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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珩濃眉緊蹙,身上的青色長衫襯得臉色愈白:“你同我說這些是何意?”
“你不曾傷了夭夭,我便沒有非要你死的理由。相反,你不傷她,我便護佑你好好活著。”
楚玉珩一驚,陶令可從不是這般心慈手軟之人。當年他為了還他的恩情,卻是同樣用命去換。至於後來到底是如何活下來的,他卻是不再知曉。但他今日不僅容了他,竟再次救他。這斷不是陶令的行事作風。
陶令終於側身凝向他,聲音愈發低沉幽深:“你原本不懂,現在也該懂了。”
楚玉珩腦中如緊裹的真相陡然炸開,他大驚:“果真?”眼底的不可置信迅速放大,明明不信,偏又不得不信。
“正是。”
楚玉珩再是沒了聲音,一直到不遠處的女子收了劍,步步走來,他才微垂著頭,聲音極是沮喪道:“如此,更是生死無趣了。”
“我原本不過想為母妃尋一份榮華,後來卻是對你生了嫉妒心,為何同樣是犧牲品,你陶令卻過得這樣好。”楚玉珩長長地嘆一口氣,“可是現如今……”蘇夭夭已然走近,餘下的話他也不再多說,也轉了眼凝著這漫天的白,彷彿瞧不見盡頭。
他如當年的陶令一般,似走入絕境,然他卻沒陶令那份運氣,能夠遇見想遇見的人。
“師兄,我方才的劍招如何?”蘇夭夭一手執劍,一手負在身後,頗有陶令的七分姿態。楚玉珩單單是餘光瞧見,已是顧自滾了輪椅離開這一處。
陶令寵溺的凝著她:“要殺人可以,但不需那麼強的殺氣。”
蘇夭夭立時就撅了嘴,不滿地哼唧:“師兄!”
“好好好!”陶令不由得揚唇笑起,正經點評道,“我們一年未見,你長進了許多。”頓了頓,仍是忍不住添補,“以你現在的身手,加之我身上有傷,你我可以一戰。”
“哼!”蘇夭夭甚是驕橫的白他一眼,轉而又是蹲下身,下巴擱在他的膝上,仰臉瞧著他咕噥著嘴道,“師兄你就會欺負人,現在你身上有傷,正是想做什麼便做什麼,我哪敢這個時候找事?師兄你就是篤定了我……嗯?”
她瞪圓了眼睛,整個人全然僵住,身前鼻尖都是太過清冽的氣息。
師兄的唇輕柔的落在她的額頭,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偏又不容置喙。蘇夭夭耳邊盡是自個如雷似鼓的心跳聲,只怔怔的待著,竟是連逃脫都忘了。
仍是陶令吻過她的額頭,拇指指腹輕柔的摩挲過她的臉頰,略有些心疼道:“夭夭,你愈發瘦了。”
蘇夭夭徹底醒過神,那一瞬心思百轉,竟是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後來真的逃回自己的房間,方才驚覺明明是她自個被人吃了豆腐,怎的羞窘的也是她?
蘇夭夭在屋內不停地徘徊,偶爾又是捧著臉頰盼望著那灼熱的溫度消退些。
是了,事已至此,以她的思維寬度和廣度,逃跑是最好的法子。偏生師兄有傷,她被禁錮著又是逃不走,委實是為難。
縱然十六也說過,師兄的傷確實需要幾日調養。然這幾日,是三五日還是七八日,總沒有個定準。
蘇夭夭在房內轉啊轉,最後決定今晚不用飯了,免得見了面又不知如何言語。
夜深後。蘇夭夭在床榻之上滾啊滾,到底是難以安眠。遂起身收拾了行李,直待收拾好了偏又生了悔意,索性將那行李一丟,悄無聲息的出了門,再一拐角便悄悄潛入了師兄的房間。
蘇夭夭知道,師兄對她慣常沒有戒備心。她坐在他的床側,一眨不眨的凝著他的面頰,最後目光再是不可自已的落在他的唇上。
要不……咬一口再走?蘇夭夭默默想著,那日喂師兄服藥勉強算親吻過,可那般情勢她實沒有心情體會。
蘇夭夭咬了咬唇,到底是緩緩低下頭,唇瓣貼上師兄的薄唇。除卻觸感微涼,倒也不曾有其他。只是這種事做來尤其挑戰心跳。她輕輕吻過,下意識又舔了舔唇,便捏著步子小心翼翼的往外走,走了一半忽的聽著身後一道沉沉的嗓音,“我就知道,你又要走。”
第29章
這話說的;好似她是那無情人;次次皆要逃離一般,且師兄的嗓音,怎還透著一股委屈?
蘇夭夭身子一僵,尷尬地定在原地。良久方才緩慢地轉過身;一步步不情願地挪到師兄身旁,他此刻在床邊端坐,哪有方才半分睡態?
“夭夭;這十年來你唯一堅持做著的事便是逃跑;你可還有別的招數?”陶令極是無奈地揉著太陽穴。
“我沒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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