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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這一路,招惹的目光實在是太能說明問題了。
夏澤之瞭然的點點頭,驀地又是倒抽一口冷氣,果真是陶令教出的女子,這般狡黠竟是如出一轍。隨後便叫了一個小廝進來,囑咐了他幾句。
“楚玉珩費盡心思精心設下的陷阱,你們就這般全身而退了?”夏澤之疑惑的瞧著兩人,陶令身上的衣裳仍是那日出門所穿,純白無瑕。他知曉蘇夭夭被迫與楚玉珩大婚,這時同陶令回來自是新換了衣裳,自是一樣乾淨。
只是就這般逃脫,未免太順利了些。
陶令在一側無謂的抿著涼透的茶水:“夭夭這幾日受了委屈,我們解決的便快了些。”
夏澤之嘴角一抽:“你這般說得……倒似你沒怎麼出力?”
陶令瞧他一眼,正是預設。
夏澤之默然嚥了咽口水,蘇夭夭在一旁滿眼無辜的看著他慌忙解釋道:“我沒有殺人,雖然是很生氣,但也是氣惱楚玉珩,那些人不過是被僱傭而來。”
“再者,師兄教過我的,最好的防守便是進攻,更何況,有師兄在我何須防守。”
“我下手是快了些,但……也不過就是……”
“就是什麼?”夏澤之慌忙追問。
蘇夭夭歪了歪腦袋,一張面容愈發是單純無辜:“就是挑了他們的經脈,而已。”
“而已?”習武之人被挑了經脈,往後便如同廢人一般,可是生不如死啊!夏澤之撇著嘴,頓感面對這麼兩隻狐狸,他還能喘氣,果然是大幸。
“罷了罷了,你們多日未見,我就不在這礙眼了。”說罷,便急匆匆出了門。
夏澤之的房間位置略偏些,又有他的近身之人守著,確然是不怕隔牆有耳。
陶令放下茶杯,凝著在夏澤之離去後坐姿都變得乖巧許多的蘇夭夭:“楚玉珩與你說了些什麼?”
蘇夭夭雙手交疊放在腿上,抿了抿嘴便頗是正經道:“說了許多,不過都是十年前的事。只是……”她停頓了些許,便湊到陶令跟前,揪著他的袖擺,愈發嚴肅道,“他說什麼有什麼要緊,關鍵是師兄你怎麼說。”
“我說什麼你都信?”
“是!”蘇夭夭煞有介事的點點頭,“我只信你。”
陶令如瞬時被取悅一般,唇角微揚:“若我什麼都不說呢?”
蘇夭夭略愣了愣,方才認真開口:“那便是時日太久,師兄懶得計較,那夭夭便也不去計較。”說著,索性在陶令身旁的椅子上坐下,“師兄,你既然知道他的意圖,知道他要挑撥我們,要我殺你,為何還要讓我隨他走?”
陶令睨她一眼:“我不要你隨他走,你便不走了?”
蘇夭夭嘟囔著嘴,立時不言語了。
陶令凝著她那張愈是消瘦沒幾絲肉的小臉,到底是寵溺道:“哎,罷了,總會有這一次。我總不能打折你的腿,一輩子將你綁在山上。可惜……”
“可惜什麼?”蘇夭夭下意識反問。
“可惜我養了你這麼多年,若是這個時候弄傷你,委實浪費了我的苦心。”
“哼!”蘇夭夭白他一眼,坐姿又是沒了幾分正經,單手託著下巴看著他,“師兄,接下來我們便住在這裡嗎?”她可是斷不敢提望岐山一個字,師兄現下將他在王城的訊息放了出去,也不知利弊哪一方多謝。
“看情況,住幾日再說。”陶令應聲。
“若情況不大好呢?”天子腳下截走了人,蘇夭夭的預感可是不大好。
“那便少住幾日。”陶令應著,偏不主動提起是否回望岐山。
蘇夭夭悄悄打量著師兄的神情,實在沒有幾分變化,只好繼續眼巴巴的追問:“情況好我便多叨擾夏公子幾日嗎?”
“說什麼呢?”一道身影急急自外面走來,“怎麼提及我了?”說著也不等應答,便緊緊地盯著陶令,“我有事與你說。”
這般眼力蘇夭夭自是有的,立時從座位上起身出門。
夏澤之這才頗是凝重道:“這訊息傳得太快了!”
“夏王爺已經知道了。”陶令抬眼看他,卻是陳述的語氣。
“是!”夏澤之濃眉緊鎖,甚至沒心情坐下,“今日之後父親大人必會關我的禁閉,往後你自己小心些。”
“無妨。”陶令面容清冷,並不曾受到幾分驚擾,“這樣以後不論如何,你們也好獨善其身,不至被我牽連。”
夏澤之面容一滯,遙想當年,當下仍是恨不得遁地而去。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