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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爺他,也著實太過狠心腸了。
第59章
窗外; 涼風捲著寒意呼嘯而過,吹得窗格子“嘩啦”作響; 屋裡卻靜悄悄的; 半絲聲響也無。
閔嬌娥呆呆地不說話; 好半晌,突地慘然一笑:“好歹一夜夫妻百日恩,便要弄死那玉氏; 一根繩子勒死; 一杯毒。酒毒死,便也罷了。可如此天寒地凍的天氣; 扔在角樓裡叫她活活凍死; 這般作為; 二爺他真真是無情無義得很。”
殷嬤嬤跟著嘆得一口氣; 見著閔氏滿臉的惶恐傷情,曉得她這是瞅著二爺對玉氏薄情,就想到了自家的心事。憐憫地看了她一眼; 伸手倒了杯溫水遞過去:“奶奶喝杯茶; 壓壓驚。”
閔嬌娥接過來一飲而盡,溫熱的水流慢慢熨帖了不安的情緒,緊緊抿著的唇瓣輕輕勾了勾,轉而問道:“東院兒那裡; 問出來顧氏把那女人弄去裡屋做了什麼嗎?”
殷嬤嬤道:“裡頭只留下了她貼身的兩個侍婢,這兩個最是忠心不過,哪裡能打聽出什麼; 沒得再打草驚蛇。若是叫二爺那裡又知道了,少不得又是一場官司。只有外頭守著的丫頭婆子倒是問出了一些,說是聽見裡頭那女人大喊救命,還說什麼同歸於盡,吃藥什麼的。”
閔嬌娥擱了杯子在黑漆小桌兒上,聽得一聲輕響,愈發煩躁起來:“不清不楚的,打聽來也是無用。”
殷嬤嬤道:“雖是不清不楚,可只聽那話也能聽出來,那位這次厲害著呢!”說著不由得嘆氣道:“往日裡只看著嬌嬌弱弱的,對著奶奶也是退避三舍,從無不敬之處,倒沒想到竟敢派了人去搜查玉氏的屋子,還叫婆子把玉氏綁了去私下審問,也不來和奶奶說上一聲,好似一下子就驕縱了起來。”
閔嬌娥冷哼一聲:“有二爺撐腰,驕縱還不是遲早的事兒。”扶著額看窗臺上正在燃燒著的紅蠟燭,卻是越想越氣,越想越怒。
那顧氏素來溫溫順順的,不曾想,有朝一日竟也敢越過她去,私自綁了玉氏,在自家的院子裡私設刑堂。
閔嬌娥越發的火氣上頭,覺得自己在府裡的威勢和地位,都因著這件事被狠狠地摔到了地上。這下子,府裡頭的人哪個不知曉,東院兒的姨奶奶,根本就沒把正院兒的二奶奶放在眼裡,不稟不告的,不但搜查了二爺還算寵愛的玉氏的屋子,還把玉氏綁去審問懲治。
而二爺呢,竟然依著那顧氏,果然處置了玉氏,根本不念星點兒的舊情。想著想著,又想起那東院兒門禁森嚴,自己一個當家二奶奶也敢攔著不許進,不由得又是一陣惱火。
再想一想薛二郎待自己的態度,還有晨起時分那一張叫人寒心冷肺的休妻書,閔嬌娥怨恨交纏,失控地抬起手重重地在桌上捶了一拳。
桌面上一聲悶響,殷嬤嬤站直了身子,倒是沒吭聲。
這說到寵愛的事兒,真真是各憑本事。顧氏得寵,仗著寵愛不把二奶奶放在眼裡,那也是沒法子的事兒。再則,主子這兒先前下藥的事兒又叫二爺知道了。
二爺那人生性涼薄翻臉無情,竟是半點兒不顧夫妻恩義,如今私底下正鬧著要休妻。正院裡本就是一頭包,那顧氏又有二爺撐腰,主子哪裡還能轄制得住?這般想著,就忍不住嘆了口氣。
……
夜深人靜的午夜,金豐園愈發顯得寂寥陰深。
角樓的小屋裡,暗沉沉,冷冰冰。玉流波光溜溜地躺在地上,嘴裡頭還塞著一團髒兮兮的破布。
那一向豔紅飽滿的朱唇此時起著皮屑,透著青紫,渾身上下已是冰涼,好似冰塊一般,又冷又硬。便連薛二郎鞭打出的那些鞭痕,此時也覺察不出疼意了。
天氣冰寒,她的嘴唇不自覺地打著哆嗦,身子不住地顫抖,再聽著外頭凌冽無情的寒風不時呼嘯著發出陣陣淒厲尖叫,淚水就順著臉頰慢慢落了下來。
真是好狠毒的心!
玉流波想起她見得薛二郎的頭一面,只覺得是個風流倜儻俊俏風雅的白面書生,一問才知,卻是個生意場上的狀元郎。起了的心思動了的凡心,如今都化成了一包膿水,挑爛了,流了一地的汁液,白花花的泛著噁心。
屋外冷風嗚咽,四面透風的小屋裡,亦是冷風陣陣。此時此刻,玉流波無比的想念,西院兒的那三間耳房裡,舒適柔軟的床榻,燒得通紅的炭火,還有那燻著的暖香,茶壺裡浸泡著的熱茶……
玉流波呆滯地看著地面,不明白她當初怎的就迷糊了眼,看不清事實。只覺得憑著自己的美貌,就能稱霸西閬苑獨佔君心。可君心早被狐狸精叼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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