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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
晁姓仙人大袖一擺,道:“休再絮叨,速速觀棋要緊。”
小石頭閉口禁言,目光頓即掃向玉枰。
心裡卻在轉念,眼前兩位仙人,一位嗜好杯中之物,一位痴迷圓奩方局。似這等有隙可趁之輩,應付起來多半不會太過棘手。
有了此念,適才突如其來的驚惶感頓時拋去,至於原本微有的束手就殪之思,自也棄得一乾二淨。尋思著,儘管玄教樹大根深,枝繁葉茂,但自己一方也非外強中瘠,暫不說有三祖之一的菩提老祖為奧援,單多寶如今賽似混元金真的實力,除非老君親自出手,否則,兜率宮的三十六天師任一人均非他的敵手。
而且,自己一方還能用弱枝消葉之策,對付玄教。此計若運用得妙,固然老君神通萬般,然己方人不與他正面敵對,只伺機剪除玄教的枝枝葉葉,待雙方實力七七八八,軒輊不分了,才行那最後雷霆一擊。
他更不想信,千餘年前截教慘敗,以至群仙潰散;今日,他在暗,敵在明,難道還會蹈襲覆轍不成?念及此,霎那間意氣飛揚,臉上更是神采奕奕。心下尤在暗道,哼,固然千難萬險,災劫百般,我小石頭也要勵志奮發,終須復興截教。
見他喜色兀現,晁姓仙人卻道是思索有果。欣然道:“小夥子,可是有了成算?”
小石頭一怔,隨即搖搖頭,道:“此局脫胎河圖洛書,其間大有講究,小子尤要思慮會兒。”
“嗯!”晁姓仙人微微頷首,道:“這盤珍瓏,黑白對峙,陰陽分明,看似有限,又廣於無限;放之可彌*,斂之能退藏於心;四隅四方間,天地風雷,山澤水火;又有五行生數,位居中宮;整盤珍瓏,效法天地自然,旺極而衰,衰極而旺,衍生生不息之意境;似這般棋局,幾擬如天地洪荒,實則超越了形態上的圓周空間,內涵至大至小的時空極限,尺寸方隅之間無不包蘊了至極之理。如此無有相匹的神局,九天十地之內有誰能弈?又有誰能解之?唉……”言罷,頗為唏噓的長嘆一聲,又道:“說來,也是我束手無策之下,胡亂悖點,如你真能破,那這天地當真要更換顏色了。嘿嘿……”
聞他言語,很是瞧不起自己,小石頭向他看看。
晁姓仙人笑道:“小夥子要強是不錯,但也要有自知之明啊!”說著,見小石頭又自瞥眼,便道:“罷了,罷了,貧道不再多言,姑妄讓你試上一番。若你有甚心損神勞,可莫要怨我!”
“那是自然。”小石頭頭不抬,逕自答道。要知,他前世便是圍棋愛好者,在這黑白棋枰上的興趣,真有半日不弈,索然無味之感。想他當日縱是失憶,與秦皇對弈之時,依然憑本能獲得完勝,可見他在棋藝上的侵淫,半點不亞於他的主要職業外科手術。
此刻陡見這上古珍瓏,那久違的棋癮頓時重上心頭。全副神思業已完全進入那至大至小,悉數未知的廣垠空間。
過不半晌,登又愕然。以往看棋,單須稍加留意,便可知何色能勝,何色必負?然眼前這局珍瓏瞧得久了,竟有迷神之效。那黑白的棋子,明明靜止地擺放著,落在眼內宛若星霜屢移,日來月往。
黑棋衍為無垠星空,白棋化為漫天星霜。
先看黑方,一手劫、二段劫、多元劫、鬆氣劫,千劫萬劫終成萬年無憂之劫;再看白方,三連扳、三段扳,互動以想思斷、倒脫靴,以決勝負;自身棋態,也是金井重鋂,寬氣通盤,舞劍搖槽之下,竟呈天下迴圈之劫。
黑白二色,切撲軋卡、扳連提鎮,無不盡演方圓之妙,天地至奧。
倘若稍動其一,只怕就是天毀地崩,斗轉星移。
看到這裡,禁不住想起玄截教爭。心想,玄截二教好比這枰上的黑和白,既相生相合,又相剋相沖。鴻鈞在時,自是相生相合;然當道祖遠離,頓時相剋相沖。只不過,道祖妙悟宇宙,以太元一氣衍生四經,那太初、太始、太素、太易均是他離去後,維持天地之衡力,任動其一均會釀成不可預估的大災劫。
至這會,他腦裡靈光倏現。終於弄明白,當日菩提為何不殺多寶;老君又為何盡搜截教群仙上天封神;究其因,無非為了維持天地平衡,自然和諧。是故,他們僅是百般抑制,卻不對之趕盡殺絕;同樣,靈寶天尊的元神滅不掉的緣故,也正囿此。
他這廂遐思聯翩,另邊的冰清與璺兒卻看得著急不已。見他呆呆愣愣,仿若陵前亙古的石像,盤坐在地半多時辰,居然不動絲毫。
惴惴不安之餘,互視一眼,頓時神會於心。
冰清沉吟道:“璺兒姐姐,此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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