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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全子興奮的臉也紅了,回宮之後,特地去小廚房裡弄了盤紅燒肉來慶祝,可魏瓔珞只看了一眼,就用筷子在上頭一點:“這道菜你拿下去,跟明玉他們分了吧。”
“主子……”小全子楞道,“可是這道菜不合您口味?”
魏瓔珞搖搖頭,撫著手腕上的帕子,喃喃道:“太后那原有一部血經,只是時間久了,顏色變烏髮黑,太后時常感嘆,道只有茹素吃齋的高僧親筆抄的血經,才能保持血色不汙,甚至字字淺金……”
小全子愕然看著她。
魏瓔珞抬頭,對他蒼白一笑道:“從今兒開始,本宮也要吃齋了。”
以血為經,換一座靠山,換……太后對你們的保護。
壽康宮內,佛香似檀。
劉姑姑將第一卷血經供在佛前,然後回了太后身旁:“太后,您為何要抬舉令妃呢?”
瀰漫開來的檀香氣中,太后跪在金色蒲團上,緩緩睜開眼,一邊撥弄著手中念珠,一邊慈眉善目地笑道:“吳書來當年是我提拔上來的,皇后迫不及待把人給換了,顯見野心勃勃。紫禁城若無令妃……更是皇后一人的天下了。”
第一百六十章 催命符
納蘭淳雪到底不甘心,從壽康宮裡出來,徑自去了一趟承乾宮,找繼後哭訴。繼後卻只是安慰了她幾句,並不打算為她做主。
待納蘭淳雪含恨而去,袁春望才從屏風後轉出來,淡淡道:“令妃今日之舉,不過是狐假虎威,借太后聲勢,敲打舒嬪,震懾後宮。從今往後,縱延禧宮主不得聖寵,也無人敢輕易欺凌,畢竟她的身後,還站著太后。”
繼後靠在椅內,眼中閃過一絲冷意:“看來,太后是鐵了心要與本宮為難了……袁春望。”
“奴才在。”袁春望上前。
繼後:“吳書來說的事,調查得如何?”
袁春望彎下腰,一條烏黑長辮自他肩上垂下,如同劍上垂下的劍穗,他硃紅色的唇貼在繼後耳邊,低低耳語幾句。
聽完,繼後臉上慢慢綻放出銳利如劍的笑容:“辦得好!皮之不存,毛將焉附,真是妙極了!”
袁春望:“要不要……”
“不,這封信不能你去送。”繼後卻搖了搖頭,“本宮有更好的人選。”
幾日後,弘晝入宮憑弔裕太妃。
人去樓空,壽康宮偏殿,裕太妃曾經的居處,如今只留了一兩個舊人掃灑,弘晝來時,碰巧見著了其中之一,是個年邁太監,正捧著一隻包裹要走。
“這是什麼?”弘晝看著他懷裡的包裹。
太監道:“回王爺的話,都是裕太妃的舊物,內務府另闢了靜安堂收存。”
弘晝:“既然是母妃的舊物,我會稟明皇上,全部帶回王府,也算留作紀念,放下吧。”
太監本有些猶豫,但被他一瞪,便乖乖將東西都放下了。
得了包袱,弘晝卻沒急著走,他在屋子裡走來走去,撫摸著屋中一桌一椅,眼中充滿懷念之色。
“王爺。”隨他一同進宮的小童子察言觀色,“要不,把其他舊物也收一收?”
“……也好。”弘晝點點頭,“從前我無差一身輕,還能常常來憑弔,如今常出京辦差,一走數月,身邊也無額娘舊物,不若全都收拾了帶走,免得每次來都生閒氣。”
小童子賠笑道:“誰敢給王爺氣受?”
“自然是令妃那賤人!”弘晝沉聲道,“從前將皇上哄得找不著北,如今又處處奉承太后,偏偏此人花樣繁多,實難收拾,不如眼不見為淨!”
說到恨處,他忍不住用手捶了一下桌子,偏巧包袱就擱在桌子上,上頭的結打得很鬆,一下子就跳落在地,裡頭的東西漏了出來。
放在最上頭的——是一封信。
弘晝一楞,低頭撿起,開啟一看,臉色大變。
小童子湊過來:“王爺,這是……”
弘晝迅速合上信,冷笑道:“真沒想到,額娘多年來受太后欺壓,卻給自己留下了一道保命符!”
小童子:“保命符?”
弘晝想了想,笑著改口道:“不,是太后的催命符!”
小童子:“什麼?”
將信收入袖中,弘晝飛快朝門外走去。
“王爺,王爺等等奴才。”小童子連地上的包裹都來不及收拾,一邊追一邊喊,“您急著去哪呀?”
弘晝目光雪冷:“養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