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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了,扔了鞭子,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把她拖去金豐園角樓上的小屋裡,扒光她的衣服,手腳綁著,堵著嘴,關上門兒叫人在外頭看著,不許任何人進去。等死透了,找張破席子捲了隨便找個地兒埋了便是。”
玉流波一聽,便扯著喉嚨大哭:“二爺你當真是個鐵石心腸,便是我心如蛇蠍,你便沒有丁點過錯嗎?你若只愛姨奶奶,只守著她便罷了,又何必把我帶回家,何必納了那麼多的女人在房裡頭。姨奶奶專寵,我們這些人就活該夜夜獨守空房嗎?我是運道不好,才漏了馬腳。暗地裡,二爺的那些子女人們,哪個不想姨奶奶倒了大黴。”
薛二郎聽了,臉上瞬時露出一抹陰冷笑意:“你這個毒婦,我要剪了你這賤人的舌頭!”當真轉過身去了書房,拉開抽屜摸出了一把剪刀來。
玉流波馬上蒼白了面色,眼瞅著薛二郎從屋子裡大步而來,手裡頭果然拿了一把剪刀,青紫著臉惡狠狠看著自己,一步步往自家這裡走,不由得心驚肉顫,忙扯了喉嚨尖叫:“二爺只想著剛去了的孩子吧,我本就要死了,二爺也給那孩子積些陰德,發發慈悲吧!”往後頭挪了挪,眼神驚恐,不住口地道:“只為著那孩子,只為著那孩子積陰德吧……”
薛二郎的腳步一頓,想起方才趙婆子傳來的顧揚靈的話,也說要給那沒緣分的孩子積點兒陰德。於是呆呆站著,一時沒了言語。
倒是一旁的福安咽得一口唾沫,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當初也是夜夜笙歌,肉皮貼著肉皮過得許多的良宵美景,如今卻是說翻臉便翻臉,說要命就要命,真真兒是個鐵石心腸!然而見得薛二郎的眼睛掃了過來,他也只是慌忙忙垂下了頭。
“好,我只為那孩子積陰德,且饒了你這毒婦!”薛二郎握著剪刀的手緊了緊,恨恨地轉身進了書房。
福安忙跟著進去,只聽得薛二郎淡淡道:“那個諄兒,我記得江上來往的船隻有走村串莊搭臺唱戲的,找一家把那丫頭賣了,再告訴她,原本是要把她賣去花柳巷做最下等的婊。子,姨奶奶和善憐下,為她討了情面,雖是唱戲的,若運道好,不定也能揚名四海呢!”
還揚名四海?福安心道,那走村串巷的戲子最是可憐,風餐露宿飢一頓飽一頓的,說不得,最後還要流落到煙花柳巷裡去。然而他只是心裡頭想想,嘴上很快便應了下來。
薛二郎瞧了他一眼,忽的笑了:“知道你早就瞧上玉流波的風騷媚骨,得了,總是要死的人,你想要就賞你風流快活一回,只一點,我是要她死的,你莫要叫我知道,背地裡你偷偷兒留下了她的性命。她與我可是有著殺子仇恨,你可莫要美色糊了眼,就膽大包天才是。”
福安腿一軟跪在了地上,連著叩了幾個響頭,道:“奴才不敢,絕對不敢,二爺許是看錯了,奴才對那玉氏絕對沒有半點兒不軌之心。爺交代的事兒,奴才吃了豹子膽,也不敢搪塞。”
薛二郎呵呵笑了兩聲:“那就是個婊。子,千人睡萬人騎的,你看上也沒甚,只要爺交代的事兒辦好就成。得了,下去辦差吧!”
福安流得一腦門子的汗溜了出去,立在廊下長長喘了口氣,一顆心才漸漸安定下來。
而屋裡的薛二郎,卻是慢慢陷入了沉思。
他原本以為,只要有了他的寵愛,靈娘便是在薛府裡橫行霸道,也是沒人敢說二話的。便是太太不高興,他只在那裡賠笑幾聲,也就罷了。可沒曾想,這些女人面上瞧著美豔如花,然而見著靈娘專寵,竟敢生出如此狠毒的心腸。
如今閔氏下過毒手,玉流波更是靈娘小產的罪魁,那麼另外兩個呢?玉鳳和鶯兒,平日裡只看著還算乖巧,暗地裡呢,可曾幹過什麼傷害靈孃的事嗎?
濃濃的憂慮湧上了薛二郎的心頭,想著西閬苑裡的那些女人,薛二郎慢慢眯起了眼。
……
燭光冉冉,一室明亮,閔嬌娥看著外頭進來的殷嬤嬤,忙迎上前急急問道:“知道那女人被二爺弄到哪裡去了嗎?”
殷嬤嬤瞅了她一眼,面色甚是凝重,揮退左右侍婢,小聲道:“聽說扔到金豐園角樓上關起來了,外頭叫人看著,不許人進,也不許送吃喝,天寒地凍的,可不是要人命嘛!”說完嘆得一口氣:“好一個美人胚子,還是花魁娘子呢,二爺也真真兒是狠得下心。”
殷嬤嬤的話好似一道霹靂,驚得閔嬌娥一下跌坐在圈椅上。沒曾想,沒曾想他竟如此心硬如鐵。那玉氏好歹也跟了他一場,卻不料,他竟是連半分的往日情義也不肯講,就這般說仍便給扔了。便是那玉氏死有餘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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