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悶頭想了一會兒,這才在薛老爺殷切的眼神中慢慢道:“二進裡頭我可以收拾出幾套院子給他住,可後宅子裡不許他進。還有,吃喝穿戴府裡頭自有供應,可萬一賭場裡頭拿了借據來找我要錢,只要有一次,我便找人敲斷了他的腿骨,叫他窩在家裡頭哪裡都去不得。”
薛老爺瞧得兒子一臉的煞氣,哪裡還有半句二話。於是薛二老爺在角房裡被狠狠揍了一頓,又被薛老爺諄諄囑咐了一番後,才在二進院子裡安置了下來。
蘇氏氣得好幾天沒吃下飯,後頭見得那薛二老爺並不能進得後宅子裡,又聽說已經被自家二郎給揍了一頓,二郎那裡又承諾,若是他惹是生非,便打得他滿地找牙,這才憋著一口氣在心裡頭,倒是再沒了功夫,去尋顧揚靈的不是了。
而孫昊這裡,卻是一紙訴狀,將薛二郎告到了榮陽縣的縣老爺那裡。然則縣老爺接了訴狀,眼睛往狀紙上一掃,只說叫孫昊回去等著,回過頭卻是叫了一個差役,往薛府裡頭遞了信兒去。
薛二郎這邊兒剛剛滿頭包地安排好了薛二老爺一大家子,沒料到剛轉回了吟風閣,便見著福安臉色古怪地走了過來,遞給他一張狀子,蚊子哼哼一般地道:
“二爺,縣老爺叫人來報信兒,說是姨奶奶的兄弟,把二爺你給告了。還說,這老話說民不告官不究,那狀紙上的罪名若真是叫起真兒來,也是麻煩事兒一件,叫二爺小心著些,莫被人摸到了把柄,對簿到公堂之上,那可是要不好看的。”
薛二郎一呆,然後接過狀紙一路看下去,不由得面露苦笑。那孫昊可真會給他添麻煩,不但狀告他停妻再娶,還狀告他霸佔顧家家財,強佔顧家孤女。
疊起狀紙,薛二郎道:“我記得庫房裡有盆金子打的桃樹,叫作什麼延年益壽桃兒的,上頭還嵌著紅寶石和珍珠的那個,包好了送去縣老爺家裡,就說這是家事,多謝縣老爺操心了。”
孫昊那裡悶悶不樂地轉回了薛府,他雖是年紀小,可下意識便覺得,那個縣老爺大約是在誆騙他,甚個回頭等著,難道不該是傳那薛二爺上堂對質嗎?
正要往東院兒裡去找姐姐,不料福安等在半路上,見了孫昊笑眯眯走上前,道:“孫少爺,二爺那裡備了一桌兒的好菜,只等著孫少爺賞光呢!”
孫昊自來便不待見薛二郎,臉一冷,哼道:“不去,我去找我姐姐。”
福安忙截住了拔腿要走的孫昊,硬著頭皮扛著孫昊好似要殺人的目光,道:“二爺說了,要同孫少爺說說姨奶奶的事兒。”
孫昊眼睛一眯,驀地便有了不好的感覺。為甚他才去遞了狀紙,回頭薛二爺那裡便要請他吃飯,還說要和他說說他姐姐的事。唇一抿,哼道:“去便去,還怕了你們不成?”
吟風閣的暖閣裡,薛二郎獨自一人坐在屋裡頭,見得孫昊來了,唇上浮上一抹笑意,道:“昊郎來了。”
孫昊眼一眯,臉一拉,哼道:“叫我孫少爺。”
薛二郎便笑道:“好好,孫少爺來了,來來,請坐。”說著站起身,給孫昊拉開了椅子。
孫昊不停地打量著薛二郎,薛二郎笑眯眯的模樣,叫他想起了小時候,娘給他講的,笑面虎的故事。哼,便是老虎他也不怕他!
兩叢劍眉聳了聳,孫昊毫不客氣地坐了下來。薛二郎笑眯眯回到對面的椅子上,道:“說起來,還沒和孫少爺好生聊過呢!”
孫昊齜牙咧嘴笑了一陣,道:“我同你沒甚可聊。”說著俯身過去,盯著薛二郎道:“我聽過這麼一句話,說是,衙門口,朝南開,有理沒錢莫進來。你是這榮陽縣裡頭數得著的富貴人家,同縣老爺的交情不錯吧!和我說我姐的事兒,呵,你曉得我去縣衙告你了,是不是?”
薛二郎笑得更歡了:“孫少爺果然聰慧,我這兒還沒說話呢,你可什麼都猜到了。”
孫昊重新靠回椅背上,冷冷盯著薛二郎,半晌,笑道:“我曉得,你薛家家大業大不好對付,可那是我親姐姐,我便是螳螂擋車,撞得頭破血流,也不會任由她在這薛府裡頭被你們磋磨。”
薛二郎驀地斂了笑意,抿抿唇,認真道:“我曉得,我以前做了許多錯事,叫靈娘受了許多的委屈。可你相信我,我會把所有錯誤都糾正過來的。”
孫昊卻涼涼一笑,勾起唇角冷淡道:“你知錯就改,浪子回頭,我姐就該拍手歡慶,覺得心滿意足嗎?”說著眉梢一冷,恨聲道:“那時候她孤單單的一個人在你們薛家,你這個未婚夫,若是憐惜她半點,護著她半點兒,如今我這個做弟弟的也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