衣袖垂下,面向鳳君,提出懇求:“臣請辭去昭文館夫子職官,並蘭臺告假一段時日,前往京外查明恩師董老先生下落。”
這個要求正中鳳君下懷,可謂一石二鳥,自投羅網,自然無不應允,當即面色緩和道:“準。”
持盈臉色一白,眼裡彷徨溢位,夫子要辭去昭文館職務,以後就不是她夫子了,還要告假出京去險地。她奮勇站出,連忙跟著懇求:“我要跟夫子一起去!”
“不行!”兩人同聲。
鳳君心中生起悶氣,他才不想跟白行簡這麼一致。
被拒絕,持盈轉頭望向白行簡:“為什麼不行?”
鳳君心道為什麼不問我?!你眼裡還有沒有親爹?!答案顯然是沒有的。
“此去路途遙遠,殿下難耐長途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