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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福瑞樓新出的,剛叫福安買回來,熱乎著呢,你嚐嚐。”
紅英立時找出一個粉藍色海棠樣式的盤子把點心擺了上去,糕點做得晶瑩剔透模樣兒好看,雖是要用飯了,顧揚靈還是提起筷子,挾了一塊兒咬了一小口。
香甜酥軟,入口即化。
“好吃!”顧揚靈抿著唇大力點點頭。
薛二郎立刻吩咐福安:“以後姑娘這裡的糕點都從福瑞樓裡買。”
屋裡一派喜慶,顧揚靈把吃剩的糕點擱在面前的青花兒小碟裡,放下筷子,拎起銀質酒壺倒了滿滿一杯酒,舉著送到薛二郎跟前:“這杯酒是我多謝二爺出城相救。”
燈架上點著蠟燭,燭光點點,映得佳人粉面如玉,星眼流波,如此良辰美景玉人在側,薛二郎哪裡會推辭,自是接過一飲而盡,笑道:“這可是開天闢地頭一回,我這兒還當做夢呢!”
說的一旁侍候的人都笑了。
薛二郎最近心情極佳,外頭的生意自是芝麻開花節節高,家裡頭也是少有的順心如意。且不說正房的閔氏雖偶爾還會露出些臉色來,可到底受了教訓,好似掀桌子之類的,再沒有過。其他兩個通房不值得一提,最要緊的便是眼前這個。許是跑了一次在外頭受了罪,這次返家倒是少有的溫馴,時而親暱親暱,也不再是一碰便哭,叫人好不煩惱。
記起近幾日的呢喃糾纏,薛二郎有些心猿意馬起來,於是長臂一撈,不費吹灰之力便把顧揚靈拽到了懷裡。提起酒壺,把方才自家吃酒用的那個酒盅添了滿滿一杯,送到顧揚靈唇邊,嘻嘻笑道:“要謝救命之恩,只是敬酒哪裡說得過去,定要喝了這杯酒,方顯出你的誠意來。”
馬上就到五月中旬了,顧揚靈肩上的傷也早已結疤康復,幸得福興調配的藥膏,雖依舊留了疤痕,但那疤痕淺淺,倒也不妨事。又因養傷期間滋補湯食用了甚多,顧揚靈倒比之前更添了幾分豐腴。
薛二郎原本未曾生出色心來,如今這麼一攬,卻是幽香撲鼻,軟玉盈懷,叫他瞬時心搖目蕩,再不能抑制,只覺懷中的佳人粉黛盈腮,幽若嘉蘭,情不自禁地便捱上前吻了下去。
顧揚靈不意這廝竟是如此行徑放浪,大庭廣眾,眾人眼皮子底下就行如此猥瑣之事,登時滿臉通紅,一把推開了薛二郎。
薛二郎正是意亂情迷,未曾防備竟是跌落地下,他手中執著酒盅,裡頭的佳釀盡數灑在了衣襟上,恁個狼狽姿態,不由得惱羞成怒,站起來把酒盅摔在了地上。
顧揚靈嚇得一激靈,從椅子上站起,雙手絞在一起,警惕地看著薛二郎。
自打出了那回子事,薛二郎來的時候,嫣翠便會自行避開,並不在跟前兒伺候。眼下她立在廂房門前,遙遙的往正屋裡頭張望,她好似聽得屋裡頭有摔東西的聲響,莫非出了什麼事?擺擺手招來紅兒,道:“你去廊下站站,聽聽屋裡頭可還平安?”
薛二郎本是一股子氣突地憋屈上頭,才會使性子發了脾氣,可那酒盅一摔心裡頭就起了悔意,剛要說上幾句軟話,不料那雙水光瀲灩的杏眼裡竟冷光閃閃,警惕地看著自己。幽憤油然而生,他都那般在意她了,她的心怎還生著這麼厚厚一層的堅冰。
隨手從桌上拿了一個酒盅過來,倒滿酒,薛二郎送到了顧揚靈的面前。
“喝了。”薛二郎冷著臉道。
顧揚靈本不會飲酒,又見得薛二郎如此模樣,心道她好心好意請他吃酒席,是他行為浪蕩不知收斂她才推了他一把,因此丟了臉面也並非她有意為之,如今這卻是怪上她了,真是好生不講道理,心裡倔勁兒一突,亦冷著臉回道:“不會。”
“喝了!”薛二郎更氣,心裡埋怨這丫頭油鹽不進,軟硬不吃,給個臺階會死麼?
顧揚靈滿腹的羞怒,哪裡還能想到這個?眼梢一揚,狠狠稜了薛二郎一眼,轉身就要離席。
薛二郎哪裡受得了這種氣,一手拽回顧揚靈,困在懷裡,拿了酒盅就往她唇裡送。顧揚靈不防備灌了一杯酒進了肚裡,酒氣辛辣直衝喉嚨,嗆得顧揚靈一時間咳嗽不已。
薛二郎瞧她咳得死去活來立時便生了悔意,待要攏在懷裡好生安慰一番,顧揚靈卻從他懷裡掙了出來,回身便給了他一巴掌。
倒是沒打在臉上,可打在脖頸上也叫一旁侍候的紅英驚得不行。也不知怎的就成了如今這般情形,兩位主子方才還是笑意盈盈,一派喜樂的模樣,風雲變幻太過迅速,紅英目瞪口呆,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顧揚靈長到如今年歲,幼年時候自是受盡家裡寵愛,脾性上更不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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