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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此……”
不可?
這是你說話的姿態?
婢女話未說完便被鉗住脖頸,他仍是少年的面容眸子微眯,卻已是嗜血的味道。只是,陶令慣常喜歡一劍穿喉,何曾弄髒了手指。
他冷冷地睨著她:“今日我心情好,便多給你一條命。”
陶令走到蘇夭夭面前蹲下身:“啞巴了?”他眼光冰冷淡漠,態度卻是柔和了許多。
“……我冷。”蘇夭夭瑟縮著身子,半晌方才憋出這麼兩個字來。
陶令摸了摸她的手,他的手指卻是比那張床榻還要冰冷,蘇夭夭下意識就縮了回去。陶令眸色一沉,將她抱起放回床上,一面低聲道:“夭夭,日後記得叫師兄。我會授你劍法,護你周全。但有一樣,這望岐山的寒冷,你必須習慣。”
望岐山地處西楚邊界,常年風雪覆蓋,她留下,便要遵從他的規矩。
蘇夭夭凝著面前少年的面龐,怯生生的應了聲:“是,師兄。”
……
陶令漸漸自回憶中抽離,九年,他的夭夭愈發像個小狐狸,未長開的面貌也將要看得出傾世之姿。而他,似乎也變了。
“也許,是時候了。”
他沉聲自語,常年清冷的眸子,難得劃過一絲神傷。
第2章
一年後。
陰暗的房間內,燭光影綽。
雙手被縛在身後的女子被人兜頭一盆冷水澆醒,她仰起臉,晃了晃腦袋環視了一圈周圍的情景,便細細的打量著眼前這位將她捆來的黑衣女子。
這女子面目兇狠,姿容卻是極為出眾。至少,較之山上的婢女,實在是蘇夭夭這些年來見過最好看的女子。
然而,她蘇夭夭的運氣也忒差了些。
前八次逃跑未出望岐山便被師兄拎了回去,上次倒是出了,卻還險些丟了清白,這次倒好,直接被人捆住。哎!她悄然嘆了口氣,師兄說是他的劍法無人能敵,結果還不是花拳繡腿不堪其用。
她還未有知覺,便被人偷襲,帶到了這裡。
“瞧瞧這張臉,生得多麼純良無辜。”黑衣女子湊近了打量著她的面容,手指劃過她的臉頰,彷彿下一瞬便會用尖銳的指甲刺入她的肌膚。“真是讓人嫉妒!”黑衣女子幾是咬牙切齒道。
這是一張令人全然沒有防備的面頰,澄澈乾淨,嫩白無暇。雖還未完全長開,卻是在姿容絕世前,一眼便讓人知道她是個極其良善可人的女子。這樣的臉,最是勾得男人歡喜,也最招女子嫉恨。
蘇夭夭素未在面容上得到何人認可,自是不懂這女子的心思。她自認也不過比眼前女子年輕些罷了。
“我一直好奇,被望岐山的陶公子捧在手心的女子該是何等姿容?如今見了你,倒也不枉費我守了這數年。”說著,便從身後摸出一把匕首來,橫在她的頸上。一面又是低喃一般極是苦澀道,“你說,他養了你這麼多年,如是我殺了你,他會不會追我到天涯海角,也要為你報仇?”
蘇夭夭耐著性子看那黑衣女子喋喋不休個沒完,想著定要在師兄趕來前掙脫,手腕略用了些力氣,哪料,極輕易便掙斷了繩子。
她心下立時有了底氣,眼見那黑衣女子手執匕首向她刺來,身子立時側開,再一瞬,便鉗住了那女子的手腕,劇烈的疼痛促使那黑衣女子頃刻丟了匕首,滿眼驚異的看著她。
蘇夭夭亦是無比驚愕,她是多用了些力氣,唯恐不及。眼下看來,這女子捂著胸口倒在地上動彈不得,分明是傷及了心肺的形容。
看來師兄所教授的東西也不是一無是處嘛!
遂好整以暇的看著她:“你很想見我師兄?”
那女子死死地盯著她,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一般,可惜整個人蜷縮著,使不上一絲力氣。
蘇夭夭看著那女子的情形,略摸猜得出她對師兄的心意。幼時無人玩耍,她除卻練功,最多的時間便是待在殿內的書房內,裡頭不少藏書,偶爾也能發現幾本有趣的話本子。佳人鍾情郎君的事,她也略知一二。
“我卻是很想給你一個見他的機會。畢竟,你也說你惦記了他數年,也算情深義重。只是……”她微微上前一步,就要蹲下身,冷不丁的就想起師兄那張冷麵孔說過的“惡人死於話多”。她這般看好戲的模樣,實在像極了惡人。思及此,便後撤了些,“看你運氣吧!”說罷,便揚長而去。
如若師兄來此處尋她,那這女子自然能見上師兄一面。
如若不曾,那麼日後她便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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