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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慈悲,本為普渡眾生。大師若借之無上神通挾怨尋仇,俟時,既違了大師原有的慈悲之心,又阻了大師的無上修行,更讓佛祖的慈悲心懷,蒙受世人誤解。大師,您說是麼?”
她藉此故事,亟盼老僧能化戾為和,回去後善言勸告密宗宗主,從此解了仇怨。
聽她逕呼自己為石郎,小石頭心頭微顫,呆呆地望著那嬌好無限的和美柔顏,想起當日在相國寺前她和散宜生的一番男尊女卑抑是女尊男卑的對辯,不覺會心而笑,胸中更是暖意盪漾。心想,縱你老和尚佛法精深,但論口才利捷,終不及璺兒遠甚。又思,自己也不知該喜該憂?所遇幾女中,冰清和璺兒均這般巧言利口,日後……思及它日,頓又不寒而慄。心想,人道女子善妒,只怕她們也是如此。倘若到時大打出手,那我又該幫誰才好?
他蹙眉深思裡,老僧笑笑,道:“女施主故事說得雖好,但此言差矣。”走前兩步,看雷璺稍嫌緊張,不禁再次笑道:“那遊方僧雖然誤解了不語禪師的種種舉動,但往深裡想,其實遊方僧已悟我佛真義。故此,當見到在旁人眼裡,純屬匪夷所思的舉動,他偏能領會出不同深意。這就好比尋常人看到日月星辰、雨露霜雪,決無特別的想法,然在我等修煉人看來,那時起時息,時息時起,迴圈往覆之中無一不蘊天地至理。又好比珠蚌雖在一起,然其價值則有貴賤之別。人們往往只能見到低賤的蚌,極難見寶貴的珠。我等修煉人卻能尋出最為正確的方法開啟它,讓蚌內的真寶珠即刻顯現。”
說道這裡,老僧忽然嘆道:“任心所適,隨遇而安,行雲流水,坐忘情懷。天下間又有幾人堪破得了是是非非,盡散得去紛紛擾擾?”言畢,驀又笑著合什,對璺兒道:“老衲著相,讓女施主見笑了!”話罷,卻見他瘦削的臉上瞬時金光溢彩,嘴角微微上揚,笑得甚是安詳;由此可見,他心中仇意盡去,替而代之的完全是靜悅安寧。
聽他一番深奧言語,用漢語講來,居然表達得清清楚楚。雷璺實感詫異,笑笑道:“大師對我華夏文化研究得很是透徹。說來,是晚輩語涉淺陋,以莛叩鐘,實在唐突了。但常言道,過江必用筏,到岸不須船。想必以大師之德,已不用小女子絮叨,心下早有決算。”
這當兒,小石頭扶著雷璺長身而起,隨手撣去灰塵,極是瀟灑地道:“大師似有所悟,可喜可賀啊!”儘管老僧未直接應允雷璺之意,但自始至終,也未惡顏相向。囿於氣氛較好,他也和聲和氣,心下極不願破壞這難得的謐寧。
老僧一笑,指著雷璺道:“趙施主能有女菩薩這樣的女伴,實屬天大的福幸。還望施主珍惜之!”
聽他出言誇獎雷璺,小石頭心底暢喜,當下抱拳施禮,正待說話。
驀聞上空傳來一陣怪模怪樣的得意笑聲。
抬首看,昏黑天際裡,正有八位鬚髮皆白的老道,各據一方,浮雲滯空,倏隱倏現。那所笑之人,身材瘦高,眉長口方,有些仙風道骨,但那一絲囂張之意,卻讓人無甚好感。尤其此人竟是與自己大有冤仇的峨嵋掌門金蟬子。
不禁苦笑,暗忖,當真是冤家路窄。這廂的密宗和尚堪堪由璺兒出言擺平,孰想又來一梆道士。而且,這峨嵋派可不像密宗老僧這般好相與,雖然仇怨相若,同樣是殺人之仇。且那寧道子嚴格講,還不是自己親手所殺。但裡面囿於涉及到崑崙峨嵋的道統之爭,金蟬子此人胸襟又小,今日多半是凶多吉少。這會,他只恨自己神通失得太不是時候,否則,即便打鬥不過,卻也不難逃脫。
老僧瞧及峨嵋諸道,倒是好客,笑道:“眾位道友好雅興,不妨下來一敘!”
峨嵋諸道聞言,互視一眼。
他們見老僧長像不凡,且金身五蘊,微現佛光。料也是位得道高人。況且,對方已然出言邀約,若不下地,委實無禮之甚。其實,照金蟬子原意,一俟見著小石頭,便即動手,逕自擒了再說。須知,他與小石頭爭鬥數番,每次總是鎩羽而歸。說他心中毫無忌憚,自是虛言。但他一人之思,畢竟代表不了另七位輩分奇高的老道。
當下很是無奈。
落下雲頭後,逕自走到老僧跟前,打一稽首,道:“大師想是藏土?不知是密宗那位高僧?”遂又道:“貧道峨嵋金蟬子……”跟著,指指身後隨後而來的七位老道,說:“這幾位是貧道的師叔祖。”這時,包括閔一得在內的七位峨嵋長老,均向老僧作禮。他們輩分雖比金蟬來得要高,但此刻會見派外高人,倒無半點讖越。
老僧合什還禮,“老衲貢嘎,乃密宗護法。”又道:“真人等莫不也為趙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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