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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馬車穿過人群,徐徐停穩在城中最大醫館,一脈堂的門口。說是門口,其實是兩根漆金柱壘起的一座大牌坊。上面橫匾,一脈堂三字。鐵鉤銀劃,蒼勁雅樸,顯然出於名家之手。
車上下來兩人,先一人是杜雍,緊隨著的就是小石頭。杜雍穿著員外服,白胖的臉上始終掛著笑容。能請來醫術如神的小石頭,他自洛陽始,便偷笑至今,回頭看看,竟自又笑。
醫館周遭百姓眾多,伊始見到馬車,並未多感驚訝。待見名醫杜雍下車,卻驟得喧嚷起來。要知道,杜雍醫術雖不及元虛那麼精湛玄微,但在汴梁城內倒也活人無數。聲望之隆,除大周已然駕崩大行,以仁德著世的宣德帝外,實無二人之想。
百姓上前,多是叩首作揖,與杜雍寒暄不已。
杜雍一一還禮,大度雍容,謙虛守儀,頗顯仁厚長者之態。小石頭一身錦絲士服,手中依然抱著小狻猊,陽光般的微笑,俊雅的面容,讓他更增風度。他在旁始終淡笑注視,見及如此場面,心想,古人風度後人難及,倘在現代,若有人有杜老先生這般家業,只怕早以上層人的心態,俯視眾生了。
這會,百姓也留意到了他,指點之餘,均暗道,如此美男,汴梁罕有!也不知是誰家兒郎?可惜的是手抱寵獸,隱有婦風,未免美中不足。這是男人們的念頭,然女子們卻不做如是想,反認為他既疼惜幼獸,必是心腸儒厚之人,若自己能得此良配。堪稱美極。
今日大陸雖與華夏古代多有相同,無論地名、官名、或是生活習性,無不吻合。但也有幸喜之處,那便是儒教不昌,更無那所謂的三從四德或是極盡束縛女性的思想學說。一時間,未嫁之弱女無不投目偷視,有些甚者,更而顰顰作笑,以期獲得小石頭的好感。
杜雍察覺,不禁笑道:“石兄弟,老朽之言無謬吧?前日勸你到汴梁,今日你便享受到了其中之樂。呵呵……”說話間,擠眉弄眼,弄得小石頭好生尷尬。須臾,杜雍指著一脈堂,自傲道:“石兄弟,這裡便是老朽的醫館。你看如何?”自洛陽夜話,小石頭強烈要求他莫要再喊先生二字,於是他便改口稱起兄弟。
看了看,但見醫館佔地極廣,綿延足有三進。大門朝南,寬有丈許,上面燙金大匾,“醫德世家”四字潑毫淋漓,猷勁昂揚,實乃一等一的好字。尤其建築古樸,厚重凜冽,隱有現代醫院的氣派。小石頭讚了聲好。說道:“前輩的醫館多半是汴梁城內最大的?氣派不凡啊!”
杜雍呵呵大笑,生平樂事,便是在這偌大汴梁,創下一份產業。遠近百里的鄉親百姓,也是沐恩不少,得其惠者,當真難以計數。在他心裡,儘管非常佩服小石頭的醫術,但在旁的方面,能讓他暗生歆慕,難免軒軒自得。
正捋須含笑,醫館門口的侍者,已進去通報主事,說道館主回來。
不多時,門內出來一郎中打扮的中年,面色黝黑,壯實幹練。朝杜雍道:“師傅,你可總算回來了!今兒早上,洛親王便派人來,說小王爺急診,需師傅前往。徒兒遣人致歉,道你洛陽訪友,不日即歸。呵呵……果然,晌午未至,師傅便即回來,徒兒也不算妄言。”
“哦?小王爺?好……老夫這就去!”聽有人要他出診,杜雍再歇不下去。回頭,歉意道:“石兄弟,真是抱歉!剛到老朽家裡,便生出恁多事來。望兄弟見諒了!”
小石頭忙抱拳:“前輩有事儘管去!”
知他隨意,倒不是忒講究之人。杜雍一笑,指著自己徒弟道:“石兄弟,這是老朽的首徒常笙。你醫術神妙,日後,還望你多多指點。”小石頭連道不敢。杜雍又肅聲道:“常笙,為師先去洛親王府出診,這位石兄弟是老夫請來的貴賓,也是為師最為敬服之人,堪稱良師益友,你可得好生招待,莫要怠慢!”
“是!師傅!”常笙極是恭謹地回道。心中卻禁不住訝異,不曉這懷抱寵獸的青年人究是何等身份,居然能得號為汴梁神醫的師傅如此尊重。
杜雍沒換衣衫,喚醫館侍者取來自己的藥囊,即帶著兩位年輕弟子,逕自去了王府。
眼看他們走遠,常笙對小石頭道:“先生,請!”
“不敢、不敢……杜前輩是客氣,常大哥萬不要如此稱呼,否則,在下實難自如。”小石頭謙虛著。見著旁人執禮恭謹,他便渾身難受。這毛病久來有之,即便前世也是相若。
聞言,常笙大有好感。要知道,憑著師傅威望,他在汴梁城內,也算一知名人物。今日師傅交代,他是不得不遵,可私下裡,何曾想對一年輕的,幾是自己子侄一般的人恭謹若斯。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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