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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還有我……”他手一翻,倏然多出一隻硃紅葫蘆,跟著仰頭喝了數口,又道:“每日是無酒不歡,在天界的時候,甚至用老師贈送的天元金丹換酒喝。你說,遇到我倆這樣的仙人,能派什麼大用?不反榨你些好處,已算你祖上積德,要教我們施法保佑,唉……那是千難萬難。”
雷倩愣愣地聽他說完,一時頹喪到了極點。半晌之後,方道:“真真氣死我了,如你這般說法,那拜你這仙人有何用?倒不如去拜那泥塑的,尚能混頓齋菜吃。”
許悠入耳,放聲大笑,直看那顫動簸盪的松枝,便知他著實樂極?餘裕,突然面顏沉肅,指著雷倩道:“小妮子,好大膽,居然把我們比得連泥塑的都不如。你不怕仙罰麼?”他口吻誠兇,然由眼角笑意,卻知他心下毫無嗔怒。
雷倩仰頭答道:“怕什麼?你倆就會飲酒弈棋,至多也就騰騰雲,駕駕霧,縱有仙罰,多半也沒甚了不起的。”說著,霍地起身,低聲對幾女道:“我們不拜了,拜了也沒用。”冰清等笑著頷首,與她一起回到小石頭身邊。
許悠望著她的背影,笑得甚是歡暢。
須知那所謂的天庭,並非世人所想的那般美好大同,而仙人的歲月更非傳說中那樣的逍遙。論上下有別,階級森嚴,尤較世間勝上三分。且仙人與仙人之間,誼篤情厚者罕有,泛泛之交則大有人在。固然活得雲淡風輕,瀟灑恣肆,然平日裡不是講經論道,便是煉丹修性,歲月枯燥姑且不談,縱連歡聲笑語似也遠離自身。
正囿於此,他戀上了香醇,晁姓仙人迷上了方圓棋枰,至於其他仙人也是各有各的趣味,各有各的所好。他們也時常自問,俗人之時,嚮往天庭的美好,成仙之後,偏又亟盼世俗的情懷,真不知是愈修愈倒退了呢?還是返樸歸真,入了另一境界。
目光隨雷倩遠去,直至此刻,許悠才留意到小石頭。
見四女如星拱月似的圍著他,儘管神色各異,但其間情誼顯然非同一般。再審視四女,一個個質勝仙芝,溫婉可人,尋常男子若得其一,已是天大福分,眼前這人究竟有何德能,居然可以享此齊天豔福?詫異不解裡,橫看豎看,上下打量,心想,此後生不過生得俊美些,怎獲四女如此青睞?尤其裡面有位姑娘,分明是青龍化人。這般神獸,甘冒天條之大忌,竟也喜他如是,當真怪哉!
他左思右想,索然不解。由於當日小石頭始終跟在聞仲後頭,再者他自己至無塵園時又一心掂著香醇美酒,即便最後勝佛用昊天寶鏡攝取小石頭際,他心裡記掛的僅是寶鏡,對於何人被攝壓根沒放心上。是故,此刻驟見,小石頭的樣貌在他眼裡全然沒了記憶。
另一晁姓仙人,忽問小石頭等人:“你們之中,可有人會弈棋?”
小石頭一怔,忙道:“不敢說精通,但懂得一二。”
晁姓仙人很是滿意,身不動,肢不移,保持原先的坐姿,由松頂緩緩飄下,最後落在小石頭數步之外。膝前的玉製棋盤冉冉升起,離地尺許時,即飄浮不動。跟著,向小石頭招招手,道:“小夥子,你過來,看看這局八卦珍瓏,可有解法。”
“是。”小石頭抱拳,遂施然行去。走至棋盤處,學他一樣,盤膝坐下。地上松針積厚,臀股著地倒是頗為柔軟。其實,他早已留意到晁姓仙人只是懸浮在那,雖然自己亦可依法施為,但怕引起兩位玄教仙人的注意,自是刻意藏拙,儘量裝得僅擅長武技,對於道法一竅不通的樣子。
與此同時,冰清等女也跟了上來,圍在其身後。
晁姓仙人指著棋盤,道:“小夥子,此局黑白二色,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為肩,六八為足,五環居中,黑中有白,白裡混黑,頗似那河洛圖書。貧道初見,原以為是伏羲爺推卦演算之用。但經貧道私下揆度,伏羲爺畫卦,一般均用蓍草,斷不會突然以磐石布圖。”
“磐石?那仙長此刻之圖並非伏羲爺的原物?”小石頭訝道。
晁姓仙人朝他看看,道:“那是自然,記載棋局的磐石,深埋伏羲爺昔日演化八卦的亭臺之下,貧道也是天緣湊巧,落地之時,突感靈氣充沛,便試著掘地而看。這才一睹神局,否則,焉能有此大幸?”
小石頭道:“那仙長依樣佈局之時,可有錯漏?再或有沒……”
晁姓仙人連連搖手,氣呼呼地道:“不會,不會,貧道鑽研這方枰圓子足有千年之久,雖非由棋悟道,但貧道自信,九天十地之內能與貧道頡頏棋力者,委實寥寥。豈有擺錯之理?”
小石頭忙道:“仙長萬勿動怒,小子不過隨口問問,並無小覷仙長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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