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嬪這話的,但慧貴妃身後勢大,不可能真的因為幾棵樹而重罰她,板子落在嘉嬪身上,倒也皆大歡喜,於是淡淡道:“荔枝樹是福建的歲貢,千里迢迢運來京師,朕親自將它送來給皇后,就是為了讓她高興,可你這一疏忽,就讓朕的努力打了水漂。現在你不該向朕請求原 諒,該向皇后賠禮道歉才是!”
“是!”嘉嬪咬緊牙關,膝行兩步,重重向皇后叩頭:“嬪妾無能,約束不力,請皇后娘娘恕罪!”
惹出這樣大的禍,怎可能因為輕飄飄幾句話就原諒她?
見皇后一言不發,嘉嬪無法,只得繼續朝她叩首,一時間宴席上竟沒了別的聲音,只餘她砰砰砰的叩頭聲。
“……好了。”幾十個頭磕下去,皇后終於開了口,“本宮只是毀了一場宴會,愉貴人可是受了很大驚嚇!一個鬧不好,傷了龍嗣,你要如何賠償!”
這就是要她不但對自己磕頭,還要對愉貴人磕頭認錯了。
嘉嬪心中一陣屈辱,給皇后叩頭不算什麼,畢竟是後宮之主,誰在她面前都要矮三分,可那愉貴人是什麼東西?也配讓她跪?
“怎麼?”皇后冷冷道,“你可是心中有怨,不肯認錯?”
“……嬪妾不敢。”形勢比人強,事已至此,嘉嬪只得一咬牙,朝愉貴人的方向磕下頭去,“愉貴人,一時疏忽,竟險些闖下禍事,請你大人大量,原諒姐姐這一次!”
這頭磕下去,猶如覆水潑出去,再難收回。
從今往後,宮裡但凡訊息靈通些的人,都會知道,她嘉嬪給愉貴人下了跪,磕了頭。
愉貴人看著跪在自己眼前的女人,似對她,又似對站在她身後的慧貴妃道:“但願你是真心悔過,別再縱容惡畜傷人!”
“汪汪,汪汪!”雪球似乎覺得有人提起了它,便汪汪叫喚起來。
“好了,朕不想再看見這條狗!”弘曆厭惡的瞥了它一眼,下了最終論調,“嘉嬪一時疏忽,闖下大禍,降為貴人,禁足三月!慧貴妃身為儲秀宮主位,管不好人,也管不好狗,實在無能之極,罰一年宮份,好好閉門思過吧!”
說完,不願再看這群女人爾虞我詐,直接拂袖而去了。
不知是不是魏瓔珞的錯覺,離去之前,弘曆似乎回頭看了她一眼,那一眼頗為複雜,魏瓔珞理不清其中的意思。
而弘曆這一走,剩下的人也都心不在焉,萌生去意。皇后看在眼裡,也不勉強他們,勸了幾杯酒之後,便結束了這場離了主題的荔枝宴。
曲終人散,愉貴人卻留了下來。
知道她有話與自己說,皇后另外開了一席,桌上擺了幾盤果點茶水,笑著與他說:“你今兒怎麼會來,不是在永和宮養病麼?”
養病只不過是藉口,兩人心知肚明,愉貴人不來,是害怕與慧貴妃撞面。
“是瓔珞讓我來的,她說服了我,我越是怕慧貴妃,慧貴妃越是要折磨我,就算不為了我自己,也要為怡嬪出一口氣……”愉貴人撫了撫自己略顯臃腫的肚子,笑著說,“就算我說話的分量不夠,但加上這個孩子,就勉強夠了……”
兩人又閒聊了些家常,許是因為懷孕的緣故,愉貴人臉上顯出一絲疲態,皇后見了,便讓爾晴送她回宮歇息,待人一走,瓔珞撲通一聲跪在她身旁:“奴才擅作主張,請皇后娘娘恕罪。”
皇后卻一點也沒責怪她的意思,反而親暱的伸指一點,點在她的額頭:“你呀你,竟然能出這樣的主意,慧貴妃利用雪球驚嚇愉貴人,未清的前賬正好移到今日來算,倒也不算冤枉了她。”
魏瓔珞極誠懇的回她:“奴才認罪受罰是小事,慧貴妃和嘉嬪的所作所為,就是要讓娘娘顏面全失,又怎能讓他們得逞?奴才看守不力,荔枝毀壞本是大事,但比起慧貴妃教唆惡犬傷害愉貴人,毀掉福建歲貢,破壞皇后宴會,可就要輕得多了。”
皇后忽笑道:“你可知,皇上已經看出來你在利用他了。”
魏瓔珞大吃一驚,幾乎是立刻抬頭看著皇后。
她臉上的傻樣似乎取悅了皇后,皇后樂呵呵的笑道:“不過你不必太過擔心,皇上既然看出來了,還肯讓你利用,就說明他也覺得慧貴妃做得太過,藉機敲打敲打她。”
魏瓔珞鬆了口氣,覺得背上微微有些涼。
“瓔珞。”皇后忽問她,“你覺得咱們萬歲爺平日是個什麼樣的人?”
魏瓔珞不知道她為何要問自己這個問題,思慮片刻,給了箇中規中矩的答案:“勤政愛民。”
皇后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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