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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了老鴇一錠金子,果斷就退散了那些好事之人,而後徑直將他們帶到那位“第一公子”所在的房間。
然而,楚玉珩同蘇夭夭推門進去那一刻,正撞見一個女子赤腳逃離,所謂第一公子亦是領口大開,頭髮亂糟糟的沒有一絲形容。蘇夭夭再是無知,也知道這是撞了人家的好事,委實是難堪。
她的臉頰陡地飛上兩團紅暈,垂下頭便要退身出去,楚玉珩的臉色亦是難看的緊。熟料,被撞破的人倒是姿態坦然的叫住他們二人:“來便來了。”說著,一面緊了緊領口,一面拿了外衣披在身上,閒情散淡道,“能這個時候上來,想來是出了大價錢的,坐吧!”
人家如此說了,他們如若仍要出去,未免顯得心虛。蘇夭夭忙暗暗運氣,使得臉上的紅暈消退些,方才佯作無辜的模樣在那張圓桌旁坐下。
“小妹初次來王城,聽聞‘第一公子’風采,所以前來一見。”楚玉珩率先開口。
“噢!”夏澤之卻是意味深長的瞧著她,“我怎的不知楚兄還有一個妹妹?另……不知姑娘芳齡幾何?可是到了婚嫁的年紀?看模樣,似是頗為稚嫩。”他說著,已是上手要摸她的手。
蘇夭夭素未遇過此般情形,下意識就要後退,仍是楚玉珩上前緊握住夏澤之的手腕,厲聲警告他:“夏公子未免太明目張膽了些?”
夏澤之輕易擺脫了楚玉珩的束縛,仍是滿眼垂涎的凝著蘇夭夭,話卻是對楚玉珩所說:“楚兄離開王城十年之久,莫不是以為這王城仍有你的立足之地,真是可笑!”
蘇夭夭在一側早已平靜了心思,手腕在身後微微轉動,已然做好了如她師兄一般嗜血殺伐的準備。遂,安穩的落了座,迎上夏澤之的注視,清麗無辜的眸子一眨不眨的凝著他笑道:“小女子初來乍到不懂王城的規矩,讓夏公子見笑了。”
楚玉珩在一側亦是一怔,陡地明瞭,她這是扮豬吃老虎了。果然,也不愧是陶令養大的女子。遂起身,另尋了包間坐著,給他們二人留了足夠的空間。
“不怪不怪。”夏澤之斂下心底的不安,面上仍盡是戲謔,“我對如姑娘這般女子,總格外寬厚。”
“不知姑娘前來,所為何事?”
蘇夭夭一臉坦然:“自是聽聞公子天下第一姿容的名號,特來拜會!”
“如今見了,以為如何?”夏澤之一雙桃花眼極盡可能氾濫著氤氳的霧氣,倘或換了旁的女子,早已身子酥軟難以自持。不過此番是在陶令膝下長大的蘇夭夭,她細細端詳了他的樣貌,桃花眼附著豔紅的衣裳,微厚的唇不似師兄那般清冷纖薄,但附上鮮紅的胭脂,合著他不羈的髮式,竟也有種詭異的不謀而合。
正是大俗,至雅。
“也算對得起這天下第一的名號。”
“當真?”夏澤之微微一笑,唇角勾挑的很是輕佻。
蘇夭夭眨眨眼,心下所念卻是另外一番,果然還是師兄的臉看起來適意些。遂轉而問他:“今日我見了美人,不知公子可知這王城最美的景緻在何處?”
夏澤之愣了一瞬,便笑道:“姑娘的心思倒是坦誠,美人美景,及時行樂。這天下間如姑娘一般看得開的人可是不多。”
蘇夭夭抿了口茶:“謬讚,不過及時行樂卻是真的。”拋開記憶深處要一探究竟的東西,若當真只有十年自由,自是要及時行樂。
“那你倒不妨在這夙夜樓住上些許日子,人活一世,有些樂趣卻是要親身體會方能知曉箇中滋味。”夏澤之半個身子都歪倒在桌上,碎髮落在臉頰一側,模樣盡是猥瑣不堪。偏他模樣生得妖嬈,這般姿態,竟也是嫵媚風流。
蘇夭夭竭力忍著將他一劍斃命的心思,畢竟楚玉珩仍在隔間坐著。遂竭力斂了身上寒意,拎著笑意轉而問他:“那公子可知這王城的最高處又是在哪一處?”
夏澤之唇邊含笑,隨口就道:“自是在王宮。”說罷,立時暗道不好。然一說出口,自不能冷不丁收回,只好繼續道,“雲端寂寥,不知姑娘緣何想去最高處看一看?”
“寂寥,也是一種風味。”蘇夭夭一雙眸子不由得斂了澄澈,顯得深邃起來,“萬家燈火於眼前變得渺小,也不知是何種體會?”她於望岐山站著時,眼前唯有茫茫雪色,也不知眼前有了別樣風景,又當如何?
“不過這王宮可非尋常人去的地方?”夏澤之試探的看她一眼,“不如,我帶你前去。”
“你?”
夏澤之甩了甩袖子,雖坐直了身子,體態卻是愈發妖嬈:“本公子雖風流些,但可是正經的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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