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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王城內唯一的異姓王便是家父。”
異姓王?
這三個字彷彿是在哪裡聽過?
她下意識地就蹙了眉,連帶著夏澤之都一眼便能看破她的異常。蘇夭夭斂了心思,當即拒絕:“多謝夏公子,但不必了。”說罷,不再多說一句便是起身離去,獨留夏澤之極是迷茫的端坐在原位。
他愣怔許久,確認了蘇夭夭同楚玉珩已然離去,方才開啟了暗門,請出了門內的男子。而後大刺刺的坐在方才的位子上,哪還有前一刻的半分妖嬈。他凝著那個一襲白衫的男子,扯了扯鬆垮垮的領口,又是揪著亂糟糟的頭髮滿眼怨氣道:“我雖風流些,但何時這般不著調了。”
“我說陶令,你莫不是怕她看上我吧!”
第5章
陶令坐在方才蘇夭夭坐過的位子上,冷冷的睨他一眼:“你應當慶幸,現在還有一口氣能喘著。”
夏澤之一愣:“你這是何意?我如何便不能喘……不對,你的意思是,方才有人對我動了殺心。楚玉珩!”他咬牙切齒的叫著那個總書生打扮的人的名字。
陶令瞥他一眼,眸間甚是無奈:“你堂堂一個世子,他殺你能有什麼好處。”
“不是他還能有……你說蘇夭夭?”夏澤之滿眼不可置信的盯著他,好一會兒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不確信的看著他,“她……她殺我做什麼?我何曾招惹她?”
“放浪形骸,風流過甚,便是下流。”陶令輕飄飄的做了總結。
夏澤之一口氣險些悶住,頓了頓方才恍然:“我說方才怎突然覺得冷氣逼人,卻原來,你竟養了個同你一樣的女子。委實是嚇人。”
“只不過……”夏澤之倒抽一口氣,“她看起來可是可人的很,半點瞧不出會是像你一樣嗜血奪命之人。”
他養了十年的人,自然是像他。
陶令漠然片刻,把玩著方才蘇夭夭喝過的茶杯,冷不丁開口:“夏澤之,為何會有那麼多女子喜歡你?”這王城第一公子的名號,絕非虛名。
夏澤之的面目立時驕傲起來:“我好看吶!”
陶令的臉色陡地冷了幾分:“你怕是不想要你這張臉了。”
“得得得!”夏澤之不與他計較,悄然翻了個白眼便道,“還不許人說實話了。”頓了頓,又是歪著腦袋補充,“不如你在我這夙夜樓待上幾天,再將你陶令的名頭放出去,彼時,自然也會有無數女子瞧上你。”
這回陶令倒是沒有惱,迎上他的注視極是正經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卻是夏澤之愣了:“你還真打算這麼做?”他不過一個玩笑而已,陶令怎如此認真?“你莫不是打算……陶令!”他難得顏色正經,頗為嚴肅的看著他,“當年可是你自己立誓,至死不入王城,現在你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這裡自是無礙,可若是讓那人知道,只怕你和蘇夭夭都不會有好結果。”
陶令顧自站起身,聞言卻是倏地笑了,是眼眸深邃唇角微勾的笑意,看得夏澤之一愣一愣的,他卻是我自悠然:“我何時說過我要尋一個好結果了?望岐山二十餘年的嚴寒,教會我的可不是心懷希望尋一個好結果。”
“那蘇夭夭呢?”
陶令莞爾:“生死隨我。”
“陶令!”夏澤之厲聲道,“你不要笑,你現在笑起來的樣子比當初嗜血的模樣還要令人驚懼。”
陶令凝著他疾言厲色的模樣,到底是咧開嘴,潔白的兔牙閃耀著。他上前一步拍拍夏澤之的肩膀:“我初次見楚玉珩之時,他的反應可是與你不同。他說我現下很好,活得像個人了。”
活得像個人?
夏澤之心下又痛又氣,一口氣憋得要發瘋,但見他此般模樣只好冷著臉反問他:“你也覺得很好?”
“有夭夭,就很好。”
夏澤之漠然翻了白眼,長長地撥出一口氣,恨不得吐血而亡。
然他拍了好一會兒腦門,突地停住手,似大白天見鬼一般猛地站起身盯著他:“陶令你……你不要告訴我,你對那個蘇夭夭……你生了男女之情?”
“你方才問我為何那麼多女子喜歡我,便是想要知道如何讓她喜歡你?”
陶令不答,他便繼續道:“我看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以我的經驗來看她心思稚嫩,此般多是情竇未開,且你竟還允准了她待在楚玉珩身邊。他日情竇開了,沒準也會開在別人身上。”
“無妨。”陶令坐下身,就著把玩的茶杯倒了新茶,輕抿了一口,方才輕飄飄道,“她見夠了世事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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