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3/4 頁)
”蘇夭夭沒甚底氣的哼唧,“若不是……”她說了一半突地住了嘴,若她不是喜歡他,她幹嘛要跑?
“不是什麼?”陶令看著她,“夭夭;你還是不明白,這一世;你是逃不過的。”
“我沒想逃。”蘇夭夭這次反駁的極是利落;“我只是……”她說著;餘下的話總難以說出口;但此時被師兄誤解;平白又添了幾分委屈;嗓音都有些啞了;才悶聲道,“師兄;我想求一個圓滿。”
她不知師兄能否聽得懂,她也只能如此說。她確然是可以留下,如過去十年一樣忍著山上嚴寒,一日日自也過得歡愉。可那件事不知什麼時候就炸裂了,她不想做選擇。
陶令目光深邃的凝著她的面頰,到底是心軟,柔聲寬慰道:“再等幾日,我陪你下山。”
“當真?”她猛地仰起臉,眸底方才凝結的水霧這時像折了屋內微弱的光,星光璀璨。
陶令牽了她的手細細摩挲著:“我說的話何時不作真?”
蘇夭夭心滿意足地揚起笑臉,想著也是,自小到大,師兄說的話還從未食言過。等等!她倏地想起另一樁事,不由得哼唧:“我記得了,你說過許我十年自由,結果還是將我騙回瞭望岐山。”
陶令喉頭微動,悄然嚥了咽口水,轉而又頗是正經道:“確實。不過那是我歡喜你之前,未動心前說的話自是不作數。”
“左右都是你的理。”蘇夭夭下意識應聲,頓了頓才細細去品師兄話裡的含義,陡地耳根發燙,匆忙逃回了自己的房間。
陶令凝著夭夭離去,下一瞬臉色微變,一手撫住胸口,悶著聲音咳了好幾聲方才平復住呼吸。
蘇夭夭倚在門外,靜靜聽著師兄極力壓抑的咳嗽聲,默默回房將收拾好的行李一件件又放了回去。
次日清晨,用飯時仍是他們三人同桌。蘇夭夭愈是不喜歡楚玉珩,但不搭理便好,也不再多說什麼。
倒是吃罷飯楚玉珩率先放下了竹筷,一眨不眨的凝著她:“蘇夭夭,你可曾想過嫁人?”
他突兀開口,蘇夭夭著實愣了愣,隨即搖搖頭,並不做聲。
楚玉珩倒似看不出她的冷清一般,繼續道:“你今年十七,也該嫁人了。”
蘇夭夭“啪”地放下竹筷,一眼白過去:“我嫁人與否與你何干?”
“你總要嫁人的。”楚玉珩不依不饒。
“我不嫁!我一輩子都不嫁人,你可滿意了?”蘇夭夭冷冷的瞥著他,單是想著師兄所受折磨皆是拜他和楚瑾所賜,便極不待見他。偏生他沒半點自知,不該說的話還說個沒完了。
陶令目光柔和的看向她,似要安撫她一般:“是麼?那你昨夜為何偷偷潛入我的房間,還偷偷親我?”
倘若夏澤之在場,定要一口血噴濺他們一身才算洩氣。你們私下如何便是如何了,為何還要如此風輕雲淡的說出來,委實氣人!
蘇夭夭吐不出血,唯臉色憋得漲紅,偏又說不出一個反駁的字來。卻是楚玉珩目瞪口呆的瞧著他們二人,心下愈發不是滋味。
“你們……”楚玉珩竭力張開嘴,卻又不知如何措辭才算妥當。
末了,卻是陶令率先凝向一側站立的十六道:“過幾日楚公子身上的傷徹底將養好,你便送他下山。”楚玉珩昨日之後是不再覬覦夭夭了,但這般說話便有些礙眼。
“是!”十六應下,楚玉珩這般聽著,終是無聲地苦笑。然而正好,這也是他要的結果。他得不到便罷了,竟日日看著他們這般甜膩才是折磨人。
數日後。
蘇夭夭正與師兄在書房,師兄不知在看些什麼書,她照舊翻些新鮮的話本子,只是每每瞧見郎情妾意的段子,耳根子便有些熱。這日忽然有人敲門,十六進門口便道:“夏公子飛鴿傳書,說是六公主逃婚了。”
“逃婚?”蘇夭夭略有些驚異,一旁的陶令卻是神色淡然,仿似一切均在意料當中。
“還有一事。”十六恭敬道,“六公主現時已在山腳,看情形似要上山。”
陶令終是放下書冊:“夏澤之的飛鴿未免太慢了些,竟不如楚鳳寧的腳力。”
蘇夭夭嘖嘖感嘆著,像個酸腐的書生般搖頭晃腦:“哎,六公主對師兄果真是一往情深。”說話間,眼底已是光芒閃耀,率先出了門,“我去瞧瞧去。”
直待蘇夭夭跑出去,十六才又道:“公子,王城傳來訊息,小姐原先所住的那間客棧被封,楊姑娘也被押解至王城。”
“那個柳……姓柳的那個書生呢?”陶令並不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